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择城说:“少贫嘴, 你对昨晚的事有什么看法?”
云深深摇头:“只是怀疑,没有确定。”
“昨晚我派人仔细查了当时的情况, 除了你,包间里其他人都喝了那种酒。”慕择城顿了下,意有所指,“包括宋挽。”
云深深皱眉:“宋挽也喝了?”
“嗯,我当时进去的时候, 房间里很乱, 所有人的情绪不正常的高, 有几对男女很忘情的抱在一起, 其中一个就是宋挽。”
“那我……”云深深心往下沉, 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你当时也神志不清,顾同予比你好一点, 也差不了多少。”
“我昨天一直没看到他, 唯一的印象只有卫生间门被撞开,他跑过来拉我。”云深深想了想,说,“那个时候,我敢肯定他还清醒。”
“这件事跟顾同予应该没有关系,我的人昨晚盯了他一晚上, 带他去另一家医院验了血,里面有剂量不少的精氨酸, 我估计他也是被人利用了。”
“精氨酸?”
“就是催/情/药。”
“那宋挽?”
“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 虽然沈宋两家是利益结合, 但宋挽作为沈家新妇,即便和沈旭貌合神离,这种场合也会让沈旭出来充当门面,但是沈旭昨日非但没去,甚至还没在市内。”
“他去了哪里?”
“上海,明面上是出差,实际是带了女人游山玩水。”慕择城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昨晚我带走你之后,暗中留了人在那里看着,宋挽先是和人去了酒店,约莫十一点半的时候出来已经神态自若,光这两点就很值得商酌。”
意料中的答案,云深深依旧感觉背脊发凉,失望,甚至是痛心,无与伦比的挫败以及虚空。“为什么”三字占据了她大半个心房,她不懂,一点都不懂,她想自己一定有什么东西忽略了,这样的恶意不可能找不到动机。
难道……云深深看着面前的男人,举棋不定。
慕择城安抚她:“告诉你只是想让你日后小心,别担心太多,这件事交给我,无论沈家宋家,我一定让他们给你一个交代。”
云深深点头靠在他怀里,声音平淡:“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吧。”
……
慕择城一夜没睡,往云深深身边一躺就睡着了,待他睡熟,云深深悄悄起身去了阳台。
阮笑荷宿醉未醒,听到手机响烦到肝疼,正想扯开嗓子开骂,一听声音,火灭了。
“云深深,你醒了?”阮笑荷踢开男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从床上坐起来吼,“你他妈吓死姐了,昨天怎么回事儿啊?”
云深深将手机稍稍移开耳朵,适应片刻再拿回来。
“笑荷,昨天的事谢谢你。”
阮笑荷啧一声:“你跟我客气?”
云深深笑,“不客气,真心实意这么想。”
“那姐就接了。”阮笑荷说,“你的确也应该谢我,要不然估计你跟你那旧情人都要缺胳膊少腿儿。”
“什么旧情人?”
“在我面前你装屁,顾同予啊!”阮笑荷一下来了兴致,“昨晚我接到你电话,车都没顾直接往里冲,我到门口,慕择城也到了,然后你猜我们看到什么?”
“什么?”
“顾同予抱着你在那儿亲呢,慕择城立刻火了冲过去逮着他就打,你他妈见顾同予挨打,居然不要命的去抓他,要不是我拼死横在你俩中间,慕择城肯定杀了你俩。”
阮笑荷有兴致的果然没有“好事”,云深深脸部肌肉抽了抽。
阮笑荷心有余悸说,“还好他只是亲了脸,要不然姐都不敢拦,原来云华传说是真的,慕择城发火太他妈可怕了。”
“……”云深深抬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男人,心跳陡然慢了一拍,酸酸涩涩,暖暖柔柔。
云深深久久不语,阮笑荷咋呼起来:“哎,云深深,你想什么?吓着了?”
“没,笑荷,我有事想要问你。”
……
云华中学外的幻岛书店开了很多年了,各路环城公交车在云华外两个站点,一个云华中学站,一个幻岛书店站。
书店老板是个怀旧的人,这些年书店翻新好几次,都尽力将最初的格局设计留存下来。大多学校外的书店小吃店都是物美价廉的代名词,幻岛却一直走的小资轻奢路线,书店分两层,一楼图书馆,二楼咖啡馆,室内每处细节都下足功夫精雕细琢,书架案台皆是上好核桃木,墙上的不菲挂画显示出老板不俗的艺术品味。
周一下午三点,上课时间书店内很安静,整个二楼只有云深深一个客人,她轻轻搅动手边的咖啡,目光透过落地窗看向书店对街的停车区域。
街道两侧遍植青松,有风拂过,松叶翻转,松果摇曳。一个身穿白色刺绣毛衣,浅牛仔蓝阔腿裤的年轻女人从车内下来,清淡妆容,恬静的脸,她一边往书店方向走,一边随意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她在书店门口驻足许久才推开门进来。
云深深坐直身体,她等的人来了,虽然只是背影,但云深深知道对方脸上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宋挽快步走到云深深面前坐下,因为急,她的脸上染了淡淡红晕。
云深深笑:“走这么快做什么?”
宋挽拿手帕擦干额头上的薄汗,有点无奈:“刚准备出门来了个客人,没等太久吧?”
“没关系,我闲人一个,大把时间可以浪费。”云深深看了眼时间,比约定时间不多不少晚了四十分钟,似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