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胆!”
“大王还是歇歇罢。”
那守门士卒见到司马蕤还要刺过来,连忙将他手上的宝剑一把夺了过来。
“来人,送大王回府。”
说罢,身后出了两个士卒,将司马蕤架入府中。
司马蕤哪里有见过这等事情,这嘴里面的脏话,就像是机关枪一般,砰砰砰的弹射而出。
奈何府门关闭,他便是想骂,也骂不过瘾了。
“这该死的陈匡陈规,莫非还想要造反不成?”
司马蕤是气愤极了。
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便是守门士卒,都敢如此对待他这一个朝廷钦派的豫州都督,这颍川的事情如何了,那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现在的东莱王司马蕤,还想着日后报仇。
.....
而在许昌城中荀家府邸之中,还有另外一个郁郁寡欢之人。
这个人,就是张宾了。
张宾领了王生的任命,便带着十几个士子到颍川这边来了。
张宾言语谈吐皆是不凡,且又博学多才,众士子见到这张宾或许是如广元侯王生一般的人物,便收起了心中的轻视之意。
一路上,都是张宾牵头做事的。
实际上,张宾的为人处事确实老道,这些士子在张宾的安排下,一路上可谓是顺风顺水的了。
除了这一次。
荀府大堂。
张宾已经在此地等候良久了,便是春茶,也喝过三杯了。
但还不见荀组等人的身影。
便是张宾性子好,也有些耐不住了,而那些士子,便更忍受不住了。
“先生,这颍川世家好歹也是天下有数的士族,如何能如此对待有圣命之人?说是粗鄙世家,都不为过了。”
张宾摆了摆手,示意这个士子不要说话。
后者心中虽然气愤,但也识得大局,没有再说话了。
“管事,你家主君,为何还未至?”
“这个,我也是不知啊!先生茶水冷了,我为先生换新茶罢。”
张宾轻轻摇头。
“你下去罢。”
将他们一行人晾在其中,是什么意思?
便是颍川荀氏再如何得势,也不敢如此才对?
更何况,如今的颍川荀氏并非是得势的世家。
那这就有些奇怪了。
主堂后面,荀恺看着荀组,脸上满是怒气。
“将客人晾在主堂,这可是我颍川荀氏的待客之道?我们自称圣贤门生,但是如今这种架势,如何使得?莫说是我们荀家,便是其他粗鄙世家,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让荀藩那小子出去待客...”
荀组被荀藩劈头盖脸的一顿输出,脸上很是委屈。
不过在这个时候,荀组还是记得荀藩走时留下来的话的。
“我也知晓如此不对,但现在可是特殊时期,是兄长吩咐我如此做的,恺公,这也是为我荀家着想,若非如此,岂会将人晾起来?”
荀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脸上的怒气是一点都没消去的。
“前面荀藩不是说了,要交好广元侯?如今广元侯的人来了,他又不招待了?不交好广元侯便是了,但要是得罪了广元侯,这对我们颍川荀氏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兄长自然是知道的。”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你都不沾边,荀藩若是不去招待,你去招待,莫要让老夫也去招待了。”
“恺公,这个,还请兄长回来了再说。”
“勖公门下,居然出了你们这两个不顾礼教的子嗣,当真是辱没了门楣,你不去招待,老夫去。”
见荀恺撸起袖子就要进场,荀组连忙拦住荀恺。
“恺公,恺公,兄长去了豫州都督府,是齐王召见的。”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
便是荀恺满身怒气,也愣了一下。
“这豫州都督不是东莱王司马蕤?与齐王有什么关系?”
见于此,荀组也只得摆手。
“若非是齐王召见,兄长如何敢将广元侯的人晾在一边,实在不是兄长不顾礼教,不懂礼数,实在是突发情况,我等不得为之。”
荀恺也并非是顽固之人。
“齐王不是归国了吗?老齐王薨逝,他不去守孝,跑到颍川作甚?”
便荀恺非是朝廷中人,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个,我岂能得知?兄长先前也是十分愕然,后来侍者出示了齐王印章,我等才相信的。”
“既然此事与齐王有关,那又不太好说了,不过齐王狼子野心,虽然如今陛下天真,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若真是要做谋逆之事,也休要将我荀家牵连上了。”
“这个,兄长自然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就好。”
荀恺哼了一声,刚准备离去,不过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既然要将客人晾在此处,不如放上一桌美食佳肴,再让乐女舞女去招待他们,可不能让我们荀家背上了这个粗鄙世家的骂名。”
“这个,我知晓了。”
好不容易将荀恺送走了,荀组终于是把悬着的心放下去。
不过,荀恺虽然是送走了,这远在豫州都督府的兄长,却不知道如何了。
....
豫州都督府中。
众人各自落座。
新齐王司马超端坐在主位之上,不过在他后面,却有一道帘子,在帘子身后,还有一个身影。
能在齐王身后,这个人恐怕不一般。
想来想去,这里既然是豫州都督府,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