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答:“是啊。”
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句,“可惜造化弄人,这场联姻没有顺利进行,皇上仁德,没有与西昌国主计较……”
段胥和缓缓睁眼:“皇后想说什么?”
越氏问道:“臣妾只是觉得陵王殿下现如今也已到了适婚的年纪,不知殿下有没有中意的名门闺秀?”
段胥和半眯着双眼:“不曾听他提起,想来是未曾有。”
越氏道:“这样啊……”
段胥和转过身,眼含笑意道:“莫非皇后有中意的人选?”
越氏应道:“有倒是有一个,只不过不知合不合皇上的心意。”
闻言,段胥和呵呵一笑:“哦?说说看。”
越氏答道:“臣妾的外甥女心然昨日来拜访过臣妾,臣妾觉着她品貌甚佳,知书达理,与陵王殿下十分登对,不知皇上您意下如何?”
“心然?”段胥和想了一会儿,“你的外甥女?”
越氏答:“是啊,若是皇上想着见一见,明儿个臣妾就让人带进宫来给您瞧瞧。”
段胥和哈哈一笑,却并不表态:“只怕是暄儿性子倔,不肯接受皇后的好意啊。”
越氏忙道:“可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段胥和适时打断:“皇后啊,暄儿自小在军营里长大,宫里的这些个规矩啊,他一向是不喜欢,何谈遵循啊?”
越氏道:“皇上……说的是。”
突然,段胥和话锋一转:“朕倒是觉得,太子与太子妃成婚也已三年有余,却依旧没有诞下子嗣,朕实在是忧心的很呐。”
越氏心里有些不妙:“这……”
“既然皇后对心然如此夸赞,那不如让她嫁进太子府,以后也好多加照应。不知皇后你意下如何啊?”
“太子与太子妃一向感情深厚,太子也从未跟臣妾提起,臣妾怕是不好做主……”
段胥和道:“哈哈,皇后适才不是说,这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太子比暄儿懂分寸,朕想他自然是会谅解的。”
这给个巴掌再赏个蜜饯的方式让越氏有些措手不及,脸上登时一阵青白:“这……”
段胥和大笑:“朕只是随口一提,随口一提,皇后不必紧张,朕不会勉强任何一个皇子,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啊,哈哈哈。”
说罢示意越氏接着按摩。
越氏黑着脸色低下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不过眼底似乎闪过一抹怨恨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