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怕急了十七,身体奋力地在他腿上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她这般蹭来蹭去的,赫连风情只觉得心底似羽毛挠过,小腹处有些燥热。
他眉头轻蹙,眉宇间多了几分无可奈何。
最后为避免天雷勾动地火,他只好点了她的穴,让她无法再乱动弹。
月意心里更加慌乱,惊声道:“十七公子……你莫要……莫要……”
吞吞吐吐说了几个莫要,也没好意思将心里话说出口。
赫连风情哪里会顾及她的感受,他第一次这样热脸贴冷屁股地照顾人,还容得她反抗?
衣服褪下半边,香肩暴露在空气中,就连那sū_xiōng也露出了大片雪白,娇艳欲滴的红唇近在咫尺。
赫连风情只觉得心头有什么微样的感觉蔓延开。
看着她害怕得如同一头受惊的小鹿,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手上的动作却是轻了几分,边给她换药,边问:“名讳是甚?”
分明已经将她的身份调查得清清楚楚,却忍不住想要像寻常男女认识那般,询问对方名讳。
他的大手时不时接触到她后背的肌肤,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颈肩,月意红着脸,小声答:
“复姓玖兰,名月意,风情月意的月意。”
这个回答,让赫连风情无声地笑了。
好一个风情月意的月意。
赫连风情洋装惊讶,继续道:“可是那玖兰国的小公主?”
“嗯……”提到这个,月意身体紧绷了大半。
她没有刻意向他隐瞒真实身份,这点让赫连风情心情大好。
“怪不得初次见面时,你身穿皇室凤冠霞帔。”他轻声感叹了一句。
玖兰国最得宠的小公主与镇国大将军成亲当日,大将军通敌叛国,血洗皇宫,此事已经天下皆知。
东靳国太子,为夺人山河,不惜放下身段,潜伏在玖兰国两年之久,其间不忘利用玖兰月意的感情。
赫连风情眸子酝酿着讽刺,声音多了几分凉意:“你可知东靳太子正昭告天下,重金悬赏你。”
月意静默着,嘴角几乎快要抿成一条线,面色很是不好看。
就连正光着半边身子让十七帮忙换药这事都给忘记了。
东方绝尘,必定是没在灰烬中找到她的尸骨,想要赶尽杀绝,真是狠心。
两年的感情,竟比水中之月还要渺茫。
曾经如何的心悦他,如今就有多恨他。
直到后背传来剧痛,月意才恍然回过神,她闷声哼了一句:“疼。”
知道疼还敢当着他的面想别的男人想得如此出神。
赫连风情没有放缓力道,月意一直疼到了他将她的衣物穿回去时。
药碗被他磕在了炕边的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月意瞬间紧张了起来。
十七脾性当真古怪得紧,上一秒还温声相待,下一秒便是冷言相对。
“你此时还想着去寻他报仇吗?”
赫连风情的话,让月意陷入了沉思。
东方绝尘昭告天下,花重金悬赏她,她此时若是前去找他报仇,不就等同于自投罗网。
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就算,暂且不去报仇,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赫连风情解了她的穴道,一只手托着她的纤腰,依旧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没人赶你走,你可以留下。”
他的话让月意背脊发凉,留下来,岂不是任由他时不时乱发脾气折磨她?
她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他为何总是变着法子欺辱她。
眼下,就算他不欺负她,她也不能继续留下,若是东方绝尘的黑手伸向了这里,岂不是要连累了这儿的所有人。
“我不能连累了你们。”月意低声说着,声音无比坚定。
赫连风情觉得她的想法当真是可笑至极,即使东靳国吞并了第一大附属国玖兰国,他也绝不会畏惧半分。
赫连风情将她抱起放回炕上,负手立在炕边,沉声道:“这几日我要出趟远门。”
月意撑着炕床坐直身子,忙问:“去哪里?去多久?”
她是十七带回来的,若是十七不在这儿,她更加不可能留在这里。
“大概两个月。”
赫连风情没说去哪,眸光转向她,将她渐渐变化的表情收进眼底。
他要去渝都解决百姓粮食问题,过完这个冬天,才会回来。
不等月意说话,赫连风情紧接着说道:“明日一早,我带你去个地方。”
月意没问去哪里,只是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赫连风情没再说话,大步离去。
赫连风情究竟是何身份,月意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
若是个可以庇护她的人,或许她会安心留在他身边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他。
她比谁都要心知肚明,想要报仇,凭借她一己之力,怎能与一个国家斗。
可,她猜不透他的身份。
这个地方,似乎除了烧饭大娘,全是大老爷们。
她莫不是进了土匪窝?十七是那土匪头头?
可是他们说话又很文雅,并不像粗鲁低俗的匪类。
赫连风情回了营帐,难得地没了心思看兵书,支着下颌,瞳孔里倒映着烛火,思绪回到了方才。
月意,风情月意的月意。
不由地,他嘴角扬起,用木屑玩弄着烛火,低声呢喃着:“复姓玖兰,名月意,风情月意的月意……”
到底,该不该将她送去那个地方……
赫连风情一下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