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现,奈何桥见”黎燮沉思道:“四血卫之一的血姬!”
北亭夙鸢观察着四周,说道:“十九年了,想不到四血卫还藏在梓渝城内,并未离去。”
黎燮道:“十九年前,镗金盏便在梓渝城出现,四血卫无情出手妄杀三百余人,引得满城惶恐,今日所死之人想必也是因镗金盏了。”
“没错!”北亭夙鸢道:“可家几十名下人全部命丧于此,且所有财物都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唯有镗金盏不翼而飞。”
“呵呵……”南巷浅凉笑道:“这四血卫消息可真是灵通啊,醉仙塔内才刚公布了镗金盏,他们便能不动声色的将其抢走。”
“除非……”南巷浅凉一语道破关键点。众人齐齐回头看着可宠。
此时的可宠却已被吓得瘫坐于地,看着众人望着他,口中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黎燮见苏绮紧盯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神情激动不已,连忙上前劝慰道:“他的事如今已与你无关了,多思无益。”
苏绮换换抬起头看着黎燮,听得此话后内心却更是动荡难安,情不自禁双眸泛红……
“想不到啊!这镗金盏和四血卫还能在这梓渝城现身,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众人回头闻声望去,见是梓渝首富苏鸣与城主府南值护统领池渊,立马施礼一拜。
池渊并未言语,径直走到那些尸首面前查看起来。池渊沉思了一会儿,对可宠问道:“可二公子,除了地上的这些人,可还有其他人见过镗金盏?”
年幼的可宠早已被吓得面色苍白,只是愣愣的答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池渊无奈的摇了摇头。
黎燮对池渊抱拳施礼,说道:“既然池统领来了,这事我等也就不便过问了,忽地出了这么大命案,恐怕池统领又要有的忙了。”
“哎!”池渊无奈的点了点头,对一众公子哥说道:“事态严重,烦请诸位都报上自己姓名,记册。”
大街上,两辆马车前后疾驰而行。
苏绮与丰儿带着那尾白斑红鲤乘于前车,后面紧跟的马车里坐着苏鸣与黎燮。
马车之内,苏鸣正襟端坐,双目紧闭,两行劳累早已是落了下来。口中说道:“老夫此生,仅存一女!老天不怜,为何连老夫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都要收去!”
黎燮安慰道:“小姐身染城西之症,可也不一定是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相信老天爷不会舍得收二小姐。”
苏鸣捂着胸口,摇着头。
黎燮道:“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风老堂主了,但愿他能治好二小姐。”
苏鸣道:“你记住,无论怎样的条件,哪怕是一丝微弱的希望,都要不惜一切救绮儿。”
黎燮点点头,道:“放心吧老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苏鸣微微点头。
一会儿,黎燮说道:“此时还不能让小姐知道自己究竟患了何病,等下就我陪小姐去悬慈堂吧,老爷您这状态还是不要去了。”
到了悬慈堂大门之前,苏绮与丰儿提着鱼桶下了车,见后面紧随而至的马车里只有黎燮下来,随后马车便扬长而去。
苏绮好奇问道:“我爹爹呢?”
黎燮莞尔一笑,答道:“粮行里还有些急事需要老爷亲自去处理,耽搁不得。”
“哦……”苏绮淡淡答道。
“丰儿丫头。”黎燮说道:“你先带着鱼回府里吧,我陪着小姐进去便是了。”
黎燮看着鱼桶里的白斑红鲤,那鱼也眼巴巴的望着黎燮,眨巴了几下双眼。
丰儿看了看小姐,提着鱼上了马车而去。
黎燮与苏绮进入悬慈堂大门,二人并肩而行,苏绮见黎燮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燮哥,怎么了?”
黎燮皱着眉头,说道:“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苏绮道:“今日留仙居内突然死了那么多人,燮哥可是觉得有何蹊跷忽略之处吗?”
黎燮心不在焉的摇着头,并未答话。
都统府,书房暗室里。
可歆看着放于书案之上的镗金盏,堂下站着一女三男四人。
血姬问道:“今日醉仙塔内之人,除了二公子,其他人真的,真的不杀吗?”
可歆道:“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有人无辜丧命。”
血咒说道:“可是不杀的话,主人你十二个时辰之内便会遭到反噬。”
可歆道:“镗金盏已泛血丝,今日之事也已流传出去。难不成要杀掉全城的人吗?”
血姬道:“老主人已经不在了,十二个时辰之后,主人可该当如何?”
可歆抚了抚拇指上的金玉扳指,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自有法子。”
可歆望着镗金盏,只是离开的四血卫却未曾见到可歆微微泛红的双瞳!
悬慈堂内,匆匆赶回来的风槐正在给苏绮施针,黎燮心事重重的守在屋外。
半晌,风槐出屋,见黎燮走神,开口唤道:“黎公子?黎公子?”
黎燮回神见风槐好奇的望着自己,内心忽而一明。道:“我知道了,我知道问题所在了,鱼!是那鱼!”
风槐顿感莫名其妙。
黎燮解释道:“来悬慈堂后,我便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方才见风老堂主神色,我才意识到那尾白斑红鲤不对劲!”
风槐问道:“那鱼有何问题?”
黎燮道:“老堂主您可曾见过鱼会盯着人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