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这女孩倒是把我想知的都说了,就是在她后脚出门不久,我才想起有个重要的事情忘了问她,那就是她嘴里不停称赞,眼里闪着畏惧,帝江的最高统治者到底叫什么名字?
光顾着问自己的事情,把这茬给忘了,明天等她来了,我再好好与她聊聊,现在我要先熟悉一下环境,哪个口是捷径,哪个口有门,哪个窗靠近出口,哪个口门卫把控最严,云云……
哎,这职业病又犯了,我倒头卧在床上,昏昏睡去。
隔天,风和日丽的秋,叶缝透暖光,正是外出的好天气,虽说老太医叫我要好好修养,奈何,我习惯了早起活动筋骨,只是这身体比不起原先的,只好随意摆弄两下,便去了浴池,早起洗个澡,神清气爽。
我叫来了阿俏,却见她匆匆而来,样子十分难过,我眯眼侧躺在浴池里,盯着她,问道:“怎么?谁欺负你了?”
向来少言,事不关已的安凤曦说得这话,叫阿俏心捣鼓着眼前人,她好似安侍御,又不似安侍御,阿俏垂下好看的眼眸,闷声不响,不用说我也能猜到她在外头被人欺负了。
她故作无事却又担忧的看着我额头上的绷带,幽幽道:“太医说这伤不能近水,安小姐这样泡浴,伤口怕是愈合不得那么快,陛下若是见着的会避之而走。”
说罢,她眸中转而现了关心,想起阿荚与阿水两名宫女对这副身体的态度,再加上阿俏畏惧这个陛下的表情,不用想也知我在这个国家不待见的原因,那定是与这人的态度有所牵连。
嘛,这女孩儿心底倒是善良,但,我却勾起嘴角,笑道:“这伤该好总是要好的,不好你就是强叫它好,只怕不出几日便又添上了。”
“陛下其实是在乎您的,若不是陛下他出入这宫殿的次数频繁,安小姐这额头上的伤也不会出现。”
“唉,阿俏去帮我把浴巾拿来。”我点了一下阿俏的嘴,叫她停下了嘴边的话,看来,这是定数,就是我不愿穿到这安凤曦身体里,这身体也会招我过来。
想罢,我问道:“阿俏,你来给我说说,这帝江的统治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陛下墨发红眸,眼锐如鹰,笑如魅魇,英俊潇洒,意气风发,做事果断,武功高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委实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天斌之才。”
哇,这么夸张,我起身裹好浴巾,笑道:“这么厉害的人,身边定是有不少的蓝颜红颜。”
“陛下未登基前,确实喜爱去一处叫怡红楼的地方,听得那里广寻天下美人,妖娆妩媚,还有不少达官显贵的小姐们欲进这楼都被一一拒绝。”
“这般说,这陛下虽喜色倒也挺挑剔的但,还未登基就这般招摇,他难道不怕被废么?”呵,我暗暗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这天下乌鸦一般黑,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阿俏听不出我语气里的嘲笑,紧张的连忙打断我的话,说:“安小姐,此话不可乱讲,先帝十分喜爱陛下,虽知陛下行径稍有责备,奈何,陛下天赋过人,治理大事,无不安民强国,先帝自是安心将王位交于他。”
“哦,他这后院都要死人了,他都不关心么?”
“近日又外出去练兵营,这会,想必是要回来了。”
“我还以为他是去那怡红楼了。”
阿俏这会又不开口了,也许是怕我不开心吧,但是不开心是原安凤曦又不是我,我扎起这厚重的发尾,随意一问:“问了你这么多,还没问过你,这帝江的陛下大人叫什么名字?”
“楚容。”
这声响彻了整个浴室,我回身看向,只见门外站了一个十分傲气的家伙,鹰锐的眸角还自带邪魅的蔑视,不屑一笑勾出了若隐若现的虎齿迷人心曲,这等妖孽叫我不由皱起眉头,冷声道:“你是谁?”
“楚容。”
哈?我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怎么就出现了,这会的阿俏在我目瞪口呆的时候,已是诺诺的退身离开。
只见他迈步朝我走来,将我禁锢在汉白玉柱与他之间,他冷眼掐住我的脖子,嘲讽道:“安凤曦胆子挺大,竟然敢寻死。”
额,在还没弄清一切前,我须要按着原安凤曦的性格来,不然,要是被他知道我不是原安凤曦,那我岂不是又要见阎王去了。
我露出胆怯的表情,眼中含泪,瑟瑟发抖,这楚容盯着我,掐住我脖子的手缓慢游走在我的锁骨上,然后一点点的往下,在快摸到胸时,我下意识的抓住了他。
他抬起魅惑的眼眸,直视着我,说:“怎么,衣服都脱了,现在给我矜持什么?反正,佳茂又不管你死活。”
佳茂?嗯?我一脸困惑,楚容好似在等我的某个反应般直勾勾的盯着我,见我毫无动静,楚容勾起嘴角把我甩进了浴池,这浴巾在这粗鲁的行为下,散开在了浴池里,我心里暗自漫骂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嘴角僵住的微笑,肌肉正在抽动,明显的假笑,在楚容靠近我时,混身起了鸡皮疙瘩,要不是现在我要寻机会逃走,你这么个楚容我不能放在眼里?
楚容欺身向我,我侧头兀然心里有一计,我佯装胆怯小心翼翼的说:“陛下,这两天是危险期,很容易怀孕。”
“这个你不用担心,门外我已叫人备好落红汤,喝了它,你想怀都没机会。”
这个极品,我真是……
在他将我浴巾半褪至肩时,屋外传来了胆战心惊的提醒声,只听公公小声道:“陛下,琪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