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是他们,那他就真的获救了。倘若不是,他大不了一死。
原本已经走出几步的东路,听到悬崖下方似乎传来他家爷的声音,一时激动的冲了上前朝下看去。
“爷,真的是你?”
东路说完这话,擦了擦眼睛,深怕是因为自己眼花,看错人。
黑耀见状,匆匆伸头看了一眼,便推了推东路“快点弄上来,江爷好像支撑不住了,我去引开人。”
黑耀说着,放了个信号弹,便匆匆离去。
东路慌忙反应过来,低头看向两三百米处的地方,那里凹进去,见找不到着力点,便道“爷你撑一下,属下这就来救你。”
找不到着力点,他也得想办法下去才行。
这是二三百米,可不是两三米或者是二三十米。
他得亲自下去把爷带上来。
看他那模样,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江翰群早已疲惫的不行,看到东路的这一刻,眼睛几乎都要闭上了。
可他清楚,他现在还很危险,人还没上去,因此咬着舌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待听到东路的话时,便点点头“嗯!”
东路先是脱下(身shen)上的羽绒服和外衫拧成一条绳,接着掏出随(身shen)携带的佩剑,朝崖下一米的地方,快很准的挖了个够他一脚踩的点,便先下去,之后以此类推。
等到距离江翰群有十米左右之时,他将剑深深扎进悬崖石头缝隙中,一手握着剑,一手将自己拧的绳子扔给江翰群。
“爷,你抓着,属下这就带你上去。”
江翰群下意识的伸手抓住,这才握紧,整个人就被动力的内力带着往上走。
“爷,握紧点,到属下这来。”
东路知道这要是掉下去,极有可能是粉(身shen)碎骨,现在他爷在的地方是凹进去之地,他没法子下去。
要是可以,那里需要停留在这。
江翰群没说话,只是握住的双手越发的使劲了。
等到他到东路(身shen)边之时,浑(身shen)早已脱力。
好在东路已经单手搂住他的腰(身shen),崖上也传来了睚眦的声音。
“东路,你和江爷可是在下头。”
“嗯,爷已经脱力昏过去了,路不好走,来帮个忙。”
睚眦的功夫比他要高上许多,有他帮忙的话,他自然是放心。
睚眦朝下看了一眼,道“好,你停在那,我来了!”
他是手执剑,直接往下跳,跳到东路的前一个点上单脚落定,剑则插在石头缝隙中。
“把人给我!”
“爷,醒醒,你配合着点,属下把你递给睚眦,他是慕容瑾的人。”
江翰群还是有意识的,听到这话,轻轻嗯了一声,在东路搂着他单手朝上时,也使出紧余的力气,朝上提去。
睚眦抓到江翰群的左边胳膊,稍稍一提力气,将人提上了点,单手搂住他的腰,这才眯眼看了看崖顶。
两三百米的距离,因有借力点,他分了五次才上了崖。
东路紧随其后,等到平安落地后,两人看向江翰群,便急急朝军营掠去。
江爷/爷的(情qg)况不太妙,得赶紧让花神医看看。
别人是救回来就给废了。
庄皓斓和庄皓胤两人,正在商量趁着除夕之夜,去偷袭卫国那边的事,突然见到白泽走进来,面带激动道“爷,黑耀他们发来消息,找到江爷了!”
庄皓斓唰一下站了起来,神(情qg)有些激动道“找到了?”
“属下没看错的话,他们发的信号是找到的。”
庄皓胤一听人找到时,激动的不能自己,连话都不说一声,直接朝外跑去。
堂兄叫人去哪里找的表兄,他是知道的。说找到的话,那应该就是那本没错。
表兄是为了救他,才会下落不明,如今找到,在这天气中,只怕(身shen)上损害极大。他得去看看,没看到表兄,他放心不下。
庄皓斓见他去了,便留了下来走到桌案处,执笔刷刷写了三封信,递给白泽“两封送回京城,一封送回夏目县,要快!”
翰群找到了,得让皇上和江老爷子那边知晓。还有萱萱那,她和豆豆都牵挂翰群的(情qg)况,得叫她安安心。
“是!”
等白泽走后,庄皓斓也开始有些坐不住。
当初他之所以过来的最主要目的,还是因为翰群的失踪。
现在人找到了,他这那始终高悬的心,也总算是能放下。
虽说先前他一直坚信翰群还活着,但这么久过去了,他心里也开始动摇。
幸好,幸好在他放弃之前,将人找到了。也幸好他排除了周边所有的(情qg)况后,直接锁定目标。
如若不然,依这边的苦寒天气,只怕在那悬崖处找到的也只是一具尸首。
不成,他得和马超他们说一声,叫他们看好军营,他去迎一迎。
这没看到人,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等到庄皓斓再次看到江翰群时,他早已昏迷不醒,一旁的庄皓胤面色暗沉,眼眶微红。
“怎么样?”
庄皓胤摇摇头“不知,我见到表兄时,他就是这模样。”
“先把人送回去,等醒了再说。”
庄皓斓扫了一眼江翰群,就知道他的(情qg)况不大妙。
浑(身shen)好像早已僵硬,面色青紫,双唇干裂,整个人瘦得不成样。
这哪里还有印象中那个翩翩公子的影子。
这些(日ri)子,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又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