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君楼只见桌子上的吃食里面什么都有,他想这一定都是老妇人和姗姗讨要回来的残羹剩饭。于是,他是一阵心酸,哪还吃得下啊?
这就是巴君楼的人品,心眼特好。他虽说命苦如黄连,在苦难和逆境中长大,性格多少受到了些影响,但绝对没有扭曲。
人嘛!都有同情心的,没有同情心那还是人吗?
聂曲山不同,他是真饿、真想吃、真傻!现在他还憋着一股子气,不发泄不痛快。故此,他想借题发挥了。就拿着筷子拨弄了几下眼前的饭食,然后说:“不对呀!刚才还要杀要剐的,脑袋差点搬家。现在又这么好,还管饭,不会是在饭菜里下毒了,想毒死咱们吧?”
巴君楼说:“曲山,你别胡说,要你死的话,刚才一刀下去你就死了,还用这么麻烦吗?你怕有毒就别吃了,留给别人吃吧!”
“怎么?难道二位小伙子都信不过我们母女?真怕我们在饭菜里下毒吗?”妇人突然面露不悦之色,语气也
很生硬。
巴君楼忙笑着说:“不是的,大娘,我只是觉得你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日子甚是艰难,咱们怎么忍心把你们的口粮给吃了呢?还是你们自己吃吧!咱们还不饿。”
妇人相信巴君楼的话,她虽然与巴君楼相处短暂,也能看出巴君楼心胸豁达,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善心。于是,她是越来越喜欢巴君楼了,心里暗想:“唉!这谁家的孩子这么好?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我还图什么呢?可我那不孝之子······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啦!”
她想到自己不成气的儿子是一阵难过,但马上又笑了:“小伙子,没事,你们吃吧!我们不久前吃过,还不饿,要是留到下一顿就不好吃了。”
巴君楼顿时感到一种被宠着、被惯着的母爱。他自从离家到到如今,不是饥寒交迫,就是冷言冷语,还有的就是利用,有谁这么真心的对待过自己?再想想鱼富庄的那些鄙视的眼神和侮辱,心里是一阵难过。不!是锥心第痛!
“娘,我吃!我全吃完它。”巴君楼很感动,一颗冰冷的心,此时热乎乎的。再看看一旁天真无邪的姗姗,
他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感觉仿佛是遇到了亲人。
聂曲山一撇嘴,那又嘀咕上了:“切!搞了半天,这缺德的巴君楼倒跟她们成一家了,真是气人。不
过,我不能便宜了他一个人,毒死总比饿死强,我也吃。”
“你给我留点儿,别一个糟蹋完了。”聂曲山一把将巴君楼手中的饭抢了过去,几口就吃光了。不过,他吃
得太猛,都噎住了,不停地打嗝。
“没毒死,倒噎······嗝!嗝嗝!噎死我了,什么破饭菜啊?嗝···根本就咽不下去,都能噎死一头牛。”聂曲山的嘴巴确实够讨厌的,吃了还嫌弃别人的东西不好!自己噎着了,还说能噎死一头牛,这无形中就骂了自己。
巴君楼冷不丁用力掐了一下聂曲山的大腿。
“啊!痛!巴君楼你要死啊?又欺负我老实人。”聂曲山痛得一声大叫,接着,居然不打嗝了。
“怎么好了?嘿!不打嗝了。”聂曲山的样子很傻很搞笑。
“楼哥,嘿嘿······还是你贼小子有办法,掐我一把就能治噎嗝,我服你了。”聂曲山这回的样子更傻了。
几个人都笑了。
吃饱之后,几个人又说了快两个时辰的话,此时已经很晚了。
巴君楼突然说:“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有娘、有妹妹,还有一个傻兄弟,日子也不孤单,就先这么过吧。”
“谁傻啊?你说谁呢?”聂曲山不喜欢别说说他傻。
“大哥哥,我······我不想当你妹妹。”姗姗她有别的意思?
聂曲山马上插话说:“对呀!当妹妹多没劲啦!当人家正房小妾才好。”
什么话啊?还正房的小妾,恐怕这话谁都没听说过,应该是聂曲山发明新词儿。
“闭上你的臭嘴。”巴君楼骂聂曲山,但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因为这话说到他心坎上去了。
妇人说:“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就爱斗嘴,我怕吵,你们都各自去休息吧。”
不过,巴君楼是满腹的疑问?不知怎么开口问起?所以,妇人让他们去休息,他没动身。他隐约感到,乌都国仿佛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神秘的面纱之中又似乎隐藏着某种诡异???他想,就拿这西山古宅来说吧,自来这里之后,就发生了一些不合常理的灵异之事。接着又遇到这对身份可疑的母女,她们还一定有着极不寻常的身份。还有,这古宅规模宏伟,造型别致,其造价不菲,也不算大破旧,为什么会荒废呢?这不合常理,除非这里······其实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也不好问及原因,只好去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