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嘤”
“我的孩子才11岁啊”
“别哭了,这都是命啊!”
“天杀的都是那个李监察”
“相公啊,我的相公啊”一个女子大声的哭喊道,声音凄厉果然比那晚上的猫头鹰还恐怖。
“那个你是谁?”前面两个对话的人说。
而这里是一个城外三十多里地搭建的一个小木棚。而因为前几天刚下过雨,所以地还有些湿,就是几十个,几百个人,甚至更多的人都在这里。
大坝在这个荒原很是显眼,大约高出地面,两三米高,而全部的清一色大石垒起来的。
上面断断续续有些绳网,那些上面染了生漆,倒是短时间人也不怕它会粉碎掉。
而在岩石上填着厚厚的土层。现在这里下了雨,土地有些湿。
可是因为里面夯实着呢,所以也不怕人站在上面会陷下去半个脚来。
而所谓荒原,就是原来挡着水源的一道荒坎。
现在这里芳草萋萋,露珠点点。即使已经过了下午,可是因为天上有云,云层太厚。
昏昏弱弱的一层水汽隆起。既然站在着岸边江上的,就是能感觉到一股煞冷的风,从对面,从上游吹了过来。
而城里,刚才赵曲烟走过来的地方,明显一些花草都是被热的打了焉儿的无精打采。
真是凄惨啊!
站在江上的岸边,看着几步远处的草棚里,发生的一幕,赵曲烟喃喃的说。
而她刚才走出李府,一路晃的到了这里,整个过程也不过花了一刻钟都不到。
而她本人本来就是玉寒功第七层,虽说不是鼎鼎大名,但是人在江湖,只要动手,几乎都是百战百胜,以一抵百的存在,所以她很强。
况且那个被关在牢里的人还惨笑着告诉她,她拿了他一甲子的功力。
所以三甲子的功力,嘿嘿,是个人都知道的,弱弱的一招,都能让人蹦出个好几十米远吧。
所以在她练着那几尽疯狂的玉寒诀。那这等化湖结冰,踏水飞行的小事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一如翻掌的小事。
但也有可惜之处:都说那功法古怪异常,而她不信,现在纵使她天将奇才,可这四年下来,虽然六层早半年前就突破了,而七层这都半年了她迟迟还是在原地踏步,没有任何突破。
看着远处的惨景,赵曲烟不由的想到人伦暗暗的叹息道。
而她的身边大约站的,还有些在忙碌的人,他们拿着大网,背着孩子。
有的好些,和家里的几个男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莫约也有一些官兵,在远近的一大片荒原在不断的巡视。
在芳草和小灌木的中间,不断巡视着,就是想找到上游,再上游飘下来的尸体呢。
“蓝将军,今天的尸体就只能打捞到这儿了,而等一会儿戌时的时候,那大水,又会冲下来,所以你看……”在外围,一个老远站着的士兵对着一个守城的将领说。
而对方叽里咕噜的一阵说,赵曲烟远远的站着都听到他遗憾的说着:“唉,就这样吧,这半个多月,我们子乔州府可没少受累啊”他说。
大坝上,此刻人还很多,大多都是从城里赶过来,想要捞些什么的,当然也不是白捞。像上游的东方家,蓝溪家,北童家,他们都早早的到了这一带拦截的地方。
而目的再明显不过,只是要他们田里地里的损失减到最少。
北童家是上面漳州的一个大家,这家家大根深,早早的到来之前赵曲烟她就知道,而再之前她小时候到她义舅舅家去,就是会在他家过夜。
而也有那么一两次,她是十分的恨极了那个从小恶作剧的和她一样排名的八公子。
不过自从她死后,她听说对方被送去了天玄山,而现在一去六年,还不知道成个什么样子呢。
赵曲烟来到大坝多时,看着这些平凡或者有些底子的人在这里活跃而兴奋的捡着。
虽然也偶有那尖利的哭声,划过整个大坝,但是大多数的人也会在一顿唏嘘之后,就是迅速的投入三大家族给的打捞任务。
当然是有报酬的。
北童家的人她认识,不过因为是便装所以对方没有看出来。
而这一片的木棚子,是州牧为了可怜那些从上面飘下来的尸体没有收敛所以就是修了个木棚子。棚子上还周到的订了些白帆,作为哀悼之意。
北童家来的很早,大约从水刚一退的时候,而据听说,它在其他可以打捞尸体的地方也有派人过去。不过像这处大事发生之处和灾难起先之处。他们是打算一早就过来的。
但也听说,这一家子的关系和子洲县的李秋明关系并不好,因为李秋明是曾经向皇帝说过禁商政策的人。
天气有些糟糕,在城内一带明明很热,但是站在河水边,既然能感觉到里面的寒气。
一阵风吹来,里面呜呜的声音大声叫着。如若鬼声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干什么?”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
“放开我……”对岸,一个退沙的小坝子上,一个男子被一群黑衣的男子推推搡搡,而男子一阵躲退,却是不及。
被后面的男子一招压了脊背,就是押解着向前。
“你们干什么?”偌大的声音猛地在大坝地界上炸开,仿佛这一声里面的河水都能被炸开。
本来大坝上的人很多,但是大多猫着身,很难感觉到,猛地一个人尖利宏亮的大声叫喊着。
几乎所有人同时愣了起来,然后一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