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顿了顿:“也是,女帝把你养大不容易,本王也不能真把你往死路上推。”
他朝大门走去,景玉立马追上去:“王上,臣的猫。”
郑王没搭理,倒是黄子杞笑道:“王上年纪大了,也想养个猫猫狗狗做个伴,华先生就割爱吧。”
“好吧,反正今早才捡的。”景玉揣手:“王上喜欢就好。”
黄子杞笑意更大,朝景玉行了一礼立马去追郑王。
容湛靠过来,满脸都是羡慕:“六月入朝,九月官至上大夫,这才冬月又是国相,这升官升的让人眼红。”
景玉故作谦虚的笑了笑:“唉,没办法,天生就是混迹朝堂的料,我要是个男的,只怕自立为王都不成问题。”
容湛瞥了她一眼:“然后一群三宫六院?”
景玉在他健硕的胸膛拍了拍:“知我者,容湛也。”
斗着嘴过了一天,第二日景玉就老老实实的去上朝了,郑王的速度也很利索,在朝上光明正大的择人到秦国去斥责馨元,一点也不顾忌中山王的脸面,又说韩布和赵轩和刚拿到几个月的封地粮税就交给了国库三成,念其心意给他们俩加封,赐府邸让他们连同家眷一起住在新郑。
下朝后又把老国相和景玉一块叫到了理政殿,让老国相亲自跑一趟去秦国见白契,景玉本以为老国相会拒绝,可是他竟然欣然同意,三人商定了一下细节郑王才让他们离开。
出宫的时候,景玉小心的扶着老国相,生怕老头子眼睛一花就摔了。
老国相走着走着就说起闲话来了:“老夫入朝时刚刚弱冠,当时先帝尚且壮年,老夫也曾怀着一腔热血想要报国,因为公子掌兵和王室奢靡的事,与先帝争论数回,一生贬官升官不下五次,折腾着折腾着人就老了,心思也淡了,看着乌烟瘴气的朝堂,也没心力去管了。
东川内战六年,国土分崩离析,百姓流离失所,秦国被一个小小的安州阻隔的寸步难行,若是当时郑国从水路进攻,几乎无人能挡,轻易便能得到东川的半壁江山,只可惜郑国上下尽是些安与享乐之辈,白白错失良机。
看着东川一日强似一日,老夫何等艳羡,听闻女帝为了设立通文馆tú shā功臣亲贵,老夫又是何等的满腔英气,恨不能得此明主,恨不能一展宏图。
郑国公子尽是庸碌无能之辈,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愿意办实事的九公子,结果还是死在算计阴谋之中,老夫寒心啊,本以为郑国将是中山王的天下了,却不知王上从哪寻来了你这么一个聪慧伶俐的儿郎,数月之久,你悄悄摸摸的办了那么多的事,
从前,朝堂上下包括王上,对不可一世的中山王都是恭谨礼待,满朝武将几乎都是中山王的人,人人三缄其口,不敢有多余之言,否则不等中山王自己开口,几位公子和他的爪牙就会想尽办法把人除掉,这几个月看王上对中山王步步紧逼,大有一除奸佞的模样,老夫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