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大娘,青公子和童阑来到丢孩子的人家,大门紧闭,敲门也无人应,隔壁人家的一位姑娘探出头来:“他们家丢了孩子,这会儿应该出去找孩子了,你们要是有事,晚些再来吧。”早就听说韦家村民风纯良,果真如此,人人都是毫无城府。
童阑走过去,堆满笑容地问道:“姑娘知道他家孩子多大了吗?丢了多久了?”
见童阑对她笑,姑娘瞬时脸红得像苹果,声音娇柔地说:“小杰今年应该七岁了,丢了快一个月了。”
童阑心里一惊,但脸上如常,接着问:“这孩子在丢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姑娘想想,随后说道:“没有什么异常。”
童阑再问:“那你知道他家平常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
姑娘答的干脆:“不可能,韦大哥一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人。”
“哦?这样啊。”童阑道一声“多谢”便要走。
姑娘眼疾手快,红着脸连忙邀请他进屋坐,让他们等着韦大哥回来。青公子看着童阑,示意他走,但童阑不以为意,觉得这样挺好的,起码还能不晒太阳的等人回家,说不定还能打听到其他消息呢,一只脚提起来就踏进了屋里,一点也不客气。哎,果然还是和小时候,脸皮太厚。
家里只有姑娘一人,爹娘都出门做活去了,姑娘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水,眼睛时不时地往童阑身上瞟,脸上的绯红到现在也未褪去,童阑对着她笑,她更是害羞地低下头,手里不停地搓着衣角。青公子默不作声,将一切尽收眼底,万般无奈。
接近晚饭时候,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青公子和童阑才告别姑娘。只见有两个垂头丧气的人走进屋,背影显得极其凄凉,童阑清清嗓子,喊道:“韦大哥?”
韦大哥转过身,面色疲倦,这样子哪是一个不到三十的人,俨然快变成了小老头。他声音低沉地问:“二位是?”
童阑走上前,依旧毫无,是这样的,我听说了你家的情况,关于小杰”
“你见过小杰?他在哪里?”他还没说完,韦大嫂一个健步上来,端着童阑的胳膊问道,这力气之大,抓得胳膊上的肉生生的疼。
韦大哥先是一愣,随即便上来将她拉开,颇显无奈和无措地对童阑道:“对不住,他娘太心急,才真是对不住。”
童阑摇摇头,轻揉着被捏痛的胳膊。
韦大哥招呼他们进屋坐,开口便问:“你们见过小杰吗?”他的语气有些颤抖,显然很是紧张,只是强装镇定罢了。
童阑转过头看一眼青公子,仿佛在问他,他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青公子避开了他的目光,装作没看见一样,童阑心想:好你个青然,关键时候果真靠不住。
童阑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确定,所以需要问你们几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
韦大哥和韦大嫂相视一看,好像看了希望般,坐直了身体,冲着童阑点头。
童阑严肃的问道:“你们是否与人结过怨?不管大小。”
韦大哥和韦大嫂都摇头。
童阑继续问:“小杰失踪多久了?在失踪前他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韦大哥深叹一口气:“还有三天就一个月了,我们一直找,怎么也找不到。”说着说着旁边的韦大嫂就哭了起来,韦大哥平复一下心情,接着说:“都怪我,那天我到镇上办货,小杰吵着要跟我去,但他娘得了风寒,我就让小杰在家照顾他娘,要是我带着他一起,就不会”他低下头,捶打着自己,满是自责。
童阑安慰他说:“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韦大哥也不必如此,那天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韦大哥道:“从镇上回来快天黑了,等我做好了晚饭也没见小杰回来,还以为他又到哪家蹭饭去了,就出去找,但找遍了全村也没找到,我就去村外,也没找到,我想也可能小杰早就回家了,等我回来看时,还是没有,这下我才意识到,可能小杰丢了。”虽说男儿有泪不强忍着眼泪,憋着心里的痛才更让人揪心。
韦大嫂一直小声抽泣着,韦大哥转头满是疼惜地看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你们没见过小杰,肯定出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找到我们。”
童阑不说话,他在想该不该老实回答,青公子见状,正要说话,童阑用力地捏一下他的胳膊,痛的他眉头拧在了一起:“没有没有,我们也是刚到和兴镇不久,有一认识人家家里也丢了个孩子,这不听说了你们的事,就想着会不会有所关联,所以才来找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青公子转过头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谎。
再询问了几个问题,皆没有得到任何可靠的信息,天色不早,两人便告辞准备回和兴镇。
韦大哥将青公子和童阑送出门口:“多谢你们,小杰额头上有一块很大的疤痕,小时候从凳子上摔下来磕的,要是你们见到他了,让他赶紧回家,爹娘都在家等着他。”
童阑点点头,还未走出三步,青公子转过身对韦大哥说:“不管小杰在哪里,我想他都不愿意看到你们伤心的样子,他希望你们能开开心心的,就像他在身边一样。”
韦大哥眼眶再次湿润,重重的点点头。童阑心里后悔极了,怎么没有拉住他呢。
“你刚刚干嘛说那些?你那些话不就是在告诉他们小杰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