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定了定神,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小聪明就跳了上去,一路狂奔往石洞而去。聂寒只得跟上,走了上去,这白石桥和普通石桥无异,只是较为精致一些,地面上还有水迹,刻画了许多图案。
聂寒走到了洞口,看到一座假山,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只有从阳光照射的方向,才能看清这个洞口,原来由于这假山的缘故,在没有阳光直射的情况下,假山和洞口的暗影正好结合,看起来就像普通岩石无异,因而看不到洞口。
再进了洞口,见之前看到的石门已经打开了。
小聪明在石门处停了下来等待聂寒,聂走过去,看到石门旁立了一根柱子,上面放了火折子和火把,点燃了火把,和小聪明又继续往前走,洞里道路不宽,但很平整,里面的光线很弱,可以看到小聪明身上淡蓝色的光芒,洞很长,而且竟然往上弯曲,像是在山洞里盘旋环绕一般。
不一会儿前面的光线明亮起来,小聪明却停下来,突然不肯走了,聂寒心里警惕,前面莫不是有什么危险!
慢慢地往前走,见前面的光线越来越亮。再走了几步,见前面是一块宽阔的空地,不借用火把也能隐隐看清边上的岩石。
聂寒走上前去,却突然听到“咳”地一声咳嗽声,定睛一看,只见空地对面的岩石边上,竟然坐了一个人。这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手脚上有四条大铁链锁靠在岩石之上。
“嗐……”这人突然一声喟然长叹,声音阴沉沙哑,却像有一种魔力,从聂寒的耳朵进入,穿过全身,甚至像是从心底灵魂深处经过一样,聂寒感到浑身激荡,一阵醒楚。
小聪明惊起一跳,越入聂寒的怀中。
聂寒小心道:“晚辈聂寒无意进入此洞,惊扰了前辈,还望前辈见谅!”
那人抬了抬头,由于他背后有一处洞口,光线射进来,背光的缘故,所以仍然看不清楚脸。只见他定定地往聂寒这边望了会儿,又发出那沙哑低沉的声音:“你……是……何……人?”
他说话一字一句,声音伴随一股冷风从洞对面刮了过来,聂寒再次感受到声音穿过全身的感觉,这次更加明显,好像冬天里的冷水从本来暖和的身子上浇下来,一寸一寸蔓延至全身一样。
聂寒道:“在下聂寒,乃是玄武弟子。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恕罪!”
“玄武!”那人闷“哼”了一声,“好小子,你手里抱的那是什么?”他再说话,没了刚刚那种,激人心魄的怪力。
聂寒将小聪明捧向前一些,道:“这是一只草灵兽,是在下无意之中偶遇到的!”小聪明好像知道聂寒在说它,“缪缪”地叫了一声。
“草灵兽?”那人道,“草灵兽乃是神物,怎么会跟了你们玄武这群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
聂寒惊道:“前辈认识我玄武中人?前辈何出此言,我玄武一派堂堂正正,乃是天下第一武道门宗,怎么说是道貌岸然?”
那人“哼”地一声,不耐烦道:“不要前辈长,后辈短的!哪来那么多啰啰嗦嗦的称呼!”
聂寒道:“那晚辈……那我……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那人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奎仇!”
“原来是奎前辈!……我看我还是叫你“奎前辈”把!”聂寒道。
那人想往前一点,双手一拉,锁链“哗哗”作响,又道:“随便你……好小子,我问你,你是玄武山上哪位狗屁真人的弟子,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等高强真力!”
聂寒愠怒道:“奎前辈好生无礼,我是乃是玄武三真人星微真的弟子,我师傅……”
聂寒话没说完,那奎仇抢道:“星微!星微的剑法还算不错,内功真气狗屁一般!全玄武除了太尹老贼,谁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来。”
聂寒一听,又气又惊,太尹师尊怎么在他口中成了“老贼”,便道:“我玄武高手如云,人才济济,光是二师伯云阳真人的真气已经达到五重天,天下罕有敌手!”
那人又一“哼”道,“狗屁云阳真人,无耻之极,什么炎冰掌,阴毒之极,不过是一个背后伤人的无耻之徒,不要脸!”
聂寒又是一惊,这人怎么说话处处针对玄武,莫非这人被关押在这,与玄武有关。便故意一笑道:“奎前辈说我玄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却为何被我玄武关押至此!”
那人双拳一握,挣动锁链,硬拽了几下,又松下来道:“老子错看玄武,以为玄武声名显赫,人人光明磊落,想不到如此卑鄙下流,设下陷阱害了老子,关了老子十三年!”
聂寒再是一惊道:“奎前辈竟然真的是被我玄武所困?”
那人又怒道:“臭小子,这是什么地方!你何必明知故问!”
聂寒仔细望了望这山洞,这儿竟是一个牢房,整个大洞数丈来高,四面都是岩石峭壁,只有洞口对面的岩石上有不大的缝口,照光进来。聂寒觉得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奎前辈竟然在这住了十三年,当真是匪夷所思。
但是他既然说是玄武将他关押,想必是他曾做了什么坏事,玄武山的高人们才将他关在这里。再想想这人脾气暴戾,动辄骂人……“是了,这肯定是一个大坏人!我需小心接触他,免得着了他的道!”聂寒心想。
那奎前辈见聂寒四处张望,打量洞里,满脸狐疑,便道:“臭小子看什么看!你能不能走近一些让我看看这这天下闻名的草灵兽?”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