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郡城,城外。
李佰陆一马当先,御剑横空,高举掌中利剑,灵力喷吐,作势往地下一划,顿时在禁卫妖兵前横拉出一道深深沟堑。
“山南李佰陆在此,谁敢上前?”李佰陆气沉丹田,大声喝道。
一人一剑,拦在荆江妖族面前。
江朱微微抬手,两百个披坚执锐的练气期妖物顿时止步,如此令行禁止,不由让人心悸。江朱一身戎装,骑着妖马,慢悠悠地走到阵前,越过沟堑,嗤笑一声,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浮名山李家家主,当真久仰久仰!”
仪态轻浮,分明是不放在眼里。
“想来阁下便是金角宫统领江朱了,尔率军越境,可受得住我灵隐派怒火?”李佰陆脸色一沉,大声说道。
此时李沐风已引着数十位练气修士赶到,李佰陆心中大定,两方人马顿时对峙起来。
江朱等对面人到得齐了,暗中嗤笑一声。
大声骂道:“此番上岸,正是遵大王旨意,你等人族无耻之至,暗中偷袭,伤我将军,此次攻伐山南,势必要让你等见识我荆江妖族势力。”
一提妖马缰绳,越过沟堑,回到阵中,扬起手来,大声喝道:“荆江儿郎们,给我杀!”
“尔等妖族欺我太甚!”李沐风怒发冲冠,当先御剑杀了进去,身后众修士纷纷使出法术,紧随其后。
李佰陆阻挡不及,只好跟着众人一同冲杀过去。
众修士人在半途,手中法术纷纷打出,百余道法术五光十色,直朝敌阵而去,妖族禁卫见此,纷纷化作原形,各施手段,挡住这一轮法术。
顿时人马交错,嘶吼阵阵,剑啸妖吼之声不绝,血肉纷飞,热血泼洒。李沐风仗着修为,一马当先,掌中利剑威势不减,所到处妖族兵马伤亡惨重,无一合之地,身后众修士紧随其后,不过片刻功夫,就杀得妖族胆寒,险些溃散。
江朱等他杀了一轮,去了几分力气,这才一拍座下妖马,自腰间摸出两把寒光凌冽的宣花大斧大斧狠狠打出。
李沐风正杀得痛快,心中有感,这才察觉到两把巨斧,左右袭来。心中大惊,巨斧力重,他不敢用剑去挡,连忙侧身躲过。躲过之后,这才察觉不妥。
这巨斧掠过场中修士,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切得七零八落。还要再斩,却被一杆亮银精钢枪抵住。
李佰陆大喝一声,“给我去!”
掌中亮银枪光芒大放,一枪抵在巨斧之上,将巨斧直接挑落。
李沐风正在懊恼,见到李佰陆出手,不由大喜道:“世叔,你我二人联合,去宰了那**。”
说完就握紧利剑,御剑杀了过去。李佰陆也顾不得多言,将亮银枪一抖,也是御剑杀了过去。
江朱看见二人联手而来,却是丝毫不惧,伸手召回两柄大斧,驾着妖马直上半空,同二人交起手来。
这三位在半空中交起手来,顿时吓得地下的妖族禁军和人族修士四散开来,生怕遭了池鱼之殃。
三人边打边飞,不一会儿就脱离开战场,朝着远处去了,却是离得郡城更加远了。
空中火光四射,宣花斧,亮银枪空中交错,砸出大片火星。李沐风趁势将剑斜挑,江朱艺高人胆大,直接用胸甲撞偏。李沐风不由大气,这江朱一身甲胄法器,又善使一双宣花斧。他剑术走的是“轻灵迅疾”一道,今日碰上江朱这一身铁桶,被克制得死死的。几番出手,江朱却是毫不在意,七八成心思都放在使着亮银枪的李佰陆身上。
江朱一扬手,用臂甲挡飞李沐风的飞剑,嘲弄道:“金笔书生,这般本事,还是莫要在本统领面前丢人现眼了。让我同你世叔好好斗上一番。”
说完又拿着宣花斧同李佰陆交起手来,丝毫不将他看在眼里。
李沐风脸色顿时涨红,表面风度都维持不住,狠声道:“妖孽,今日让你见识大派手段。”拉开身形,法力喷吐,使出“剑光分化”之法门,眼前法剑顿时分化为两道,李沐风使出法门,将手一指江朱。
两道剑光顿时如流星般朝他打去,江朱躲闪不及,只得匆忙转换身形,一道剑光被他用胸甲挡住,甲胄上顿时多出几个白点,显然这飞剑比之前强上不止一层,另一道剑光则削去他身后腥红披风。
李佰陆本和他斗得焦灼,见得李沐风如此手段。掌中亮银枪顿时又快上三分,将江朱紧紧缠在原地。
李沐风也是知机之人,两道剑光顿时左右飞舞,不一会儿,江朱脸上就多出数道血痕。形势大好之时,就见江朱大喝一声,掌中宣花斧脱手,分别打向李沐风和李佰陆,随后转身直接朝山中逃去。
李沐风见机颇快,连忙躲过这一斧,看到江朱逃离,正想追杀。却听李佰陆惨叫一声,原来他竟是躲闪不及,被一斧伤了腰腹。李沐风不由迟疑,却听李佰陆喝道:“沐风,莫要走脱了此獠。不然如何向派中交代。”
李沐风也是反应过来,之前走脱了锦鲤,若是此次再走脱了江朱,那派中便是有人想保住他,也是偏袒不得了。
想到此处,心中更是急躁,脚下飞剑更是快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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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下了牛头山,不由长叹一口气,本想找个渡口,顺流而下,终究还是放不下失散的狗子和白马。于是一路小心翼翼,准备回观。结果一路所见,屋舍尽毁,饿殍遍野,哪里还有以前的景致人情。便是遇到些活人,也是风尘满面,心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