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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我翻不了身,对外是我囚-禁了她,便可营造她不愿委身于有杀父之仇的我却被我强迫。”
秦都尉张开嘴,却是无言。
他为帝姬都考虑到这一地步,可万一帝姬不领情记恨他该怎么办?
席柏言压根没想那些,重要的是他们先能平安,“我在别院内外布置了人手,但怕人数不够……”
“我会悄无声息地派人过去一起守着帝姬!”秦都尉保证道。
“谢秦都尉。”他顿了顿,“也请都尉放心,若我没法沉冤得雪,也会尽力保你清白。”
商量到这个程度,秦都尉便不是受威胁帮席柏言的了,他是因职责心甘情愿,也信任席柏言的忠诚。
黑衣人带他走掉后,席柏言愣了好半天。
说实话,朝中许多向着他的人,皆是他用手段“拉拢”过来,他待他们如同手中棋子,无用便弃。
秦都尉让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这种东西令他有点畏惧当自己沧澜人细作的身份暴露时,秦都尉会露出的谴责的目光。
可,眼下哪顾得了太多呢,保命为上。
席柏言定了定心神,去往南国暖楼。
……
丞相告病假没上早朝,暮成归当着诸大臣的面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就是说两句似是而非的话煽风点火。
而席府这边,金銮卫见帝姬日上三竿还未出门,都有些站不住,盯着叶南尽等人凶神恶煞的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看我做什么,帝姬的药效还没过,自然不会醒。如若不信,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也别想进去查看,去换个女的来。”叶南尽木着脸。
荣青从人群里走出。
叶南尽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掠而过,“这个会武,说不定进去会闹出事,再换。”
“你别太过分!”荣青怒而拔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这话该我对你说。”叶南尽没了往日对她嬉皮笑脸的模样,伸出两指夹住剑锋,面色阴沉沉的,叫她陌生得很,“认清自己的身份,休得放肆。”
那剑被他轻巧地推开,荣青先是诧异他真正的功力,后又气又怨,整个人直哆嗦。
叶南尽耷拉下眼皮,没再看她。
荣见将荣青拉到了身后,语调平稳不带起伏地道:“让阿喜来。”
阿喜本是凤仪宫的小宫女,除了做事妥帖让主子觉得贴心外,倒也没什么长处。
并且她胆子小,不经吓。
床上纱帐里隐隐绰绰透出个模糊的影子,身为侍女自不敢上前掀起帘子查看,又有长得很凶的腰间别着剑的黑衣人在,她便更为胆怯。
往常帝姬熟睡时她进来叫早,帝姬也是这副样子的啊。
所以她没犹疑,出去便道:“帝姬还在安睡。”
蠢蠢欲动的金銮卫稍被安抚稳住,叶南尽表面上一副“我都说了没醒你们还不信”,内心却是风起云涌。
软骨散又不是mí_yào,便是mí_yào的药效也通常撑不过两天,两天后,金銮卫还会痴痴地在外头等?
也不知主子之后有何对策。
他垂着眸,对站着的金銮卫中一道混杂着被欺骗被玩弄等情绪的怨恨不平的眼神视而不见。
或许,他早该对她视而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