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一早起来,跑来找凌萱,进了房门后,她左右看了看,奶声奶气道:“凌凌,爹爹呢?”
凌萱正坐在铜镜前挽发,听到这话,道:“爹爹有事出门了,过些天才回来。”
豆豆瘪了瘪嘴,迈着小步伐蹬蹬蹬跑了过去,一脸不开心道:“人家想爹爹!”
凌萱想了想,这几天忙,豆豆似乎还真是有几天没看到皓斓了,想来还真是他们这做父母的疏忽。
豆豆看娘亲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自己,顿时眼眶溢满眼泪,声音带着哽咽:“爹爹是不是不爱豆豆?”
飞燕见状三两下将凌萱的头发弄好,凌萱忙弯腰将正伤心中的小人儿抱起来,对着她亲了亲。
“没有,爹爹很爱豆豆的。”
“那为什么爹爹不想见豆豆!”
“小宝贝,别哭了。爹爹怎么会不想见你呢。是因为爹爹有很重要的事,所以要离开。等回来后,豆豆就可以见到他了。到时候叫爹爹陪豆豆玩,好不好?”
豆豆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双手圈着凌萱的脖颈,听到这话,眨了眨眼眸,声音中带着无限的委屈:“真的?”
“嗯,真的,娘亲不骗豆豆!好了,娘亲今天都陪豆豆,我们现在去吃饭,吃完饭去找叶奶奶,看小健康弟弟。”
“好!”
豆豆将头埋入凌萱的怀中,奶声奶气的应了一声,声音中还带着一丝落寞。
凌萱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心下叹息,这几天只怕小家伙都开心不起来了。
看来这段时间,皓斓天天带她,还是有效果的。
这才几天不见,就跑来找人,还以为不爱她。
早膳饭桌上,麦香和朱氏看到豆豆情绪不高,眼眶发红,便道:“这是怎么了?”
“皓斓这些天有事忙,今天一早又出远门,也没与她打招呼。小家伙过来没看到人,以为皓斓不爱她,这会儿正伤心呢!”
麦香听到这,或许觉得没什么,但朱氏却眼底带着疑惑:“怎么回事?”
凌萱想了想,这事大家迟早也知道,也清楚她们也不是什么多嘴的人,便将事情给说了。
麦香闻言,低头不语。对于顾府,她也恨,但她不过一个弱女子,纵然以前聪慧,但在乡下长大的几年时间,和慕容府的覆灭,早已将她的意志磨灭。
朱氏却是想到了自己的娘家,还有自己丈夫和儿子的死,顾府也有间接的责任,顿时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娘,你若是有时间,去朱府看看吧。舅母想开个绣铺,想来刺绣这块你也算熟悉,多帮忙筹谋筹谋。”
朱氏听到朱府,放下手中的碗筷,深深叹息一声:“是娘对不起你外祖一家,如今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他们?”
当初她为了萱儿,毅然决然的出家,虽说那本心也是出于对朱府的一种保护,但她还是天真了些。
慕容府的人,为了断萱儿的后路,还是对朱府出手了。
那时她说出去的话犹如在耳,又已经出了家,更不会,也不能出手管那些世俗之事。
如今他们稍稍才好过一些,她又怎能舔的脸上前呢?
她是个不孝女,想必父亲也早已当她死了吧!
“有什么不能见的?外祖一家都想你呢。之前回这里时,娘你态度冷漠,外祖伤心的很。”
朱氏听了心下揪着疼,那是她爹和弟弟,这世上仅存不多的亲人,她又怎么会不想见他们。
只是她实在没脸!
凌萱看出她的动摇,麦香伸手轻轻握着她的手,也劝道:“娘,去看外祖吧,他年纪大了,多活一天,就少一天。”
麦香这话对朱氏的刺激极大,是啊,爹老了,活一天就少一天。
以前不孝,没办法,只能自私的当做不知。可现在还俗了,难道还要想以前那样吗?
如果她上门,爹真的不让进门,再说不是。
不,什么再说。就算是父亲不能原谅,也得求着。不试试,又怎么会知晓?
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想在见到那画面。
“嗯!”
凌萱听到她应声了,与麦香对视一眼,松一口气。
娘肯跨出那一步就好,明明都互相在乎的,却偏生搞成这样。
“萱萱,要不今日还是不去了吧,等过几天再去!”
“为什么?”
许是下定决心要去看看父亲,因此朱氏也坦然道:“这些年我未曾在你外祖膝下尽孝,我想给他做身衣裳。”
一旁的麦香闻言,也道:“那我给舅舅做身衣裳!”
母女两人刺绣手艺都不错,加上之前从京城来这里,虽然没怎么与朱老头一家接触,但也看了人,因此都无须要尺寸,也能目测的出来。
凌萱知道她们愧疚,想要做些弥补,便道:“这衣裳也不急于一时,等中秋节送节礼时,一起过去就成。现在先去认认门也好,免得外祖还在伤心。”
朱氏还想说什么,就听凌萱又道:“麦香,你身子骨未好,都休养,别天天刺绣,伤身伤眼睛。嫁妆若是不成,回头找绣娘绣也是一样的。”
“我……”
麦香刚想说话,一直落寞地挨着凌萱的豆豆道:“凌凌,姨姨痛痛!”
她说着,还比了比自己的脸和手这块。
“看,豆豆都知道你身子不好。娘,你多看着她点。”
凌萱说完这话,便将空间留给母女俩,自己带着豆豆去找叶氏。
叶氏刚吃完饭,因大虎忙凌萱交代的事去了,家里现在就她和小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