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洞,聂寒茫然无措地往山里走,也不再想怎么回到河流岔口再顺流去清河镇的事情,只是拖着步子走,漫无目的。
这件事对他的触动太大了,他生来痴迷武艺,为了能学习武功,不知费了多少精力和心血,才得到师傅的肯定,此时得知自己原本两脉俱全,不过是被人陷害,人为封印,才此生不得习练武道的深层功法。
这令人太难以接受了,他宁愿此时不知道这件事,也胜过这等内心不甘的煎熬。
小聪明见聂寒一路上不说话,“缪缪”地一连叫唤几声,聂寒也是不理,小聪明好像生气了叫得更大声,聂寒仍是不理。突然小聪明轻轻地蛰了聂寒一下,聂寒浑身一抖手一松,小聪明跳进草丛里,一溜烟,不知跑哪里去了。聂寒一阵气馁,想难道连小聪明也开始嫌弃我,知道我两脉被封印,此生注定无法成就武道,所以离我而去吗?
聂寒感到一阵屈辱,索性也不管这小聪明,继续往山里走。走了没一会儿,听到小聪明在后面叫唤,他也不理,心道:“这小家伙想跟着我就跟上来吧,不愿意再跟着我也就此罢了,从此再也不关彼此了。”
他继续往前走,小聪明在后面叫得厉害,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突然那声音没有了。聂寒再走了几步,突然又感到心里一片空虚,“这小家伙又没有惹我,不过是贪玩走了一会儿,它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朋友,我若是丢下不管它,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聂寒这样一想,又担心起小聪明来,陡然转过身去,却看到小聪明嘴里叼着一只大兔子追了上来,那兔子和它差不多大小,小聪明要踮起后腿,立起身子,才走得了路,所以样子十分滑稽。聂寒心里一热,跑过去抱起小聪明。
小聪明抓来的这只大白兔还没有死过去,像似晕了一般迷糊着眼睛。聂寒正感到肚子饥饿,赶紧和小聪明又回到湖边,将它杀死,洗了干净。又麻溜地找好柴火,生了火,烤将起来。出来这么多天,他早想尝尝这野兔肉的滋味了,小聪明好像他心里的一条蛔虫,竟然一捉就捉了一只回来。
野兔肉的鲜味果然非同凡响,聂寒边生火,边烧烤,闻着香味,已经暂时忘了刚刚的烦恼。突然看到烧火的烟雾往岩石山边缭绕,便又想起刚刚在山洞里的怪人来。“这怪人奎仇,就算恶贯满盈,却被关在这山洞里十三年,也算受尽了惩罚。如果是我,关十三年,倒不如直接死了干脆。还有这家伙竟然十三年不吃东西,不知道练的什么功法,想必已经是飞仙境以上的功力了。”
兔子肉终于烤熟了,聂寒撕下一片肉喂了小聪明,又往洞里走去。
“奎前辈,我又回来了!”聂寒喊道。
奎仇老头不耐烦道:“臭小子,你又回来作甚?”
聂寒将兔子肉藏在身后道:“我请你吃东西!”
“什么好东西?”奎仇闻到了烤兔子的香味,又兴奋道:“好香!”
聂寒道:“这野兔肉当然香了!”
“野兔肉!快拿过来给爷尝尝!”奎仇相似要流口水了。
聂寒道:“奎前辈,要吃我这野兔肉,你须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赶紧问!”奎仇在美味面前一下子变得好说话起来。
聂寒道:“我师傅星微真人是玄武最厉害的剑道高手,除了我太尹师尊,可以说在剑道上,玄武无人能及。你是怎么将他打败的?”
奎仇道:“你师父固然剑法超群,但是你奎爷爷我剑法超神,要打败他自然是手到擒来!”
聂寒道:“那您细说说,是怎么将他打败?他当时出了什么招式,你又用了什么招式?”
奎仇老头急道:“能不能先吃了再说!”
“不行!”聂寒道,“我也没有吃呢!”
奎仇老头咽了咽口水。
“我想想……对了,我当时和他过剑招,比了有足足七十多招,他剑式奇妙,同是玄武剑法,比起你那阴毒的云阳老毒和长鸣掌门,使出来要好得太多,似真是假,飘逸自若,我们比到七十多招以后,他突然忽左忽右,凌空一剑而来,这一招实在太妙,但是幸亏你爷爷我剑式更加巧妙……”奎仇老头边说边比划起来,震得锁链“哗哗”作响。
聂寒打断道:“是不是这样忽左忽右?”说着将野兔肉放在一边的岩石上,拔出长剑比划起来。
奎仇老头一见,吃惊道:“正是这样!”
聂寒道:“这一招叫做,是我玄武的招式,那奎前辈你是怎样将他击败的?”
奎仇老头锁链缠身,不方便比划,说道:“我知道他这一招攻我面门而来,我便环剑绕圆,护住自己的面门,于电光之间,判断出他变化的方位,后发先制,一剑刺中他持疾剑而来的右手臂膀……”
“奎前辈,是这样的吗?”聂寒又打断道,说着将奎仇老头所说的招式演练出来。
奎仇更感吃惊,想不到这小子只是一听描述,就懂得将剑式使将出来。却听聂寒又道:“奎仇前辈,你这一招当真奇妙,环剑绕圆,兼顾面门所有罩门,我师傅尽管使出,左右夹击,也都在的防御范围之内。但是……”
“但是什么?”奎仇惊道。
“但是如果是我,我会冒险一试,往你的剑环中心一击,你的长剑虽然兼顾周身,但是中心却是剑柄,如果……”聂寒说到这又停止了。
奎仇急道:“如果什么?”
聂寒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