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的腿被吴良一把摸住,她就惊的“哎呀”了一声,张留芬就问她咋滴了,她赶紧理了下秀发,把餐桌的塑料布扯的老长,挡在腿上的位置,这才道:“是蚊子,被咬了一口。”
张留芬就多看了她一眼,又四处看看,“这里蚊子是多,喷点儿敌杀死就好了。”
腊梅的心在狂跳,她转头看了吴良一眼,见他坐都坐不稳,另一只手死死的把着扶手,身体微微摇晃着,脸因为喝酒显得红,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最初她不确定这个大城市来的综合办负责人,是不是借着酒劲儿对她耍流氓,现在看他是真喝多了,只是坐不稳顺手扶着她一把。
但这也让她脸红心跳,自从男人跑进县里,经常是一个多月也不着家,她正当芳华的年龄,想抓男人抓不住,身体里又涌动着情春的元素,体内有东西无处发泄。
她有时觉得自己就是守活寡,跟那些死了男人或是离婚的女人没啥区别。
吴良的手刚开始还算老实,后来就不知有意不是无意地,在她的腿上动了几下,她的心又是一揪揪。
其实良哥也是半真半假,他看不上孙茂山的德性,总是借着以前当过村长的老资格在这儿装逼格,玩深沉。于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见了孙茂山美貌的儿媳妇,就起了要下手的心思。
桌上的人还喝的乱套,吴良这才对严万成道:“老领导啊,我想问问,咋就管我叫吴特派,这是从哪儿论的?”
不等严万成回答,张留芬就笑,“这有啥要问的,我当是什么事呢。”着完,她就看向文书宋伟军,他正跟农业站的李孝义拼酒,两个人都喊的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让谁。
“军子,你那个文件带着没有?”张留芬敲了下桌子道。
“啥文件?”宋伟军道。
“就是吴特派下来当官的文件。”她执拗一声。
宋伟军这才放下酒缸子,一指李孝义道:“你等会,现在喝了不算,得让我看着你喝,省得你把酒倒了。”
李孝义伸长了脖子,“我是那样的人吗,看你把我说的。”
宋伟军这才从身边的黑色皮包里拿出一打儿纸来,用手指沾了唾液翻了几下,然后抽出一张递给张留芬,“就是这个。”
张留芬看了上面几眼,然后扬了扬对吴良道:“这上面不好好写着:特派吴良同志任杨树县来河管理委员会,那个综合办的负责人”
良哥瞬间满头黑线,卧槽,闹了半天这么来的“吴特派”,有没有搞错啊?
“姐,咱以后能不能,那个不这么叫了,就叫我名字吴良?”他又在腊梅的腿上摸了一把,他发觉这个女人不但没反抗,还主动拉了桌子上的塑料布挡着,这事挺有意思。
“哎呦,大家看了文件都顺嘴这么叫,吴特派这称呼听着多美气。”张留芬就笑,然后举着杯要跟他喝酒。
他终于知道了他这个代号是怎么来的,便跟张留芬碰了一杯,本来她让他喝半杯就行,他对这位耿直的,敢跟孙茂山叫板的大姐非常好有好感,就直接喝了一杯。
按摩行功解过酒后,他估计自己再喝个六七杯问题不大,还不至于当场喷出来出洋相。
他转头看着腊梅,她正笑盈盈地主动给他倒酒,他邪邪一笑,“梅姐啊,你长的可真漂亮,在大江市你这身材长相也是属一属二,在这小地方你可白瞎了。”
腊梅心里就又慌了起来,她听了既高兴又有些异样,他这么夸自己是什么意思,是真心的吗还是有啥别的想法?
“我以后就叫你梅姐了,咱们姐俩喝一个,我全干了你随意。”说着,他跟腊梅喝了一大缸子。
腊梅分了六七次才把一缸子酒喝酒,她用手掩着嘴,强把酒压下去,张留芬见了给她夹了凉菜,她吃了一口这才压住。
“吴特派,这以后你是我们的领导,还要你多多关照才对哟。”她娇声道,只是表情越发的娇艳。
良哥心里叹了一声,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要是早些年认识腊梅这样的女人,他一定想办法把她弄出来河,让她脱离苦海。可又一想,就算早些年认识了,他也没现在的能力啊。
腊梅这样的女人,身上太过风情了,一看就是天生的fēng_liú种子,他考虑如果孙茂山给自己下套,或是对自己不恭敬,那就把腊梅搞上床,算是报复了。
否则,腊梅这样的女人还是不动为妙,玩点儿暧昧到是没什么,这娘们有点儿大众情人的意思,以后罩不住她。
接下来畜牧站的蒋文让、农业站的李孝义、李铁柱和钱满仓等驻村干部纷纷跟他敬酒,他也没厚此薄彼,把酒全喝了。这一圈酒打下来,他是真坚持不住了。
这顿酒直喝到下午四点多,严万成见酒局差不多,就问文书宋伟军,吴特派的住处怎么安排?宋伟军说县上有统一的规定,这事是王家镇的书记,也就是来河管委会的副主任董选民说了算。
严万成就让他快请示,酒喝的差不多,让吴特派赶紧回去休息。酒桌上太乱,宋伟军就出去打电话,过了一会儿他进来了,表情有些不自然。
严万成就问电话里咋说的,宋伟军支吾了一下,最后小声道,董主任说先安排在一顶山的山坡下面的空房子里。
不光严万成愣了,桌上的人都是一惊,很快酒桌上的人就安静下来,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这是闹个球啊,老董不是喝多了随口说的?”严万成对宋伟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