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夭夭心里道:怎么又是那个蓝忘机,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克阿羡的。
“不过,也有办法,几个时辰就好了。”
蓝曦臣说那两座山交界处有个冷泉,那里最适合疗伤。
江夭夭见魏无羡如此,平日里若是能逞强他定会逞强,可现在都趴在江澄背上走都走不了,属实伤的很重,见他们一行人走了,江夭夭也跟了上去,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回头冲着蓝曦臣道:“蓝曦臣,这剑名灼华!”
桃花夭夭,灼灼其华之意。
蓝曦臣笑着颔首,转身走了。
一路上魏无羡叫唤个不听,江澄被烦的都想把他扔下去,刚刚到送到冷泉附近,魏无羡便叫他们都回去,他要自己去好好逗逗蓝忘机。
江夭夭心想:你是看上了蓝忘机还是怎么的,第一次见你这么戏弄一个人,小心人家记你一辈子。
“走吧走吧,你们还怵那里干什么,”江夭夭拉着他们走道:“看人家鸳鸯浴啊。”
聂怀桑道:“呃……两个男人算不上鸳鸯浴吧。”
江夭夭道:“人家万一当是呢,快回去吧,我听说今天蓝启仁就要回云深不知处了。”
江澄想到屋里那一摊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有收,绝对不能让江夭夭看到,他道:“不用那么着急吧,要不我们打山鸡去?”
江夭夭审视着江澄道:“你平日里从来不主动要求去打山鸡的,你怎么了。”
江澄道:“今日和你俩打山鸡,我铁定第一。”
江夭夭:“……给你厉害坏了。”
聂怀桑:“在下先认输。”
三个人向山下走去,这冷泉位置实属偏僻,若要是没有人告知方位,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寻找多久。这条通往冷泉的小路上都是树,进去怕不是就要迷了方向,不过这林子不知道有什么野物呢……
江夭夭看到有什么东西跳动,抓过来一看道:“兔子?”
白绒绒的大白兔子,睁着红色的眼睛,耳朵被江夭夭揪住,腿不停的在挣扎着。
“我们曾找了个遍,发现云深不知处只有兔子。”聂怀桑扇着扇子说着。
“兔子比鸡可爱啊。”江夭夭放了手里的兔子,那兔子一蹦一蹦的快速跑走了,她继续道:“你们什么时候找了个遍的,怎么不带我?”
江澄瞪了她一眼道:“你还说,是谁跟猪一样,半夜怎么喊也喊不醒。”
树林起了阵风,树叶摩擦的哗哗作响,就像下大雨一样的声音,在三人耳间响了好一会。
突然,三人察觉到了邪气,有凶尸再冲着他们来,而且不止一两只。
“怎么回事,云深不知处还会有凶尸?”江澄手压在三毒上,聂怀桑害怕的躲在了他们两人身后道:“我……我不会对付凶尸……”
江夭夭回忆了一下,聂怀桑似乎只要关于邪祟的事情就从来不会出面,虽见过聂怀桑的佩剑却从未出鞘过,她道:“怕什么,最低级的而已。”
“可是……我、我就是怕……”
渐渐的出现了四、五个凶尸,从两面向他们这里袭来,各个披头散发衣服破破不堪,面部手部大多都已腐烂得不成样子,身上还带有些泥土,看起来像是被挖坟的挖出来的凶尸,正需要活人来吸点阳气。
江夭夭虽然年纪小但胆大不说,也见过凶尸猎过凶尸,像这种低阶的她对付起来一般不成问题,至于凶尸的样子,他们眼前这几只的样子也算不上有多恐怖。
“啊!”聂怀桑抬头一看大叫了一身,直接抱头蹲下,吓的结巴道:“他、他、他们怎么没有眼睛……”
江澄道:“皮肤都腐烂成那样了,眼珠子还能在?”
江夭夭道:“聂兄,这凶尸长得还算好看的,你见过那种刚死不久的啥样么?”
聂怀桑道:“……就别吓我了。”
他们感觉到了强烈的阳气,纷纷冲了过来,江夭夭数了下,一共四只,都是男尸。
江澄随即催三毒出鞘向他们刺去,可穿透的伤害对那些凶尸不管作用,他们没有痛觉也不会死,也就只能减缓一会他们的行动,他们还会爬起来再向着阳气之处发动攻击。
一旁江夭夭手提灼华,击退了只凶尸,另一只则乘虚冲她扑了上去,只听聂怀桑一句“小心”,江夭夭转身一抬手剑便穿过了凶尸袭来的腕骨,狠狠钉进树里,另一只手还不甘心的挥舞着,想要碰到散发着阳气的江夭夭。
江澄问道:“你们俩身上有没有能收服邪祟的东西?”
聂怀桑摇摇头,江夭夭的乾坤袖除了灵药就一把自怡了,她拿出自怡道:“我也没有,只能暂时牵制住他们,等蓝家人来了。”
自怡相对于灼华来说重些,剑锋也宽厚些,剑穗和那把一模一样同是黑色流苏,两把剑上挂着的玉石正正好好能合二为一,怎么说都是她父亲的剑,怎的能说用来不顺手,两把剑她早就摸摸透透的了。
“……江邀,你怎么有两把剑。”
“怎的就不能有两把剑了?”
江夭夭催起自怡,向张牙舞爪的凶尸刺去,正打算看看聂怀桑是否安全,就见他身后有只躲起来的凶尸,在他背后冲着他张开血盆大口,她道:“聂兄,小心身后。”
来不及了,江夭夭匆匆把自怡收回手中,灵力全部凝在腰间银黑色桃花铃上。
“叮———”
只听长长一声铜铃响,五只凶尸全部都被震住,一动不动了。
聂怀桑一扭头看到凶尸几乎和他脸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