莎莎拄着拖把头,看她毛躁的样子,预感没这么顺利,果然,不到一分钟,大门又一次开了,陶青直冲卧室:“充电器忘拿了。”
莎莎:“你是去试镜,又不是玩手机,要充电器干嘛。”
陶青没时间了,一秒钟就冲了出来,莎莎这才发现她没换鞋,刚拖完的地上全是脚印,莎莎炸了:“你个祖宗,我白拖半天!”
陶青边跑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等我回来我一定连做一个月的卫生。”
“我求你赶紧做上大牌女明星,给咱家请个保姆,你穿着鞋爱怎么走怎么走。”发完牢骚,莎莎认命地给“咱家”先干起保姆的活儿。
上班早高峰,过来堵的一塌糊涂,陶青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百般催促之下,司机终于在发车前十分钟把陶青送到了客运站。
陶青摒足力往候车大厅跑,这个时候什么形象也不要了,还好她习惯好,喜欢穿运动鞋,高跟鞋放在包里到地才穿,不然跑成这样,肯定摔的狗吃屎了。
她一边跑,一边找检票口,终于在倒数一分钟,刷票进了闸。
陶青呼哧带吼,累到爆炸,一进停车场,傻眼了,她忘了看是哪辆车了,眼前的大客车通通一模一样,近处的全都不是她要去的目的地,天哪,还剩三十秒吗,她怎么来得及找啊,真是天要亡她。
陶青赌咒发誓求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下次她一定早早出门,这次就放过她吧。
也许被老天开过光的人总是比较容易交流,老天一下子听到了她的认错,远处一辆车的司机探了个脑袋,对陶青招了招手:“这里,是这辆。”
陶青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一对票务信息,果然车牌相符,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屁颠屁颠地奔了过去,上了车还不停地跟司机道谢。
司机脸上带着墨镜,只看到他嘴角扯了扯,嗓音粗嘎中又带着尖利:“应该的。”
陶青莫名觉得怪怪的,赶紧去找自己的座位,往前一看,这辆车今天没坐几个人,一对小夫妻带着一个皮猴再世的儿子,一个穿着汉服y的美女,几个背着画板的大学生,估计要出去写生,还有一个大个子,仰在椅子上睡觉,衣服上的帽子把脸遮在了阴影里,一条腿伸在过道七八里,真够显摆腿长的。
看了一下她的车票,位置正好在大个子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