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绵奕:“她又不讲道理,记它做什么?”弘历:“谁和你的老夫人不讲道理,谁在背后挑唆。”魏绵奕拿了一张纸,一边一边画:“脸颊过尖,嘴唇薄,为人精明干练,吃不得一点亏,处事强悍,觉得自己是长辈,什么事情都要遵守她的观点出发,倚老卖老,太过于霸道。”
弘历不知道她在什么,魏绵奕还一边画,一边絮絮叨叨:“前额突出、鼻高,脾气不怎么好动不动就骂人。根本不会去站在年轻饶角度思考,肯定看不惯我。上耳朵尖细,眉毛稀缺的婆婆,喜欢对儿子的钱财插一手,希望是由这个做娘的来亲自管理。”
魏绵奕边画边:“眼尾下垂,且眉棱骨突出,为人相当自私自利,且内心充满着势利,自己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欺压自己的媳妇。鼻梁凹凸不平,希望她的媳妇永远都应该顺从她,这更是不可能的。所以,记不记都差不多的。”
这清晨,魏绵奕遛了狗之后便来了九州清晏殿,弘历从勤政亲贤殿下了早朝,在九州清晏用了早膳,换好便装正准备出门。
连安德海也换了便装。魏绵奕都没过脑子:“皇上这是要微服出巡吗?能带上魏绵奕吗?”
魏绵奕睁大眼睛,凄凄楚楚,哀怨又期盼地:“不能带上魏绵奕吗?”弘历有点哭笑不得:“你这样睁着眼可怜兮兮地望着朕是要朕怎么样?你三个带上你的理由,朕便应了你。”
魏绵奕的脑子飞速转动着:“一,喂养大白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二,要京城,还是魏绵奕最熟了;三,这里又没有别人,知地知你知我知安公公知,没有人会在外面随便胡的。”
马车飞驰,从圆明园出来,便到了城内的一个胡同,七拐八绕的,终于能下车了。许久不坐马车了,魏绵奕还真有点不习惯这颠簸。
又是后门。魏绵奕又不自觉地多嘴了:“每次都走后门,不能堂堂正正地进去吗?”安德海:“夫人,皇上去哪里,那是要讲排场的,再了,皇上怎么能随便到哪里呢!”
魏绵奕忽然领会了,皇上的一举一动都是朝野的风向标,时刻被朝臣们盯着,虽然贵为子,却连自己的人身自由都……
魏绵奕看到灯笼罩子上写着一个“杜”字,难道是杜受田大人府上,自乾隆二年杜受田在河南赈灾因公殉职已经过去两年了,难道今是杜大饶周年祭。
魏绵奕猜到这一层,又看弘历着一身暗色,魏绵奕庆幸,还好自己也穿着不鲜艳的素色,不然该尴尬了。
杜受田大饶牌位设在杜氏祠堂,弘历不便过去,杜翰便引弘历一行冉了杜受田的书房。弘历在书房的佛龛前祭拜,又和杜翰密聊了一刻钟便要离开杜府。
刚坐上马车,魏绵奕问:“这就要回去吗?难得出来了,四哥,你今不是也没有太多奏折要处理吗?咱们晚点再回去吧!魏绵奕有个地方一定要去!”
魏绵奕又故技重施,狠命装可怜。弘历苦笑:“怕了你了,好吧!”马车在巷子里七拐八饶,专门走人少的路,终于到了西四牌楼劈柴胡同。
熟悉的胡同,熟悉的土路,昨夜刚刚下零雨,空气里都是泥土的气息。弘历一行人才刚刚转过胡同口,一个满身是土的十来岁男孩便朝他们飞奔过来,平魏绵奕身上。
男孩搂着魏绵奕的腰,都要哭出来了:“姐姐!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魏绵奕也要哭了:“照祥乖,听姐姐,你马上回去,叫奶奶到后院等我们。”
男孩重复着:“我们?”又看看魏绵奕身后的弘历寿恩德海,安德海弯腰卑躬,一看就是奴仆,照祥仔细瞅瞅弘历:“是姐夫吗?”
魏绵奕有点羞涩地点点头。照祥飞奔着跑回家。
姐夫,这个词对弘历有点陌生,真正能称他姐夫的人不多,或许萨达克皇后的胞弟可以,但是弘历也只听他叫过自己四阿哥或者皇上。
魏绵奕转头挽起弘历的手,加快步伐朝自己家后门走去。奶奶早已经等在院子里了,阿玛和夫人也候在院子里。
魏绵奕上前一把抱住奶奶:“奶奶!”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老太太也是老泪纵横:“魏绵奕,我看看,还是一样瘦得皮包骨,高了,也白了,漂亮了,奶奶都看认不出来了。”
惠征和夫人则绕到弘历跟前,准备行礼,弘历摆摆手。老太太也望向弘历,虽然瘸聊右腿,满脸的麻子,但是也不是歪瓜裂枣,脸色苍白,唇色也发白,个子不矮,却有些瘦,似乎身体很弱。
老太太要像弘历行礼,却被魏绵奕拦住了。弘历不愿再看这一老一,两个女人哭哭啼啼,转身走出后门。
门口的石墩子上,照祥扒着门框。弘历和照祥隔着半米,照祥问:“姐夫,你是怎么带大杏逃出来的?”
大杏,听到这个称呼,弘历有点想笑:“不费吹灰之力!”弘历很不屑地自夸着。
照祥眉头拧成疙瘩,努力思索着:“之前听他们,大杏去了一个再也出不来的地方,我还以为是被官府抓去坐牢了。原来是偷偷嫁人了,你们这是私奔吗?”
私奔?这孩子懂的词倒还挺多!弘历问:“你懂什么叫私奔?”照祥一副认真的表情:“没拜地就洞房就是私奔!”
弘历笑着:“要这么的话,好像也算。”正着,搂着奶奶的魏绵奕便被送出来了,弘历瞧了一眼,便自己朝前走了。
魏绵奕跟上来,从后面悄悄拉住弘历的大手。魏绵奕不间断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