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央一时无言可对,她不怕责怪不怕愤怒,最怕有人对自己失望。抬眼却看见南涧无声说了几个字,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用口型说道:“开玩笑呢?”

南涧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我。”宋央说不出口,嘴巴几张几合发不出声音,着急地手都在抖。宋也那头仍是耐心的沉默,亦或是风雨前的宁静。

最后她一咬牙一闭眼,一句话从舌尖匆忙滚了出去,落在宋也耳朵里,“跟我男朋友在一起。”

太尴尬了,宋央甚至不敢睁眼看南涧,电话那边也是让她难堪的静默,还有宋也那平缓的呼吸声。

“记住你说过的话。”宋也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一字都有千钧之力,但宋央听着似乎有些如释重负,随后用力地摁断了通话。

秋日午后的巷口旁,宋央安然背上,抬头认真地看着南涧,平静地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伽那冥官了?”

她说这话时心平气和,清澈的眼瞳里没有别的情绪,似乎只是朋友之间不经意的问询。

但言不由衷的人自己知道。

宋央想自己可能真是个无药可救的颜狗,明明知道没有伽那冥官南涧根本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所以那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昭然若揭。可不忍去责怪,可还不死心,好像亲耳听到就能痛快一样。

可她也只能状若豁达地问一句不痛不痒的话,都不敢询问他后来那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三千年的百世寻觅不离不弃,纵然不是男女之情,也是刻入骨血的习惯了吧。

但自己却只是那百世之中的最后一站,不由得要嫉妒起伽那冥官。

“我们死神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南涧很为难的样子想了半天才说,“有些事情我宁愿不告诉你也不会欺骗你,何况是这种大事。”

“这么多年斗转星移,故人多年不见,很多人或事都已经忘了。但伽那冥官对我而说就是哪怕面容模糊也绝不敢相忘的存在。可你跟她并不像,三千年来无论哪一世都不像。你是唯一的你,没有人会把你当做别人。“

他那么坦荡,从心头烧起的妖火席卷而来将宋央焚烧殆尽,她定定地望着南涧的眼睛,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似乎是真的。

几乎要站不住了,宋央突然不可抑止地笑了一声,似乎太过得意张狂,她立刻捂住嘴不安地看着南涧,眼中似乎蒙着一层雾气,湿漉漉的。

南涧低头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带着点怜惜的语调,“怀言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认为我对伽那冥官有着私情?”

宋央被他膈应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子一弯从他臂弯底下钻了出去,“说了好多,不过怀言真是你弟弟么,这么黑你?”

“我并不是他唯一的哥哥,加上幼时也并没有一起长大,所以他对我也没什么兄友弟恭的情感。”南涧跟着她缓步走出那小巷子,“他有些偏执,还有一些奇特的能力,能在一定程度上蛊惑人心,不过也先得有缝可钻,他让你相信了什么?”

“呀。”宋央猛然停住脚步,随后不可置信地直勾勾看着南涧,“十月七号那天我去学校了么,我八号开的学啊,七号那天我们在家斗地主来着。”

竟然觉得有了准备就能应付万全,一心想着第一次去西宿舍的场景,反而被误导,稀里糊涂说出了错误的事件。国庆节放假七天八号才开学,七号怎么可能去过学校?!

那被拍下的人是谁?

“被摆了一道。”南涧说。

她转了个气势汹汹的弯,“这就回去,那服务生一定知道什么。”

董巡礼见那两个身影渐渐远去了,才暗自松了口气。不知道那男的什么来头,似乎认准了自己,一双嘲弄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浑身不舒服。他摇了摇头,不可能有人认出自己来的,保险起见,他还另有措施。

他赶紧将那白色的店员服从身上拽下来,扔到地上盖住那人的脸。地上的才是真正的店员,此刻昏迷着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手脚皆蜷缩着被塞在收银台下。

也算这小子倒霉,谁让他这时候上班,反正自己就敲了一下,是昏迷还是死全靠他运气了。董巡礼很犹豫,手迟疑着伸向收银台。那装满人民币的小抽屉紧锁着,此刻散发着圣洁的光,引诱着人。

尽管那人承诺了,做好这件事后自己将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可钱谁会嫌够?

十分钟后他被反剪着手臂带上警车时十分懊悔,要是没有贪那一时之财,怎么会刚出门就刚好被停车在门口的条子逮住了?

吴森源都惊呆了,车都没停稳就抓住了人,这种高效率还是仰仗犯罪人员的配合,一分一秒都不舍得警察浪费。

他扭头看向副驾驶上的女孩,不知不觉就切换了唠叨的腔调,“你知道你有多危险么,啊?他脚底下就是个被敲晕的服务生,拖出来一看一米八几,你一米七有没有,对付得了他吗?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这种穷凶极恶的人你还敢回去要钱?钱重要命重要?”

宋央闷闷地说,“我哪知道这是个潜在杀人犯,他找钱找多了回去一看他就在撬收银台的锁,我一跑就看见你们在门口了。”说着仰头一笑,略带了点傻气,“大难不死。”

“还大难不死呢?你知道我们查监控时查到什么了么,要不是有人招供,你就坐押运车回去见你哥了。”吴森源语气不由得严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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