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时之歌:暮日醒觉诗>157、废墟下的妥协
僵在半空,耳边又是那尖利声音在抱怨:“哪个白痴在这儿玩火啊!热死本鸟了!好不容易下了点雨,本鸟还以为来这儿能凉快些呢……”

“厉害厉害!”鼓掌声接连不断,维鲁特不用转头也可以想象出同伴那张兴奋到眼睛都开始冒光的脸。

这傻小子是真把他头顶那只鸟当成了异种飞禽。可什么鸟说话能说得这么利索?什么鸟能发出如此强大的神力光潮!?这分明就是个神术修为高深到可怕的变形者!

他拿不准对方究竟是敌是友,僵着脖子不敢乱动,又觉着头顶那双尖尖爪子来回踩了几下,似已不耐烦,赶紧答道:“阁下恐怕误会了,那道白光并不是我们……”

“那个蓝头发的,你站过来。”脸旁拂过一阵轻风,尖利嗓音随意打断了他的解释。

“哦!”赛科尔连想也没想,兴冲冲地凑过来,相当自来熟地开始自我介绍了,“大胖鸟,你好啊!我叫赛科尔,你叫什么名字?”

大胖鸟……这小子可是真不怕得罪人!维鲁特忍不住想要抬手扶额,对方却似并不在意,沉默了一会儿又大叫起来:“小子,本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话音未落,他就觉头顶一轻,一只几乎快胖成了球的白鸟拖着长长尾羽,扑扇着翅膀从眼前飞过,安安稳稳落到了那团蓝发中间。

赛科尔立马紧张兮兮地伸出双手托在耳侧,生怕肥鸟一个不稳掉了下来。他微微仰着头,眼珠子一个劲地往上翻,就想再看着那只神奇的鸟;头顶的肥鸟也探出了脑袋,歪着脖子往下瞄。这一人一鸟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都定在那儿不动,场面着实有点滑稽。

维鲁特却笑不出来,更不知该怎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忽然听到远处似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是邪眼带人追来了吗?他立刻伸手入怀,按住了腰间的魔导枪,斜过身盯着那条依旧被夹在纷乱火焰中的石子路,随时准备动用真实之眼。

赛科尔反应更快,一个小跳蹿到他跟前,弯下了腰想拔出双剑,却摸了一空。他又一愣,这才想起长短剑早被他插进海滩沙地了,刚才着急回来都忘了取。

没了趁手的武器,他倒也不惧,转念就不在乎了,一手虚托着头顶白鸟,一手攥紧了拳,憋住了气,只等对方露面。可惜这“沉着”架势在看到那绿发白衣的身影带着光芒从黑烟中穿出后,彻底散作了勃然而起的怒火。

“尽远!”影刺客瞧着那该死的宿敌在火光中平静冷漠的脸,肺都要快气炸了,“原来是你把我家房子给烧了!不要脸的王八蛋!受死吧你!”

他这一句话,就把罪名强加给了死对头,兀自咬着牙,攥紧了拳头就要往前冲,猛想起维鲁特还在身后,没人护着可不行,赶紧一个踏步急刹,却把头上正发呆的白鸟给甩飞了出去。

“搞什么啊!男人就是靠不住,跟那老烟鬼一样的,站都站不稳!”肥鸟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骂骂咧咧地朝尽远飞了过去。

赛科尔想追又不敢追,眼睁睁看着它越过那绿色脑袋,轻飘飘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肩上。那是个紫发的女孩,披着蝉翼般的紫色长袍,紫色的大眼睛正定定地看着他。

那只大胖鸟是她的吗?赛科尔还在盯着白鸟犯傻,直到维鲁特伸手一使劲将他拽到身后,才发觉对面人来得可不少:有个年轻男人牵着那女孩的手,黑头发黑眼睛,穿着件黑衣服,上面还画了金色的小蛇——他认得这人,不就是那个r国的太子吗!最后面还跟着个垂头看地的女人,灰色头发,穿了身黑黑白白的佣人衣服,不认识……

就在他瞪着眼打量对方的时候,维鲁特已迈步出去,仿如朋友相见,笑着打起招呼:“我还以为那放火之人又回来了,谁想竟是舜殿下,可真是吓了我一跳……”他抬手作势擦汗,眼睛却瞄着被皇子牵住手的紫发女孩,揣测其身份:“深更半夜的,不知殿下为何会来到此地?”

他说的轻松随意,心里却着实没有底——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能在此时此地碰着这两位“老相识”。

自京城那场刺杀后,他与r国的太子殿下就结了梁子。那二人不远千里追来南岛,双方明里暗里交锋过数次,他几乎都没占上风,倒也未让对方捡了便宜。直到莫里提尼村一役,初次现世的超级能量炮令两方都陷于窘迫困境,不得不私下谈判。

他不确定当时那番半真半假的解释对方信了几分,但至少从表面来看,太子殿下是曾有过和解意图的。

有鉴于此,这猝不及防的再次相逢就未免太不是时候:那道同样恐怖的白色光柱,身周同样燃烧的树林,几乎是又一次将东海岸渔村外双方对峙的场面重现于眼前——只是这次,他不再需要去保护那群受伤的海军了。

希望是个巧合,他们只是循着能量光柱而来吧……他撑着笑脸迎人,对方却爱答不理。

舜根本无视他的提问,盯着远处被火烧成焦黑的小楼废墟看了半天,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指着维鲁特朝身边还在发呆的紫发女孩问道:“是他吗?”

女孩终于把视线从赛科尔身上挪了过来,瞧了银发少年一会儿,貌似没看清,还想迈步上前一些,被皇子一把拽到了身后。

“是他吧?”舜攥着她的手,沉声再问,女孩又想了想,才点了点头。

维鲁特听得心头一跳:难道他们还真是专程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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