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和贾敬带着那一长串人赶回荣国府向他爹和贾代化报道。走在路上贾敬是一路跟他嘀咕,“我平日只知在家中读书,竟不知家中是有这么多腌渍的事情。心无私欲,自然会刚,人无邪念,自然会正。这凡尘俗事中,就是有这么多的杂念吸引人去做这些个错事,实在是让人难以固守本心。”
贾赦听着贾敬一直说那些红尘啊、避世啊、俗世什么的,才知道贾敬竟是这么早就向往那避世修行的生活。他一直以为是贾敬考取功名后,在官场受人排挤,又或是因为贾代化去了后贾敬受不住打击,才开始想着道家修行的。
贾赦想起上辈子正是因为贾敬早早的就丢开宁国府不管,自顾自的去了那道观中炼丹修行,才导致贾珍和贾蓉没人管教,最后二人是连基本的道德伦常都不顾,搅得宁国是乌烟瘴气。最终宁国府的名声是简直句‘贾家是只有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话。
‘不行,一定要将敬大哥哥向往道家生活的事情告诉堂伯,一定要把敬大哥哥这种想法给掰正了。只有留着敬大哥哥在宁国府才能扼制贾珍和贾蓉两个不要脸的。’贾赦为了自己以后挽救贾家的路能顺畅些,心中是暗下决定,要将贾敬给扳回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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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荣国府后,贾赦和贾敬是请了贾代善和贾代化一同到院子里,看那赖家和金家贪腐的家财满满当当的在荣国府的教场堆起了一座小山。
贾代善虽然是对这一切早有预估,但是看到眼前堆起的金银珠宝还是怒气勃发。要累积这么多的财宝,若不是世家经过世代积累,那就只有鱼肉百姓,抢夺剥削了。
贾赦把赖家和金家的奴才都押解到代善和代化前面跪下,本来史氏身旁的赖嬷嬷贾赦是没打算再单独去捆来的,但是架不住史氏自己送这赖嬷嬷自投罗网。
史氏听闻贾代善在前院要审理赖家和金家奴才,早就按捺不住了,带着赖嬷嬷是赶紧赶了过来,就怕去晚了一步,被那些个人将自己也抖露出来。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史氏到了前院,就迫不及待向贾代善问话,想知道他查探到了哪一步。
“没你的事情,你站旁边看着吧。”听贾代善说出这句话,史氏才放下心来。
不过她见着院子堆放的财物,也是心中暗恨。‘本以为金陵所得的财物该是自己占了大头,想不到这两个奴才也没少拿。现在被抄捡了出来,如何还能拿回来。’
赖嬷嬷一到院子,看到自己丈夫和夫家人是跪了一地,就觉得事情要不好了。她本来想着借着服侍史氏的名义就不过去了,奈何贾赦已经看见她了。
“记得母亲身边的赖嬷嬷也是赖管家的儿媳妇吧,怎么赖嬷嬷你身为赖家的媳妇,不过来和自己的公公、婆婆、丈夫和儿子一起承担吗?”贾赦看着面有退缩之意的赖嬷嬷,是一顿冷嘲热讽。就是这个女人,在自己父亲走后,帮着自己的母亲对付自己,挤兑的大房是毫无地位,弄到最后自己在荣国府是一点威严都没有。自己的儿子明明是贾家的主子,却要在最后向她这个奴才的孙子赖尚荣来摇尾乞怜。要是帮忙也就算了,最后那个赖尚荣居然是一点情谊都不顾,还向贾雨村投诚,来了个落井下石。
赖嬷嬷听了贾赦挑拨的言语,本能的看向了自己跪在地上的丈夫,她丈夫果然是眼刀子一般看着自己。
“夫人,奴婢...”赖嬷嬷面有难色的祈求史氏,眼眶里的泪水怕是眼睛一眨就落出来了,她祈求她从小服侍到大的史氏可以看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救自己一次,可惜她还是没看透史氏自私的本性。
‘看来金陵的事发了,不行,赖家其他的人不能留了,尤其是这赖嬷嬷她知道我做的那么多事情,一定要把她留在手上,不能叫她脱离我的掌控。’史氏站在原地,余光看见贾代善难看的脸色,也不敢立刻出言挽救。
“赖嬷嬷,你先过去吧,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不管你的。你服侍我多年,连你夫家都是我帮你找的,你儿子又是我亲自在荣国府找的地方安置,我不会不管你。”史氏决定先出言稳住赖嬷嬷,又在言语中用赖嬷嬷的儿子赖大来威胁她,以免她当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赖嬷嬷到了这一步,只好跪倒在赖家的人群中去。
贾赦走到贾代善身后,悄悄说道,“爹,大伯,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
“赖管家,好一个忠心耿耿、为主子操心的赖管家啊。你倒是说说这些本来该好好待在我宁国府库房里的东西是怎么到你的宅子里去的?还有你这万贯家财是怎么出来的啊?”贾代化亲自走到赖管家面前,是毫不留情面的在众人面前说着赖管家监守自盗的事实。
“大伯,请听侄儿一言,侄儿还有些发现需向大伯禀报。侄儿在赖家和金家抄家时,不但发现许多宁国府、荣国府被盗的钱财,还发现许多金陵地区的田地、房屋的地契、房契,以及金陵多间店铺的契约。侄儿是实在想不透,我荣宁二府自居于京城以后,除了以前在金陵留下的祖产和祭田,是久未在金陵置产了。侄儿实在是担心,这两家奴才是不是在金陵背着咱们做了什么作孽的事情。”贾赦按照计划好的,是故意引出金陵的消息来。
“嗯,赦儿担心的有道理,既然这两家奴才不单是牵扯到偷盗主家财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