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这边!这个!我要!”
“麻烦,拿一个。”
“哇!蓝曦臣抱抱!”
“嗯。”
“嘿嘿!蓝曦臣这酒贼好喝你要不要尝尝!”
“不了,怕醉,醉了谁带你回去。”
“也是哦!”
那日,江夭夭折腾了蓝曦臣整整一下午才回,被要求买了一堆彩衣镇的玩意儿,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江夭夭醉酒后竟如此胆大,就认准了蓝曦臣,其余谁叫她她都不应。回云深不知处后说什么都要跟着蓝曦臣,离开几步都不行,蓝曦臣只得把她带回了寒室,江夭夭一直兴奋到几乎二半夜才睡,声音之大,惹得临近的静室都一夜未宁。
第二天江夭夭自然醒来,脑袋发懵,环视了半天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在他们的小屋里,甚至从昨天除水祟就开始没了记忆,只隐隐约约看到了蓝曦臣的脸。
所以,这里是哪儿,这是谁的屋子……房间很大,分外室内室,布置极为精致用心,无处彰显了主人的洁净、雅致,大多都是云纹装饰,鼻腔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这味道是蓝曦臣身上的味道,是蓝曦臣的房间?
江夭夭喃喃道:“好熟悉,好像之前就闻到过……真是的想什么呢,想蓝曦臣干嘛……昨天似乎是蓝曦臣救了我,等他回来给他道个谢吧。”
说完抬手想按按自己发疼的脑袋,却发现手里攥着的一块布条。这不是……蓝家人头上都带的抹额么。
“嘿嘿。”
她一笑,找到了铜镜所在,学着蓝曦臣的样子把抹额戴上了额头,然后学着蓝曦臣的样子,清清嗓开口道:“咳…江公子莫气,在下正是蓝曦臣。”
江夭夭对着铜镜学了半天也不见又人来,她肚子都开始叫起来了,不管那么多了。她把抹额扶顺后叠齐放置在枕边,走出了里屋刚刚想推门出去,就见外屋矮桌上有一摊东西,大包小裹的,其中有包绿豆糕正敞着口。
这意思,大概就是给她吃的吧。
“唔,这绿豆糕好好吃。”
江夭夭喜欢吃甜食,云梦的街上也有买绿豆糕的但味道平淡,只有淡淡的绿豆清香吃起来还算不错,但这绿豆糕的味道和她吃过的完全不同,口感松软,吃起来糯糯甜甜的,简直是她在云深不知处吃得最好吃的东西。
不一会,几块绿豆糕就见空了。
满足的江夭夭收拾了一下被自己吃的乱七八糟的矮桌,心想:这蓝曦臣人也挺好的嘛,看起来聂兄和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可得好好去谢谢人家。
推开房门,抬头一看果然写着两字:寒室。
一路上江夭夭大摇大摆的,四处寻着蓝曦臣的身影,怎么偏这人找他的时候找不到,不找他的时候就能撞上来呢。
江夭夭逮到一名蓝氏弟子问道:“这位蓝氏公子,你可知泽芜君在哪里?”
那弟子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问泽芜君作甚,不知。”
看来这位蓝氏弟子也不知道他们行踪莫测的泽芜君去了哪里,于是江夭夭换了个目标。
“那你可知魏无羡、江澄二人在何处?”
“刚刚在祠堂,现在,不知。”
“……祠堂?祠堂是干什么的?”江夭夭见那人要走急忙拦住道:“那请问祠堂在哪里呀。”
云深不知处这地方很大,在深山里地势复杂,有的在山上有的在山里,极为复杂,外人不花些时间极易迷路,况且男女修分开,这里还仅仅只是男修的修炼的地方,一点也不比莲花坞一片平地,最多就几片池塘,一点也不复杂。
江夭夭觉得自己在云深不知处还未迷过路,可真是个奇迹。
她匆匆赶过去,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提醒他禁止疾行,正巧在白石小径上发现一人,正拿着书卷缓缓路过。
江夭夭着急喊道:“诶,蓝曦臣!”
那温文儒雅的少年转过身来,看到是笑得灿烂的江夭夭,他从未见过有人能笑的像她这般灵动,好似春风拂面,他竟看呆了,直到她的五指在他面前晃着他才反应过来,笑了笑道:“江邀,绿豆糕可好吃?”
“好吃,我从未吃过那么好吃的绿豆糕。”
“好吃便好。”
江夭夭摩挲着腰间的黑剑,磨磨蹭蹭的开口道:“那个……之前把你当蓝忘机找茬,对不起。”
“我真的不在意。”蓝曦臣看江夭夭不听摸索着那把黑剑的剑柄,便问道:“那把灵剑,还从未听你提起过它的名字。”
江夭夭本来想道谢的,结果被蓝曦臣这么一问,想了想母亲留下的那把剑确实,一直以来都没有名字,剑身上也无半点刻字的痕迹,定是没有名字的。
“这剑……”
江夭夭话讲了一半,便被匆忙走来的聂怀桑抢着道:“曦臣哥,魏兄被罚了一百多尺,有没有伤药啊!”
“什么?谁罚了阿羡一百多尺?”合着祠堂是罚人的地方啊。
江夭夭看不远处被江澄背的魏无羡,立即迎了上去,看魏无羡手上通红道:“可怜的阿羡,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发生了什么。”
魏无羡不说话,江澄也闭嘴不说,他们怎么可能说他们半夜一群男的在屋子里边喝酒边看春宫图,虽然罚的是半夜买酒的魏无羡,但是他们一大早被蓝忘机闯进房,什么都撞破了。
江夭夭看向聂怀桑,后者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蓝曦臣看了眼魏无羡的伤势,道:“忘机罚的似乎有些重,怕是三四天都不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