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陵转身对君钊行礼,他恭恭敬敬道:“父皇,儿臣暗自揣测,今日宸王可能会对您不测,所以调遣了京都外郡县的兵力。父皇,儿臣并非有意带兵入京都,实则是为了保护父皇,父皇将京都的兵力全都交给一个被皇族抛弃的人,儿臣不放心。”
“什么!你带兵入京。”
君钊更是气急败坏,他瘫在龙椅上:“朕的一个个好儿子,都是如此居心不良!”
君世陵不再搭理君钊,目光直抖抖的落在了郝连宸的身上。
“京中不过三千兵力,我从周边调来了万人军团,郝连宸,你猜今日谁是瓮中之鳖。”
郝连宸双眸紧紧的眯起。
君世陵继续挑衅道:“枭雄战神?现在跪下认输,本太子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呵!”
郝连宸轻蔑的笑着:“以少胜多,本王行军打仗这么些年,还能怕你!”、
君世陵手指往后一扬,这不,原本在正德门的侍卫被从宫外来的士兵团团围住。
正德门就像个水泄不通的铁桶,插翅难飞。
郝连雄见郝连宸与君世陵针锋相对了起来,心头不禁洋溢起兴奋的笑意。
打吧!
这两个齐国的顶梁柱斗起来,那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阿宸,你放心舅舅在你的身边支持你!”郝连雄干脆也抢过身旁侍卫的刀,朝前一挥:“今日对付了君世陵与君钊,来日必将是阿宸的天下。”
“我的天下。”
郝连宸默默的念着,他不经意的笑了出来:“是啊!我贵为皇嫡长子,若不出当年的武贤妃构陷母妃一事,太子之位必定是我的,哪里还有君世陵的一席之地。”
“郝连宸!”君世陵嚷嚷了起来,他朝着外围的士兵看了过去:“你休想做白日梦!今日你死我活,谁赢了,谁就是未来的齐国王储。”
郝连宸的软剑散发着冷颤的光芒。
君世陵的剑也势如破竹。
两人手中锋利的剑对上了一起。
郝连雄在等,只要等着郝连宸和君世陵一动手,这宫中侍卫和士兵中都有自己的人!他只要坐享渔翁之利。
郝连宸与君世陵四目相对,他们即便是仇敌,但同样是兄弟。
郝连宸屈尊,要与君世陵联手。
但君世陵防备,却一直不相信郝连宸的话,再加上郝连雄在里头折腾。
“还磨叽什么!动手吧!”
君世陵叫嚷着,他手中剑朝前一挥。
郝连宸也当即不让,两人的剑在风驰电掣间靠拢在了一起。
郝连雄的心也紧紧的蹦了起来,他的目光锁在剑影之间……
可是。
这剑明明是朝着对方刺去,但在中途竟然默契的折了方向,两只剑一同朝着自己的方向刺了过来。
郝连宸的软剑指着郝连雄的喉咙,君世陵的剑也当即不让落在了郝连雄的喉咙之上。
“郝连雄,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郝连宸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戏唱到了头:“杀害我母亲与妻子,孩儿,你真当本王愚蠢,什么都不知么!”
“就是!我与郝连宸虽然关系不好,可也是兄弟,手足相残?你倒是做梦!”
“你们!”
郝连雄至今都没想明白形势怎么变化到如此程度。
“杀!”
郝连宸与君世陵两人异口同声,对着身旁的侍卫,外围的士兵道:“细作,杀无赦!”
这两人的命令刚刚传令下去。
宫中侍卫抹杀了小半,而外围的将士士兵也被斩首了几个。
“不对,你们!”
郝连雄这才意识道事情的不对劲,他对宫中的几个眼线都算面熟,看着他们倒在血泊中,再瞅着外围倒下的将士,也都是他的门生。
“你们早就知道了!”
郝连雄在今日巡防的侍卫中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几乎全部都调动到了正德门。
君世陵身旁的刘义是自己的细作,他从京都外调来的人马有一半也是自己安排。
本来,郝连宸与君世陵厮杀,他只要从中收利即可,却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郝连宸和君世陵演的一场戏,他竟还推波助澜。
“阿宸,你背叛我!”
“我背叛你?郝连雄,是你先背叛了自己的妹妹,背叛了齐国!大逆不道是你,谋害至亲是你,所有的过错全是你!”
郝连宸将手中的剑朝着郝连雄的下巴上一抵:“二十年前,你谋逆,被母亲发现了意图,你就假借武贤妃之手,安排乔若文入宫坏我母亲名节,杀我母亲姓名,君钊没能耐,看着母亲死了,抓不到任何把柄,只能灭了乔家满门!我怎可能抓不到你的尾巴。”
郝连宸说着,视线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陈嬷嬷身上:“她是你的人吧!呵呵,你留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日反咬武贤妃一口,也恰恰证明了你意图,你真当本王傻么!”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郝连雄筹谋了大半辈子,竟然会栽在你这小儿的手上!”
“郝连雄,你连你的亲妹妹都能杀,利用我母妃,难道本太子察觉不了么!”君世陵笑了笑:“我母妃助纣为虐,她自然会受到她应得的惩罚,但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君世陵架在郝连雄脖子上的剑挪了挪,他转首看向君钊。
“父皇,郝连雄的生死,儿臣交于你!”
君钊这心里无比的惆怅,他知道,他的两个儿子今日都有所图谋,但是他却没想到郝连宸与君世陵的默契居然如此契合。
两人竟各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