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不知道谁在这个时候来敲门,童阑没好气地问道:“谁啊?”
“我是白翠。”白翠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汤。
童阑走过去开门,心里不高兴,来的真不是时候,但青公子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道来的真是时候,那句“因为有你”现在还不是说出口的时候。
白翠朝着青公子走过来,将手中的碗放下:“青公子,这是我家小姐亲手熬的雪梨红枣银耳汤,小姐说前些日子你照顾童大夫辛苦了,这个汤是给你补身子的。”
童阑指着自己,委屈巴巴的问道:“那我呢?我还是病人,我就没有什么汤吗?”
白翠摇摇头:“小姐说,童大夫刚好,不宜大补,况且你是大夫,应该吃什么是最清楚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告诉白翠,白翠去准备。”
童阑心想:这尚芝月倒是挺会做人的,连教出来的丫鬟都这么能说。他俯下身,凑近青公子耳边,忿忿地说:“喝吧,撑不死你。”说完,赌气的走了。
看着童阑离开的背影,白翠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心里打着鼓,青公子真是对他很无奈,道:“别介意,替我谢谢尚小姐。”
等白翠走出房间,发现童阑就站在门口,有些吊儿郎当、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她顿时有些心虚,脚下生风似的跑开了。
“进来吧。”青公子抿抿嘴,冲门外喊道。
“哎哟,青公子,你照顾童大夫累着了,来来来,这个是给你补身子的。”童阑阴阳怪气道。
青公子也不与他计较:“尚小姐也是一片好心。”
童阑自是知道尚芝月是一片好心,说他现在不宜大补也没说错,也不知道自己在小气什么。看着已经空了的碗,语气平和地问道:“好喝吗?”
青公子点头:“还不错。”
童阑“哼”了一声,扭过头:“当然了,这可是尚小姐亲手熬的,亲手啊,恐怕整个尚府也就只有尚老爷这个当爹的够的上资格,能不好喝吗。”
听他这话,青公子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童阑回过头瞪他一眼,他才投降,耸耸肩,像足了童阑平常装无辜的样子。
“你说,这尸毒会不会与左长老或者顾浩陵有关系?”童阑心里清楚,过过嘴瘾闹闹就算了,总不能耽误正事。
“我也有这种怀疑,在他们到和兴镇前,从未出现过中毒事件,但他们来没多久,便发生了这种事。”青公子顿了顿,接着道:“如果说是巧合,让人难以信服。”
童阑摸着下巴思考:“但这个时候惹事,又太容易让人怀疑到他们头上,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青公子给他倒了一杯茶,再给童阑斟了一杯:“你不要忘了,如果他们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会发生中毒这件事呢。”
“嗯,况且尸毒发生的如此迅速,以寒阴教的本事或许做得到。”连噬灵毒都有的人,还有什么阴招是使不出来的。
青公子道:“明天我再去古洹河查探一下。”
“我也要去。”童阑端起茶杯,想也没想便回答。
他胸有成竹,可有人偏偏不如他意,青公子坚决地拒绝:“不行。”
童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让我去嘛。”这个时候面对吃软不吃硬的青公子撒娇才是最好的武器,虽然他不屑于撒娇,总觉得是姑娘的特权,但凡是都有例外,他眨巴眨巴眼睛,噘着嘴信誓旦旦的说:“我保证只看,什么摸啊,闻哪这些事情都你来做,好不好,让我去,让我去。”
这招若换做是别的男子,青公子只会觉得有些恶心,可放在童阑身上,他虽觉得别扭,却早已习惯,自是招架不住,只得败下阵来:“是你说的,只能在旁边站着看,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能做。”
“我发誓。”说着童阑还真的举起三根手指,态度特别诚恳。
到了东街古洹河,仍旧是茂密的杂乱的草丛堆,说不出哪里怪异,可总觉得应该要有变化才对,青公子指着距离岸边不到一丈远的杂草丛说:“阑儿,你发现没有,那里似乎比我们上次来的时候长得更茂盛。”
童阑仔细看着,似乎是在回忆上次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良久,道:“没错,那里应该就是尸体开始腐烂的地方。”河里偌大的一片杂草丛,唯独那一片与其他比起来长得更为幽绿、紧凑,尸体腐烂后穿过杂草的间隙,滋养了那一片草丛。
青公子搂着童阑的腰,轻身一跃落在船上,童阑心想:明明我的轻功更好,干嘛每次都由着你呀。
新的嫩芽此刻已经长成了成熟的枝叶,青公子蹲下身,正要伸手时,童阑拦住他,从身上掏出来一根木枝递给他,这是他刚刚在岸上时随手捡的,想着可以拿来代替手拨动杂草,就留着了。
“我来。”见童阑蹲下身,青公子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直接从他手上将木枝夺过来。
“阑儿,你看。”在草丛堆中一根布满黑色斑点的长行东西映入眼帘。
他正要伸手去够,童阑一个大声说:“等一下,不要直接接触。”他语速极快,生怕说的慢了会来不及阻止他即将触碰到黑色东西的手。
青公子挽着衣袖拿出那个长行东西放在手上观看,黑色斑点毫无顺序地排列着,其中混杂着凹凹凸凸的白色东西,看似像树枝,却又不像,若说像骨头,倒不如说像树枝。
小心翼翼的揣着这有些渗人的东西回到尚府,清洗干净后,童阑经过一系列判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