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上马车,魏绵奕便又了新计划:“四哥,都出来了,不如咱们到云居寺去上柱香吧,不定送子观音感念四哥的诚心,丽夫人能一孕得子呢!”
弘历警惕地:“你难道不是想为你自己求子吗?求菩萨倒不如好好讨好一下你身边的人,能不能怀孕我难道不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吗?”
魏绵奕红着脸,却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去吗,四哥!去吧!”弘历一脸不情愿,马车却还是奔驰在去云居寺的路上。
山路狭窄崎岖,三个人只能下马车步校云居寺并非远近闻名,来参拜的香客不多,山中静谧,空气甚好,魏绵奕往前跑一段,便能发现些新奇之物。
又折回来,拉着弘历去看,就这样返返绕绕,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弘历和魏绵奕在大悲殿上了香,弘历打算回去。
魏绵奕却自作主张,朝旁边的一条长台阶跑去,另一个僻静的佛舍,魏绵奕一口气跑上长长的台阶,进了佛舍内。
弘历寿恩德海到门口的时候,魏绵奕已经跪在殿内了,魏绵奕直着背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阳光从侧门斜照进舍内,撒在闭着眼睛的魏绵奕脸上。
魏绵奕放下双手,合掌,反背,再叩首,拜了三四次,才从佛舍里出来。安德海有些好奇:“懿夫人,您刚刚是拜了四次吗?是一直要拜四次吗?”
魏绵奕:“三次半。”弘历问:“看你年纪,又不是钟鸣鼎食之家,居然还懂这些,谁教你的呢!可是这佛舍里虽然四面都是菩萨,却没有送子观音呢!”
魏绵奕:“以前,奶奶常来这里礼佛。奶奶近来腿脚越发的不好,总是腿疼,我想着……”
一起腿脚,魏绵奕有些后悔了,腿瘸是弘历最敏感的事,可是他似乎没有生气:“都没有替我祈福吗?我的腿近来也常疼痛,真是白眼狼,明明吃我的,用我的……”
一边走着下山的路,魏绵奕就一边叨叨:“好饿!四哥,咱们到便宜坊去吃烤鸭吧,不烤鸭还是去全聚德好了!肠陈卤煮也不错,再来几个都一处烧麦,再来几个稻香村的驴打滚……”
弘历:“你的肚子是有多大,能吃得下这么多吗!”前门大街上摩肩接踵,魏绵奕拉着弘历穿梭在人群里:“四哥,你要不要吃糖葫芦?山药豆沙味的最好吃!四哥,再来碗豆汁吧!”
魏绵奕灌下一大碗豆汁之后,又瞧见了凉粉铺子:“四哥,你不是最喜欢吃凉粉吗!来一碗吧!”
还没到全聚德,魏绵奕的肚子已经胀得滚圆了,坐在烤鸭面前,只能望鸭兴叹:“安先生,不能带回去吗?”
安德海摇摇头:“懿夫人不是不知道家里什么规矩,别带回去,就是今在外面吃的东西出了一定点纰漏,你我都担待不起。”
魏绵奕瞅瞅弘历,弘历已经包好了一个,递给她:“你不是哭着喊着要来吃鸭子吗?给你!”又望肚子里填了些鸭子肉,午饭过后,魏绵奕撑的几乎走不动了。
魏绵奕却仍旧不想回去:“四哥,你知不知道最近有种成衣店。本来不是在绸缎庄扯布料,然后拿给裁缝量身做吗,可是对于穷苦人家成本太高了,所以就有了这种卖成品衣服的店铺……”
弘历面无表情。魏绵奕使劲摇着弘历的胳膊:“去吧!四哥,咱们一起去逛逛吧!”
到了魏绵奕起的店铺,弘历的心情只有无语两个字能形容,满眼的花花绿绿,明明是劣质的布料,掌柜在那里自吹自擂,魏绵奕却满脸真一个劲地点头。
没一会功夫就拿了七八件,大红色,嫩绿色,橙黄色,深蓝色,花枝招展的夸张的图案,让弘历咋舌。
弘历问:“这些都要买吗,我看你平日穿衣的风格不是挺素净的吗?”魏绵奕:“我平日的衣料都是娟子挑的,样式都是李子定的,他们我的审美太差了,从来不让我做主……”
弘历不知该什么好,这审美观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你睁着眼看不到家里其他女人穿什么样子的衣服吗?那麻袋一样的能穿吗?……”
掌柜笑嘻嘻地:“夫人,我看你面善,咱们相识一场也是有缘,这样,你选三件,我送你一件怎么样!”
魏绵奕笑得合不拢嘴:“甚好啊!”弘历看着魏绵奕在这些令人无语的衣服堆里挑来捡去:“你确定要买这么多件吗?我可没有那么多银两。”
魏绵奕满脸企求:“选三件送一件,四哥,给我买吧!”果然又得偿所愿了。
挑完了衣服,魏绵奕肚子里的食物也消化地差不多了,坐在马车上:“四哥,不如我们上花市去转转吧!现在时间不早了,花市的东西估计能比早上便宜很多呢!”
弘历:“你好歹也是嫔位,整做什么这么家子气,真是把朕的脸面都丢到前门大街了!”
魏绵奕低着头,抚摸着刚刚买的衣服:“皇上总不召幸我,净事房和内务府的奴才见我不受宠,总是克扣份例,魏绵奕虽然不是家徒四壁,也是两袖清风……”
又是装可怜这一招,可是每每这一招却回回管用,真是毫厘不爽。花市这条街不长,从这头转到那头,犹豫了半最终买了两只乌龟,才算是心满意足了。
已经到黄昏了,又到了晚上请安的时候,不回去不行了,三个人终于踏上回圆明园的路。
虽然逛了一很累,可是魏绵奕想让弘历把养在自己的清颐轩的大白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