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偏头躲开:“就是在想等何导回来了要怎么感谢他。”
总不能真做一锅普通到不能普通的胡萝卜羊肉汤给他吃吧,这样也未免太没诚意了。
顾沉修一听就知道为什么事儿,咬着媳妇儿嫩生生的耳垂儿,含糊道——
“那还不简单啊,直接路边大排裆,点个百来串烤羊肉,再加一瓶二锅头,就能把人给搞定了,还用得着想?”
何一海那还有什么不好哄的?
不然他一身的肥膘和脂肪肝哪来的?
得!这位更简单,直接都大排裆打发人了。
宁玉潋有些无语,决定不纠结这件事儿,到时候直接把人请家里来,准备一锅羊肉汤,再烤个百儿十串烧烤,准备几瓶好酒什么的完事算了。
她和何导关系也这么熟了,太客气了反而显得生疏。
顾沉修吻着吻着就来火了,声音也沙哑了一个度:“也就你才把他当回在事儿,想要糊弄他,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宁玉潋从他怀里转过身来,瞪着他:“哪有人像你这样,糊弄人也是这么理直气壮,你说,你是不是也经常糊弄我?”
顾沉修倏然瞪大了眼睛,表情显得特别无辜:“天地良心啊,媳妇儿,我就是糊弄谁也不可能糊弄你。”
宁玉潋抿了一下嘴角,不说话,一双眼睛黑亮得惊人,就这么瞅着他。
摆明了不信。
顾沉修顿时被她看得腿都软了,整个人怂得不行:“媳妇儿,我是真没糊弄过你,我这辈子的幸(性)福可就全指望你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哪还敢糊弄你,你真当我傻啊。”
宁玉潋见他恨不得把心肝儿掏出来的表情,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啊!
为什么每一次都能被她唬住了。
顾沉修瞅着媳妇儿是既无奈,又懊恼:“行啊,你这欺负老公的臭毛病到底是打哪儿学来的?”
宁玉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动着笑意:“除了你,还能有谁?”
“操,我什么时候……”
顾沉修暴躁不行,郁闷的话才说出口就停住了,黑黢黢地桃花眼瞅着她时,眼中似是盛满了桃花,灼人眼目。
宁玉潋被他看得面红心跳,有些不自在挪开了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赶情你这是在拐弯抹脚地说我【欺负】你啊!”
顾沉修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面颊抬起,与他对视,脸上哪还有半点郁闷的表情,眼角眉稍似堆满了万种情态,既暧昧又旖旎。
还特别将【欺负】这个词儿放在舌尖儿一个滚动,满满的意味儿流露。
他的眼中似翻滚着炙热的岩浆,热烈的惊人,宁玉潋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可即便如此,她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双眼睛看她时烫人的温度。
“媳妇儿,不如你跟我好好说说,我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顾沉修将她推到墙上,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撑在她头顶,一只手握着她纤细又柔韧的腰肢,五指跟弹钢琴似地,在她腰间跳跃着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