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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从根本上断绝我军的希望，我们大可以制造出这样的假象。”
暮摇婳蹙了蹙眉，伸手扯了下席柏言的袖子，“郑大人没对你们说在永平城发生的事吗？”
“说了，永平城难民众多，可能还有敌军的奸细，但同样能为我们所利用。”他神情里暗含深意。
别的将军们都点点头，暮摇婳消化了会才反应过来，“可是，还是要知道哪个是奸细，利用起来才敢稍微放心些吧？”
“帝姬说得对。永平城在我军的监管范围内，却让北胡军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进去作乱，实在不能忍。”大皇子一拍桌子，“大帅，请容末将率兵进永平城，先去清理一下杂碎。”
姜严恪始终皱着眉头，“此事再议，先安排好粮饷。”
……
“那些‘鬼兵’，当真就没法子对付了吗？”暮摇婳一手拉着他的衣袖，一边忧心忡忡地问道。
“有，解决掉在北胡的京藏族人便可。”席柏言轻飘飘地道。
“……话是这么说，实际行动是会很难的吧。”她抽了抽嘴角。
席柏言目光柔和地看了她一眼，“所以，我们在商定让谁混进北胡军中，再挑拨京藏族和北胡军的关系。”
暮摇婳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么永平城那边……”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退去那，因为难民的存在已加重了永平城的负担，我们表面上是退军，百姓们便会人心惶惶，一旦闹出不可控的局势便很糟糕。”
他说着，半眯起黑眸，“但我们必须弄清北胡军是从哪里钻的空子，以防永平城的难民们被利用，给我们造成混乱。”
严寒之中，将士们不忘操练，两两比试着。不过动起来也能驱寒，由此看不出半点的狼狈。
他们见到暮摇婳都会行礼——她也换上了盔甲，是从王城带来的，和儒装的斯文的席柏言并排站着，出奇得般配。
后面跟着的是叶南尽和荣青，两人也是戎装，只是后者一直不高兴搭理旁边这位。
叶管家啧啧地叹：“相爱真好啊。”
随即用胳膊肘撞了撞荣青，“哎你说咱俩的主子关系那么好，你咋总给我摆臭脸呢？”
这不就很莫名其妙了吗。
荣青斜了他一眼，“你要是有席大人小拇指甲盖这点大小的好，我就天天对你笑。”
每次见他都贱兮兮的样子，好意思问这个问题的。
叶南尽摸了摸脑袋，“在我看来，我们大人的好也就大拇指甲盖这般大嘛。”
“……不要脸。”荣青无语了。
这时前面的席柏言视线往后扫了扫，叶南尽和荣青先后停下，眼风四下里瞟着，便是没看他们。
他淡笑，抬手揽住暮摇婳的肩，低声耐心地问：“冷不冷？要不要回帐？”
暮摇婳从容地往他胸口一贴，拽着他衣袖的手改为抱上他的肩，躲在他的披风里，“席柏言？”
“什么？”这心事重重的语气。
“我也想，上战场。”
席柏言皱眉，想也没想地道，“不行，不敢让你冒险。”
她咬唇，“是不是怕我成为大军的拖累？终归我是没有这样的经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