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古的梦境中魏伯阳是一个温柔的贵公子形象,那种气质让人怎能不爱。
而现在,他却似沉稳似轻挑,似贵气似市井的人,在虞古眼中他的形象会随着他不同的性格发生变化,有时会合二为一。
一天,月圆之夜,他弹着批把赏月,以他的容貌神姿,一身轻若星辰银河的广袍大袖,怎么也是一副仙人指路图。
虞古正因此看呆了去,却被他一指戳中额心,他笑嘻嘻的说:“看呆了去,莫是饿了不成,口水都流下来了,下巴要掉了。”
“哪里有,臭美的你。”虞古一摸下巴,圆润嫩滑,哪里来的口水。
“看你的眼神炯炯如恶死鬼,定是把我看成肉了。”魏伯阳一摆衣裳懒懒的靠在几榻上,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咕咕的吞咽至他的口中,喉结上下颤动,将酒水运入肚腹之中。
“你哪里有什么肉,皮包骨头,风一吹说不定就倒了。”虞古也坐下喝了一杯,呛得他干咳起来。
“你莫不是看过,如何知道我身上没肉。”他眼神灼灼的伸过来头盯着虞古的脸看。直到看到虞古脸红心跳。魏伯阳大笑,像个调戏了女人的市井之徒。
他容颜太过,实在无法轻视,她侧头看月,一翻白眼。又引来魏伯阳爬着大腿大笑。
虞古想,他比梦中的一世笑声更多些,人也更真实些,或许梦是虚幻的。
虞古不甘示弱,她冷哼一声说:“装的一副贵公子样,骨子里却是个无赖,世人都被你的容貌迷糊,不知道你骨子里的风骚。”
魏伯阳不语含笑,举止清贵,神姿绝佳,言语难尽,疏离难近时是一派贵族气质的“魏公子”。
有时性格又是好斗轻挑,他同大白二人时常斗嘴取笑,时不时的还调戏一下爱发呆的虞古,无赖之气十足。
魏伯阳则解释说:“你的炉顶初设,看清了常人看不清的人和事,相由心生,我的性情相貌随着你心中的期望而变化,大白眼中的我则又是一个样貌。其实我本是我,只是对象不同,感受也不同,形象也不同而已。你也如此,在我眼中是一个样貌,在大白眼中又是另一个。”
“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虞古追问。
“啊,昨晚太用功,都是眼屎。”魏伯阳在虞古一敲,翩翩然走了,留下虞古暗自咬牙。
虞古自从得了修炼的法门,就勤于练习,经过一年的时间己经到达练气中期,身轻如烟,她容貌清美,飘飘然如仙女下凡。
她变回女儿身后,一日修炼之后,突然血流不止,肚腹疼痛,她认为是修炼出现了问题,就去找魏伯阳,他善道,又见多识广,自然会知道的比他更多些。
虞古捂着肚子来请教魏伯阳,魏伯阳正在画画,见虞古进来,他眼中含笑抬头问:“怎的了,勾腰驼背似老妪。”
“肚腹疼,不知怎么的流血不止。不知是不是我修习时出了问题。”虞古不敢坐下,怕污了榻几上血白的丝绸,抱着肚子干脆蹲在地上。
魏伯阳突然严肃起来,若是她修炼出了问题,气血逆流,伤及血脉,可是大事不妙,莫非入门过早了。
他放下笔过来,拉她坐在榻几上,手搭上她云霞羽衣的广袖上,隔着衣服为她把脉,问她:“怎么个疼法,哪里流血不止?”
“小腹间,下坠似的疼,腰也酸痛,直不起身来身,那个,下面流血不止。”虞古说到后来竟是觉得羞于启齿。
“哪个下面?”魏伯阳望闻问切,观虞古面色苍白,气血亏损,也闻到淡淡的有些芳香的血腥气,问她的病症,切脉断其体症。
“就是下面,哎,算了,我还是回去躺一会儿吧,兴许一会就好了。”虞古说完起身就走。
魏伯阳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一眼看到榻几上带血的白绢,那血鲜红呈水样,他先是皱眉,之后恍然大悟。
他一拍额头,眼神古怪的笑到:“看我都给忘了,古儿现在是女儿家,来,你且躺下,我给你煮些汤来。看这冷汗流的,真让人心疼。”
说着他拉着虞古躺好,自己出去了。虞古佝偻着身子,等他的汤,却是吴心触溜触榴的爬了进来,头顶的小豆角像两个绿豆,她也长长了四五倍,现在可以当大白的项圈了。
她一进来,边笑边说:“你也算是奇葩了,来了癸水竟然来问男人怎么办,也亏的道爷历事久,不然扒开你的衣裳看看,就真成笑话了。”
虞古听吴心说明了癸水的意思,以及如何绑扎、更换垫布,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了。
魏伯阳却是脸皮厚的,他竟是亲自用丹炉煮了一碗暖宫养血的汤,端来给她喝,果然效果显著。
这宗笑话每每都会被吴心拿出来讥笑许久,魏伯阳眼中含笑,好不自觉,虞古觉得这脸是丢大发了。
第二年,虞古炉顶壮大,进入练气后期。
大白也就是杜离佳能,看着虞古小有成就,他向魏伯阳请教如何恢复人身的方法,魏伯阳还是那句老话,修炼,解毒。
第三年,虞古15岁,及笄之时进入练气巅峰期,月华功也大有突破。
辉辉皎皎,自然可爱;明明洁洁,久看不昏。吴心羡慕嫉妒,大白撇撇嘴,魏伯阳含笑不语,大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意思,看的虞古心中复杂。
虞古将方镯空间中展露的祝由的秘籍拿出来给大白修炼。
大白悟性极高,这一两年的时间竟然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