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吴良跟香雪无暇顾及沿途的风景,由于山路泥泞,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山下,毕竟下山要比上山容易的多,所以临近中午的时候接近了吴良房子的位置。
施工队的人见了吴良和香雪下来,赶紧站起来迎上去,队长道:“吴特派,你们这是被暴雨隔到山上了?”
他笑了笑道:“我们昨晚从下沟的位置出了山,今早又从那上的山,发现了些野蘑菇又采了一遍。”
不论他说的真假,没有人真去叫真儿问,傻子才会得罪那个人。吴良跟大家打了招呼,这才跟香雪快速往家走去。
香雪惦记着麦子是否自己回来了,冲进家门就叫着“麦子”,可是并没有它的身影,她失落地站在院子中间,这时树根儿听到了动静从老倔头家跑了过来,老倔头见他们一夜未归也是担心,也跟过来看情况。
吴良把院门关上,四个人进了屋,树根儿一直问麦子哪儿去了,香雪当时就哭了,树根儿预感到大事不好,可见了姐姐哭,他又不知所措。
吴良把筐放地下,这才叹了一声,接过老倔头递过来的烟,点上后这才坐下,把前后的经历详细讲了一遍。
老倔头听完,一拍腿道:“还是你们命大啊,这样的天气要是找不到那间旧房子避雨,你们可能都回不来了。”
“只是可惜了麦子,那可是一条好狗。”老倔头见香雪还在哭,马上改口道:“不过也别多担心,毕竟还没证实麦子就是死了,它可有着好水性,不般不会有事的。可能是在山里被雷惊到了,跑乱了方向。”
“再说这一顶山到四顶山,多少年没听说有啥大型动物了,连老猎人都往落凤山里转,所以还要等等。”
听老倔头这么一说,香雪这才止住了哭声,不管什么时候人有了希望才是好的。
吴良告诉树根儿把屋里的门关上,然后他这才把筐抬了起来,拿出上面罩着的东西,他当是就愣住了。
“我擦,兄弟你搞什么搞啊,知不知道那是虎掌菌?”良哥大喝道。
所有人都聚了过来,然后看着筐里,就见小熊崽儿老老实实地呆在里面,不过却把上面的袋子掏了个洞,它两只爪子抱着一只虎掌菌,嘴里正嚼着一口,弄的嘴边全是渣儿。
老倔头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啊,这是黑熊的崽子,你们从哪儿抓回来的?”
树根儿更是“哇”的一声,看着这小东西又惊又喜,只是不知道它有没有攻击性,没敢下手抱起来。
二憨子眼睛萌萌地看着吴良,又看了看女主人香雪,然后发出“喵喵”的两声叫,表情那叫一个委曲,接着又不管不顾地在虎掌菌上啃了一口。
吴良气的一把将虎掌菌抢了过来,伸手在它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还敢吃,知道这东西多少钱一斤吗?”
“你别打它,看把它吓的。”香雪不愿意了,把吴良推到一边,伸手把小东西抱了起来,二憨子虽然看着憨,可它一点儿都不傻,这小东西精着呢,立马两个爪子一伸把香雪抱住,转头看着吴良。
良哥赶紧检查别的虎掌菌和羊肚菌,还好就让它啃了这半块去,他松了一口气。他往地下一指,“喂,你别耍无赖,赶紧给我下来,要不然我一会儿就把炖了吃熊肉。”
二憨子表现的战战兢兢,两个前爪子把香雪抓的牢牢,开始对着香雪卖萌,出声那叫一个凄惨。
“你再吓着它,不要对它凶。”香雪推了吴良一把。
老倔头看着两个的动作和表情,他嘿嘿一笑,以前香雪对吴良是什么态度,那是吴特派的叫着,说话带着恭敬,可两个人最近就不太对劲儿了,这次进山又呆了一晚上。
这孤男寡女的共住一个小屋,男人和女人都是青春妙龄,一个个干柴烈火的,没准早就做成了好事。
不过,老倔头觉得这是好事,他敬重香雪一家子,看好这个过早立事的姑娘,而吴良也没有官架子,为人亲和有能力,要钱有钱,要官有官,要是香雪能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也是她的福分。
“姐,给我抱抱。”树根儿看着小熊崽儿,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香雪把它放到地上,对树根儿道:“它的爪子可尖了,当心被划到着,我得给它弄点儿饭去,要是不饿它也不能干啃蘑菇。”
吴良叹了一口气,“就你惯着它,等我怎么收拾这家伙。”
二憨子看来察言观色是天生的,见吴良对它极凶,马上滚到他的腿边,把他的小腿抱住,一幅可怜样儿。
“给我一边儿去,我可信不过你。”吴良抬腿往外走,这家伙就缠在他腿上,弄得大家哈哈大笑。
树根儿把它抱着厅里玩去,香雪反复叮嘱他,千万不能放进院子里给别人看见了,否则林管的人就得上门把它抓走,没准就给卖了吃肉,树根儿一听忙不迭的点头。
在香雪整饭的功夫,吴良把发现小熊崽儿的事讲了一遍,老倔头眯着眼睛,最后道:“十有八九这母熊是出意外了,搞不好被枪打死了。”
他继续道:“这公熊从来不养崽子,只有母熊自己带着,而且这么小的熊只有两三个月都没断奶,母熊会寸步不离的在身边,就算熊崽子从山坡掉下去,母熊也会闻着气味儿追过来。”
“黑瞎子的鼻子灵着呢,最远顺风能闻到二十公里外的气味儿,就算小熊崽子从九顶山跑进一顶山,它也能追过来。这一点跟狼挺像的,有一年知青从山里带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