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们了,啊!”
“不辛苦。这是属下该做的。”石墨面无神色平淡开口。
花椒看着石墨一张木愣似假人般的俊容,突然间,连讲话的yù_wàng都没了。
“嗯,这河风有点大,先进去了。”花椒望望天,而后转身离开。
花椒脚步一动,石墨陈三随后也跟了上去。
没一会,船舷边就没了人。
然后之后的时间,花椒发现她无论去哪,都能碰到阿谷石墨或者陈三中的任何一个。
打开门,人在门口站着;去船头,人在后头跟着。
花椒抽抽嘴角,这是不是也太敬业太听话了些?
“看来你那便宜爹还是真的挺看重你的。”连涟话有些酸酸。
想想,同样是死后来这,咋就相差那么多!
好歹她前世那也是个上层人家的千金,一朝却沦落于此,真是……
花椒白了眼,“很羡慕啊!可惜羡慕不来,所以别想那么多了,省得受不住,想不开,做点什么后悔莫及。”
连涟:“……”说得话如既往地难听。
“说到这,我倒是可以给你提议。”花椒推开窗,“喏,纵身一跃,新的幸福人生正在向你招手。”
连涟:“……”
转过身,占了床里头的位子,盘腿开始修炼。
既然没爹可靠,那就加把劲儿,靠自己也不差。
花椒撇撇嘴,这会儿倒是积极勤快得很!装样!
一甩袖,花椒也上床占了个位子修炼。
瞬间,屋内沉寂下来。
然而隔壁却没有这么平和。
随风坐在桌前,眼看着那头银狼大爷似的占据一整张床,毫不客气的模样,无奈又无语。
“赶紧地下来,那地方是你睡得么?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真是够不客气地!”
随风气呼呼地叨叨一番,在对上银狼蜷缩在床正中闭目似睡着的模样,而即觉得自己怕不是疯了。
好好地,跟它一匹狼说个什么劲儿?它能听得懂么?!
虽说在杏花村时,银狼的表现似乎极通人性,但在随风看来,那不过就是野畜的一点灵敏罢了。
于是他不再搭理银狼,转而气吼吼地转身,瞪向外间一坐一站的影卫。
“你俩作甚让它进来?本来屋子就不大,咱三也得有人打地铺,这下可好,好好的床让一头野畜占了!”越说越上火的随风噔噔几步上去,“你们赶紧地,把它赶出去。不是跟着花姑娘来的么,送去她屋里。”
影卫两人看着随风这一番气恼地抱怨,而余光却注意着床上的银狼。
随风是不知道这银狼的真实身份,可他们知道啊!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们心里是很恐惧的。
为何要在他们面前这么说那头银狼,他们现在就走,可不可以?
然后,他们该如何解释?
“都愣着干嘛,赶紧得啊!”随风气道。
影一皱皱眉,看一眼窗外的景色,木愣愣开,“有点饿,我去找些吃的。”
说完,人赶紧地就走了。
卫一一怔,这个借口不错啊,他怎么没想到?
而后大脑迅速运转,嗯,他该说什么呢?
“想吃鱼了,我去问问船娘今儿中午有鱼没!”
然后也一转眼也跑了。
随风:“……”这两人是做什么,什么意思?
影一还好说,找吃的。可卫一讲的是什么,想吃鱼,今天有没有鱼?这是在船上,什么时候能缺鱼吃?!
所以,能说个更烂的借口吗?
不就是让他们去赶头狼,至于如此么?!
随风一番气恼吐槽,而后暗下又鄙视一番两人,便气汹汹地打算亲自出马。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转过身,气冲冲地冲到床前,怒瞪着银狼,“你,起开!赶紧地……不是跟着花姑娘来的么,去她屋去!”
却见银狼慢慢悠悠睁开眼,然后抬起头,撩开眼皮,直视随风。
一瞬间,众多聚集的愤怒不满均凝结,似成一团冰块,而后突然炸裂,消散,不复存在。
随风看着银狼的目光,脑中一片空白,后背头皮诡异地发毛冒冷汗,连带着都不知该说什么。
更别提先前的那股子气势了。
随风额角猛跳两下,突然地他有些明白影卫两人为何要跑了。他也有些想走了。
正胡想之时,床上银狼动动爪子,前腿伸直,而后坐直。
随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等反应过来,见自己在一头狼面前而退缩,随风颇有些无地自容。
太丢翊王府的脸了。
只是对上银狼的眼神,随风瘪瘪嘴,还是没能走上前。
“额咳,好像有点饿,他俩怎么去那么久还没来,真是的……我去看看……”
于是,他就这么转身,出门,关门。
门关上的刹那,床上端坐着的银狼露出个无语的笑。微咧开的狼嘴,显得面容有些奇怪。
这些,门外的随风自然已看不到。
此刻,他靠着关上的门,长呼口气,脑中后知后觉闪过一个念头:怎么那头狼的气势眼神跟主子那么像?好恐怖,好恐怖!
还没缓过神,余光却瞥见不远处门外站着的阿谷正看着他。
“你咋了?”阿谷好奇问道。
“我……”脑子有些迟钝的随风一抽,他要怎么说,难道和他说他恐惧那头狼?
不不不,那岂不是真的丢脸丢大发了?
“我……你站门口做甚?”随风揭过话题,转而问道。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