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行宫外头,魏绵奕刚刚下了马车,便随众人一起给太后与皇后请了安。
“不必多礼了,皇后这些日子可好?”弘历给太后请了安,便扶起了太后身边的皇后眼中闪动着柔和的光芒。
“臣妾一切皆好,倒是纯贵妃妹妹辛苦了!”皇后笑道。
弘历这才看着已然挺着大肚子的纯贵妃,笑道:“爱妃辛苦了!”
“臣妾不苦。”纯贵妃眼中闪动着泪光,似乎有些感动。
“哀家听说,娴贵妃病了,可好些了?”太后却看着弘历身后的娴贵妃,关切的问道。
“启禀太后娘娘,臣妾不碍事,已经痊愈了!”娴贵妃微微福身道。
太后却握着她的手,脸上闪动着慈爱的光芒:“瞧瞧你,脸色这般的不好,还逞强,随哀家去松鹤斋,哀家让李太医再给你瞧瞧!”
见太后带着娴贵妃走了,魏绵奕与嘉妃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凝重之色。
而弘历,多日未曾见到皇后,此时定然是去皇后住的地儿陪着皇后与公主。
魏绵奕便回了自个的住处。
“小主回来了!”青颜与芷音立即迎了上来。
“近日来可好?”魏绵奕笑着问道。
青颜笑道:“托小主的福,咱们近日来一切皆好,只是日日念着小主呢!”
魏绵奕微微颔首,便让青颜随她进屋,独独留下了芷音在外头。
“青颜,这些日子一来,芷音可有哪里不对劲?”魏绵奕一进屋便低声问道。
青颜轻轻摇首道:“小主,她这些日子以来倒是很安分,从未离开这里,整日里也是和奴婢学规矩,倒是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难不成是本宫多心了?”魏绵奕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主,皇后娘娘派人来请您过去!”冰若进了寝殿恭声道。
魏绵奕微微有些诧异,皇后娘娘此时不伺候皇上,派人请她去作甚。
去了,魏绵奕才知晓,原来弘历因近日来在木兰围场,有些政事落下了,现如今有要事正与群臣商议。
“绵奕,你……从那次意外后,便从未侍寝对么?”皇后笑吟吟的看着魏绵奕。
魏绵奕做梦也不曾想到,皇后会问这个,微微错愕后,脸上仿佛被火烧一般,通红一片。
“本宫倒是猜对了,你啊,出宫与皇上独处数日,在木兰围场也有的是机会,怎么一点进展也没有!”皇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魏绵奕不由得低下头,不敢言语,并不是她没有机会……而是她不曾想好,也不曾准备侍寝。
“本宫便做主了,今夜你去烟波致爽殿伺候皇上吧!”皇后笑道。
魏绵奕闻言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侍寝?今夜。”她的脸上满是惊惶无措:“娘娘,嫔妾……。”
“绵奕,宫中妃嫔哪个不是天天望欲穿,想得到皇上的宠爱,你已经是嫔,从前的念想也该断了才是,想在宫中立足,皇上是你唯一的依仗,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连本宫,也不知还能护着你多久。”皇后看着魏绵奕,沉声道。
“娘娘,嫔妾并不是不想侍寝,只是事情来得突然,请容嫔妾思虑几日!”魏绵奕深吸一口气说道。
皇后看着她,似笑非笑,半响才沉声道:“你告诉本宫,你打算往后如何在宫中度过余生?是一辈子被人遗忘在某个角落,连奴才也能欺负你吗?本宫听说,这次在木兰围场,你与嘉妃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后宫众人皆知你受皇上的宠爱,即便你不想去争,可她们会放过你吗?退一步,兴许便是万丈深渊了!”
“嫔妾明白了!”片刻,魏绵奕才微微颔首。
行宫之中并不同紫禁城,嫔妃侍寝不必除去全身的衣物,由太监抬进弘历的寝殿,只需自个去便成了。
今夜,因是要侍寝,皇后特意派了初夏前来伺候魏绵奕,一番梳洗打扮后,看着铜镜中的自个,魏绵奕不禁呆了呆。
原本便细腻白嫩的肌肤在初夏的巧手下更显得晶莹剔透,整个人越发的美了,这美中更多了朦胧之意。
一袭青丝很是服帖的垂于脑后,上面只是斜插了一根白玉发簪,并未如同平日里那般梳成了小两把头,看上去少了三分贵气,却多了七分脱俗与妩媚。
身上的寝衣也与平日里的不同,一袭轻纱衣罩在外头,看着极为飘逸。
“初夏,这是?”魏绵奕有些手足无措,这样的打扮,她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特别是胸前裸露出来的肌肤,虽然白皙嫩滑,甚为诱人,她却怎么看都觉得难为情。
“小主,这寝衣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奴婢给您准备的!”初夏笑道。
魏绵奕应了一声,也不说什么了。
“小主真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般!”立于一旁的芷音看着魏绵奕,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可不是!”初夏笑道。
“时辰不早了,小主,软轿已经备好了!”冰若进了寝殿,恭声道。
“姑姑!”魏绵奕握着初夏的手,微微有些紧张,手心不断有细汗冒出。
“小主莫怕,照奴婢方才所说便是了!”初夏轻轻拍着她的手,笑道。
魏绵奕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气才出了寝殿,上了软轿,她并不是害怕,而是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上次,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