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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金銮卫，无需旁人护着你，可战场并非儿戏，我怕你受伤。”他认真地说道。
“可除了这个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鼓励他们。”暮摇婳嗓音闷闷的，“我碰到过傀儡，也深知战场上的严肃，出不得半点差池，然我除了陪大家一起熬，其它什么也做不了……我来这，不是要做一个花瓶。”
席柏言垂下眸子，看到小姑娘委顿的神情，她胸怀大暮的天下，是暮氏、如今属于她父皇的天下。
不止有他。
“婳婳，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不敢拿你的平安做赌注，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同意。但谁能上战场谁不准上，这些由主帅决定，明白？”
“即便我说服了主帅，你也会不赞成。”
“小姑娘，我为你提心吊胆，你却怪我关心你太多，这就不厚道了，嗯？”他单手捏起她的下颌，“圣上准你以身犯险吗？”
暮摇婳不太敢直视他，至少此时此刻不敢，心虚，便低眉顺眼地蹭着他的靠近肩膀处，“我没和圣上说这事……”
“因为你晓得圣上不会同意？”席柏言一针见血。
她含糊地“嗯”着，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劝父皇的说辞是她到了这便好好跟着席柏言不出去，必要时出现为将士们鼓气，代皇室向将士们致敬。
“那……那我先跟在你身旁好了。”她再等等，看形势是怎样的再说。
“战场上的‘鬼兵’，可比你见过的傀儡恐怖很多。”席柏言牵起她往回走，口中淡淡地道。
暮摇婳瞄了瞄他神情浅淡得看不出情绪的俊脸，咬了咬下唇，“我有一种错觉……”
“嗯？”
“我三四岁时，入夜了闹腾，总想往外跑，母后和乳娘都会哄我说，外面有吃小孩的怪物，见不了太阳便晚上出来觅食的。”
“……”
“而你刚刚说的那些，就好像我母后和乳娘她们。”
席柏言暗示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眼下我不正是在哄小孩么。”
走哪都牵着，跟带不听话喜欢乱跑的调皮孩子一样。
暮摇婳轻哼着瞥了他一眼，真是一眼活-色-生-香。
席柏言匆忙移开目光，掩饰性地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
偏偏小姑娘还送上门来，饱含担忧地望着他，“着凉了吗？还是旧疾不适？抑或你受了别的伤瞒着我没说？”
小手更是四下摸索着，在查看是否有伤。
席柏言正经脸色地将她那只手握住，平平淡淡地道：“适才不是在风口上站了会，小事，不打紧。”
“那我也吹了风怎么……阿嚏！”
话没说完打脸的声音就啪啪响起。
暮摇婳都懵了。
席柏言想笑又担心，从袖中拿出帕子温柔地给她擦去鼻涕，“这会儿是起风了，我们回帐罢。”
隔了不远也不仅的荣青见状，不由地道：“看帝姬和席大人的相处，看这如胶似漆的程度，说他们青梅竹马在一起好多年了我也信呐。”
叶南尽附和：“对啊！”
荣青：“你滚。”
“……”真他娘的委屈。
暮摇婳二人走到了离李颜玉所在之处很近的地方，她也恰好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