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有?”左翊反问,轻挑的眉眼漫出淡淡笑风,显得整个人越发风姿。
“你要是个姑娘,大概就是妲己褒姒之流。”花椒轻叹出口。
然后,眼可见的,妲己褒姒之流迅速敛了笑意,甩给花椒一个锋利的眼刀。
片息后,左翊轻吹下额前碎发,“本王知道本王风姿傲人,世人恐难有所及,你也不用因此自惭形秽,毕竟,本王不嫌弃你的。”
说完,转过脸,诚挚地对视花椒双眼,万分深情。
花椒:“……”说你胖还喘上了,没脸没皮。
瞪一眼,花椒没搭理,转身走了。
左翊看看手中的竹竿,掂量掂量,而即拿着一道离开。
“公子。”孙管事恭谨道,“发现尸体,和捞起尸体的几人来了。”
左翊扫一眼,“都问了?”
“是,没有问题。”孙管事回道。
左翊点点头,收回目光,不再搭理那几个,转儿看向前头,“他们那呢?”
“吵吵嚷嚷的。”孙管事说道,“难得遇到件大事,自然起兴,且有的几日说头呢。”
“看尸体情况,死亡应当不超过两日。也就是说,从昨日申末发现尸体并捞出,往前推算,止大前日。结合与她同屋的丫头所言,她们前日上午且还见过,然前日晚睡前没见到。”
左翊点点头,“所以是前日出的事?”
“应当是的。”孙管事接着回道,“这些两日忙活收仓整理,田里捡穗子,理稻草,烧田,所以这处也常有人来回。但多不知这事,因此猜测,恐是晌午吃午食休息之时出的事。”
那会,这里是最空旷之时。做点什么,是无人发现。
“我已找人去问前天午时后,各自的行踪。近来庄子里忙碌,基本没几个会独自走开一段时间,并且还在那个时间里。”
“所以应当没错?”
“应当是的。”孙管事道,“等会找那小丫头问问。”
一席话落,左翊孙管事便不再说话,花椒在旁听完一耳朵,觉得自己其实真没啥事,真就是来瞧瞧热闹的。
瞧人家做得多好,方方面面,心都操完了。
花椒觉得,自己要是也有一个孙管事,那生活,一定是美妙极了。庄子,家里,人事都能管好,还能有些验尸查案的本事。
一个能好几个啊。
花椒暗戳戳推推左翊,“你这管事挺厉害的啊,哪来的?”
左翊瞟一下孙管事,“我爹给的。”
你爹,那就是……
“原先是我爹的影卫。”左翊又道。
影卫啊!花椒探头望去,寻找左翊的那两个影卫。
不知他俩能不能培养成这样?
“你也想要一个?”
“嗯,回京以后么,有这么个方便很多。”花椒随口说道。
“那等回去,我让我爹给你挑个。”
花椒眼皮一挑,这话说的,是不是大了点?
“你爹能听你的?”花椒很怀疑。
左翊微抬起下巴,“等着瞧就是。”
正说着,连涟颠颠回来,身边跟着条小尾巴,连芯。
见到花椒,连芯极有礼貌,“花姐姐。”
“我转悠一圈下来,锁定一个,大约没差。”连涟大咧咧与花椒说道。
“嗯?”
“牛杏。最有动机,且还无不在场证明……”
闹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日上三竿之时,孙管事示意王庄头着人散了,而留下牛杏说话。
王家人见最后留下的牛杏,一时失语,看看牛杏,又看看孙管事他们,不知是什么意思。
莫非找不到人,索性就随便找个凑数?
同样懵的还有王庄头。就听了一群人胡扯,也没扯出个头来,然后叫出一个小丫头来?
王庄头看看左翊,看看孙管事,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王庄头带她到塘边来。”孙管事说道,“你们也一起。”
后一句是对王家人说的。
过去五六丈的距离,孙管事与左翊花椒他们走在后头,不紧不慢,悠悠闲闲,看着被王庄头看着的牛杏。
到后,孙管事直言道,“说说吧,你是为何要杀王春雨?”
花椒挑挑眉,这个问法,很有意思啊。上来就给牛杏定了罪,肯定的语气让其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所做的事已暴露,惊慌之下,而选择坦诚。
对于牛杏一个还未满十岁的小丫头,很好诈。
事实也确实如此。
孙管事话落,花椒便注意到牛杏垂落的手指微微一颤,而即收紧起来。唇角紧抿着,垂着脸,沉默。
王家三人听得孙管事这话,惊瞪大眼,看向孙管事,怀疑是他们听错了还是孙管事说错了。
那才多大的小丫头,怎会,做下杀人事?
“我,我没有。”许久,又似乎仅是一息,牛杏开口了。
是否认。
花椒眉轻挑,心理素质不错啊。
“不承认?”孙管事上前几步,缓缓悠悠开口,“可有人躲在那芦苇后头,亲眼瞧着你对王春雨猛戳,戳得她冒不了头,最后溺死在这水塘里。”
“你……”
“啊——”一声尖利的叫声乍然响起,将本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牛杏身上的一众惊得一个愣怔。
随即便见一道身影从侧边直冲过来,“啪”一声脆响,牛杏猛后退几步。
来人是早上没见到的王嫂。
“我打死你,打死你个小贱人!你还我女儿……”王嫂一边叫骂,一边踢打牛杏。
这一幕出现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