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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有人惊呼一声“有刺客!”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全是惨叫声,有人在乱中喊着“保护皇上”!
我想从人群中逃脱出来,可不想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将我朝着沈祁川那儿推过去。
长剑没入我的心口,那一瞬间,疼得像是要被撕裂一般,我猛地顿住:“嘶”
“孤又不是废物,你上赶着过来做什么!”沈祁川怒目,好似不满我救了他一样。
他满身是血,身子虚弱,还得照看被重伤的我,檀九率军前来,扒开那群人朝我过来。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檀九低声道,看着我浑身是血,眼底满是疼惜。
我不知道是谁推了我一下,我可不想救沈祁川,可阴差阳错,这一整晚,沈祁川都跟阴魂不散似的,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太医候在一侧,时不时替我查探情况,师父过来瞧过,说是没有性命之忧。
“你也真是够大胆的,真以为救了孤,便能永享荣华?”沈祁川嗤笑,可手下的动作却是轻柔的,替我换掉那些染满鲜血的纱布。
我疼得不想理他,可他一直在说话,扰地我头有些疼。
“我不是故意出现在那儿,也不想替你挡剑,我惜命”我鄙夷,不去与他争辩这些无聊的话题,我躺在榻上,思考了许久,当时那样的情况,是谁会推我。
是檀九,还是顾长朔,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要我接近沈祁川?
“还疼吗?”沈祁川问我,恰好喜公公端了药进来,他倒是亲力亲为,大抵也看出沈祁川待我比从前好了吧。
“疼。”我咬牙,闻到那股味道,我不喜地皱了皱眉,沈祁川说我很像一个人,也是这般闹着不喝药。
他要人准备了蜜饯,哄孩子般地口吻,哄着我喝下了那碗药:“拿蜜饯过来,去去嘴里的苦味。”
我拒绝:“不需要,自小吃了不少药,唯独只有苦味可以让我一直记着。”
他的手一抖,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似的。
沈祁川在榻前陪了我许久,与我说了很长的话,我偶尔搭理他一下,更多时候懒得理会他,他倒也不觉着孤寂,这般说。
烛火摇曳,白天睡得过多头疼,这会儿装着假寐,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我心下有事,自然难眠。
“你师兄来找过我。”沈祁川知我未睡着,便与我说起,“我瞧见了你的脸,是不是该对你负责?”
“嗯?”我愣了一下,“照着皇上的意思,席间每一个人都该对我负责呢。”
“不是,那日在大殿,寒毒复发,孤”
他顿了一下,说是想将我留在身边,沈祁川说什么知晓我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这般将我禁锢在身边,实在有些不妥。
可他却执意要将我留下。
“这是孤的意思,也是你师兄的意思,我向他讨了你过来,便也答应他,会护你一世周全。”沈祁川与我承诺。
我的手微微扯了一下,险些扯动伤口:“为何要留下我,只因着我像极了夏时絮吗,沈祁川,你那般爱她,为什么连她也护不住,你如今的承诺,听着又像是什么?”
他的手指,慢慢勾着我的手。
“孤允诺于你,便不会负你,只求你留在孤的身边,其余什么,我都不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