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

原随云听到这里,侧身回头提醒她:“我听说关外好些地方近来都不大太平,你们别走太远。”

江容点头:“我省得。”

虽然她这么说了,但原随云看着他俩,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不然你们叫上穿肠剑司马烟一起罢,多一个人,多少保险些。”

江易:“那你也跟我们一起呗,你上个月从太原过来后,每天为了神剑诀茶饭不思,照我看,你还不如先放一放换个心情。”

他虽志不在练剑,但也懂得万事过犹不及的道理,就趁此机会劝了原随云几句。

江容见状,也赞同道:“是啊,兴许你放一放再回来,便能想通那一招了。”

原随云思忖片刻,总算点头:“好。”

三月底的春风相当暖和,他们从谷底一路走出去的时候,还撞上了好几拨聚一起闲聊晒太阳的恶人。

正如江易所说,这群恶人完全不敢惹他们,说句话都战战兢兢的。偶有那么个胆子大一些的,也只敢远远地同他们打个招呼。

三人行至谷口,发现那里聚了更多人,全探着脑袋正往外瞧,似是外头有什么热闹。

他们瞧得入神,一时间连江容三人过来都没察觉,直到被江易问了一声才惊弓之鸟般地回头。

“易公子,随云公子,容姑娘。”率先回头的恶人忙向他们问好。

其他人反应过来,也跟着准备开口,但被江容制止了。

江容说你们先回答问题吧,外头到底怎么啦?

“昆仑河畔正一团混战呢。”还是之前那个恶人,“好像是一大群人围杀一个人。”

“那人也是挺厉害,战了这么久都没倒。”后排有人补充。

“没倒归没倒,一个人打十几个到底吃力。”离谷口最近的恶人忽然道,“他现在都快被逼到昆仑河上去了。”

这几人话音刚落,谷外果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动静。

江易听到这些动静,当即拨开人群,探出头向外望去。

江容和原随云对视一眼,也跟上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穿着打扮不一,出手套路更不一的江湖人士。

有的持刀,有的提剑,有的运掌,再仔细一看,似乎还有用鞭的。

这些人此时全对准了一个方向攻击。

江容顺着他们出手的方向瞧过去,发现湍急的昆仑河上,的确站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那人轻功极高,人掠在水上,双足不停变换,似是在借河水的力。与此同时,他还要躲避那些来自岸上的攻击。

虽然他一看就身手不凡,但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想脱身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看了片刻,注意到他手中没有什么兵刃,江易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这人竟是空手与这么多人相搏吗?”

比他们来得早的恶人们迟疑了片刻,说好像是吧。

“不是。”

下一瞬,江容和原随云齐声否认。

“他手里有暗器。”江容说,“只是发得太快,叫人很难看清。”

“而且他不往那些围杀他的人要害处发。”原随云补充。

江易听得目瞪口呆,听完揉了揉眼睛,看得更仔细了些。好一会儿后,他才终于捕捉到一缕从昆仑河上那人指间闪过的亮光。

“还真有暗器……”他喃喃道。

江容:“他真不该手软的,那些人摆明了就是想要他的命啊。”

原随云听她语气暗藏焦急,忍不住猜了一句:“容容想帮他?”

江容还没回答,江易就率先拉住了她的衣袖让她冷静。

“那么多人呢,燕爷爷这会儿也不在这,我们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了吧!在这看看就好!”

江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站在谷口,又看了片刻,发觉那白衣人已经有些气力不济,甚至出手的速度也变慢了,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行。”她说,“再打下去,他该撑不住了。”

“容容!”

江容知道这个闲事不管也罢,但她觉得,如果是她师父或者燕南天在,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至于她,虽然武功差了他二人很多,但出手帮一帮,也总是好的。

当然,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也把利害考虑得很清楚。

她看得出来,不论是那个被围杀的人还是那些武功不及他的人,这会儿都已快到强弩之末了。

耗了这么久,双方体力都降得厉害,加上她还能用恶人谷的名头震一震他们,这个忙帮起来,应该不至于太费力。

这样想着,她抽出手,翻转手腕握住原本被她背在身后的戟,朝激斗处掠了过去。

风从耳畔吹过,发出呼呼声响,河上的水气和凉意扑面而来,令她下意识将手中兵刃握得更紧。

戟术与刀枪剑最大的不同在于,它不存在任何虚招。

这兵刃最早诞生与古时军队作战中,动静之间,俱是极具杀伤力的招式。

江容用木戟练了四五年,对一切基础招式了然于心,现在又习惯了手里这把真的,出手毫不犹豫,上去就直取离她最近那人的刀锋。

“铮”地一声,刀戟相撞!

刀客惊讶地回头,发现是个美貌小姑娘,还笑了一声。

他大约想说几句让她别多管闲事的话,可惜第一个音节尚未冲破喉咙,江容就反手又是一击!

这一击离得近,又来得迅速,差点令这刀客反应不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中雪亮的钢刀已被撞出了一个相当明显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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