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惊鸿的出现更叫蔺楚觉得有些尴尬。蔺楚立即说道:“阿禹,你不要误会,我来此没别的事。”
“不要误会?没别的事,你来这里干什么?”
长禹的脸色仍旧是不咸不淡的。
蔺楚便有些着急。
“不过是有些杂事,阿禹你不是在西边么?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这就要惠江渡了,来告别罢了。”
长禹便摸了摸腰上的匕首。
“蔺楚,今日想考较考较你的武艺。”
“阿禹,怎么突然这样急?我还有事。”
南惊鸿见长禹没来看自己。也有些着急,便叫左右仆役。
“想来侯爷是奔波疲累了。还不请侯爷下去休息。”
左右听到南惊鸿的话,慌忙上前要扶长禹,谁知长禹一脚踢翻了一个。
“边去,爷今天要与蔺国公比武!”
长禹有些气势冲冲的,只怒道。
南惊鸿便命左右下去。
朝着羡鱼说:“搬把椅子来!”
竟就坐在椅子上,瞧着这长禹和蔺楚比武。
想当年还是在梅园赏梅观雪的时候见到二人的箭法。
如今却近乎是搏斗了,起初蔺楚相让,发现长禹并不客气,心里也有了几分怒气,心想着长禹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只不过是寻常会面,竟被他想的龌龊,心里便怒火纵横,更叫他怒从中来,便打了起来。
这边身姿翩翩如玉,这边挥洒无情。
长剑在手中几乎翻出花来。随意滚了滚便过来刺向长禹,长禹手中的匕首也并不能轻易攻破,将长剑推开。
又是提出一脚正对着胸口,翻了个跟头,便是一掌。
二人来来回回,俱是狠厉的招数。
实则羡鱼早就在留意四周,果不其然看热闹的许多,竟有人趁机溜了出去。
便命令两个老妈子跟在后面。
最后二人都舍了自己的武器,竟两厢厮打了起来。
实在不叫话,便躺在了地上,像是顽劣的儿童。
这时候没有力气了,南惊鸿便叫左右南九和临渊,一人背一个扔到了浴池里,洗了干净后,送走了蔺楚。
鼻青脸肿的长云侯长禹,就懒洋洋的躺在榻上傲娇的不理南惊鸿了。
南惊鸿也不觉得他这样有什么不好,他有什么不对劲,也不问。
直到羡鱼过来道:“夫人,如今那蹄子已经进了白氏府中,婆子们说是等出来就抓过来了。”
羡鱼回禀之后,南惊鸿便道:“继续盯着,看来这白氏夫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羡鱼恭敬应声。
“有婆子还瞧见了王府里的妈妈在白府作客。”
“哦?回头叫长乐过来坐坐吧。”
羡鱼见南惊鸿这样淡淡道。又领命下去。
屋阁里只有南惊鸿和长禹二人,长禹很有耐心的看着这些账簿和人员名单。
这白氏说来也是奇怪。
白氏不是什么非常有名望的大家族,底下是靠着经商起家,白氏的父亲捐了个官,又娶了一个豪门的妻子,方才白氏在云南城有了些名气,白氏作为姑奶奶当家后,白氏才渐渐兴隆起来。
白氏是什么时候同南岭有了交集?
南惊鸿黛眉微蹙,心里不停的在思索着这中间的关键。
“究竟。这中间有何诡秘?”
长云侯在床上躺的时间实在够长了。
可是自家亲亲娘子无论如何也没有问自己一句话。
长禹翻来覆去终于是疲累了,然后撑着脑袋就看着南惊鸿。
南惊鸿回过神来发现,这人一直都盯着自己。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让我问你为什么发脾气?”
南惊鸿便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床上问道。
长云侯见到对方来了又这样问自己,反而自己却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候脸上忽然感觉到很疼。摸了摸自己的脸,长禹疼的哎哟哎哟的叫。
南惊鸿却扑哧一笑。
“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疼呢?”
见长禹不说话了,这时候南惊鸿便温柔的将身边准备好的药水涂抹他脸上受伤的部分。
长禹没想到自家娘子忽然变得这样温柔,便也就把脸举得高高的。
等南惊鸿一一涂抹之后,便又无比幽怨的看着南惊鸿
南惊鸿被他这有些发渗的目光看的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而后便戳了戳他。
“一回来就乱发脾气,这是在干什么呢?也不听人家好好说话,现如今,整个云南城,乃至西杭,许是江左,江都都知道你这长云侯和自家兄弟蔺楚打了起来,闹得不好,叫人没得嘲笑你了起来。”
见南惊鸿仍旧是好声好语的说话,长禹偏偏不叫她省心一般,反而更加傲娇的说。
“别说西杭,江左,江都,我要整个江州乃至于金陵,京城,都知道蔺国公府和北亲王府,蔺国公和长云侯闹翻了。许是因为夫人娘子,许是因为军中要务,许是因为旁的权势争夺。总之我非要这样,如何?”
“你是因为我私下见蔺楚?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你?可你也看见了,我和蔺楚清清白白,并无逾矩。”
南惊鸿好声好语的继续说道,双手拉着他的胳膊,看上去极为认真。
“好一个并无逾矩。”
长禹反抓住了她的手,认认真真道:“为何有这么一句并无逾矩,我自然是亲眼所见的。当真是并无逾矩。规规矩矩,就连站着都在一尺开外。”
“既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而发怒的?”
南惊鸿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