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王姨满脸汗水迈着急匆匆的步子来到王颜家屋前。李珍去厨房给王姨倒了杯茶来到门外,王颜的母亲和王琦两口子竟然去了楼上的客厅。门外就剩下了抱着孩子的李珍和王姨。
李珍:“王姨你坐,我刚从你家门口过喊了你几声,你人不在。”
王姨:“羊总往菜园里跑,我只能把它往山上赶远一些。”
李珍:“我和王颜结婚借了你家6000元,我是昨天才知道的。”
王姨:“你一个人带孩子难,我是看在眼里的,说这些给你听不是给你增加烦恼吗?”
李珍:“王颜发工资了,我今天取了钱路过你家门口打算要还你,你人不在。”
王姨:“这当时借钱王颜还打了个欠条,那欠条你王叔不知道放那里了,我回家找找。”
李珍:“是这种情况?”
王姨:“我白天较忙,晚上和你王叔上来把欠条送给你再把钱一拿,你抱着孩子就不要往山下跑了。”
李珍:“那行。”
王姨要回去忙家里的活,喝完了一杯茶就起身走了。这时李珍的脑袋想着王颜的母亲和王琦夫妇的表情,他们怎么能这样合着伙欺骗自己呢?
李珍抱跳跳来到楼上客厅见他们三个人在看电视。
李珍:“王琦,王姨说王颜借钱时打过一个欠条,你既然帮我们把钱还了就把欠条给我,我就把钱给你。”
王琦:“我帮你把钱还了,还帮你们把欠条抽了?”
李珍:“没有欠条,下次再要我还钱是你给还是我给?”
王琦:“怎么可能要第二次?”
李珍:“那你把欠条拿给我,要不然钱我是不会给你的。”
王颜的母亲:“王姨怎么说的?”
李珍:“她今晚和王叔来咱家送欠条并拿钱。”
王颜的母亲:“那你就把钱装好。把跳跳给我,你去把买的那些菜种子种到分给你的菜地里去。”
李珍:“我现在没有心思去种菜,你们怎么可以合着伙说谎呢?”
王颜的母亲:“种你的菜去,分了家,你们这些事我懒得理。”
他们三个人的面孔急切催促李珍赶快离开,李珍出门带着锄头和菜种子来到菜地里,挥尽力气翻着这沙土,想看看这里面到底埋的是什么?
这两天发生的影集与还钱的事件使李珍觉得自己怎么会生活在这样一个虚妄的人群里,她看不清他人的面目,也变得看不清自己,但自己还必须在这里生活,难道实事求是地活人也会遭到排斥,人人都愿像那英那首歌里唱的“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那样才叫美?她可以蒙敝上自己的双眼,但她不能蒙敝上自己对是与否强烈肯定的心,这是她的天性。
家里直到吃完晚饭王姨和王叔还没有来,李珍想着他们可能明天来吧。王颜的母亲抱着跳跳去了王琦结婚的客厅和小两口一块去追剧去了,李珍一个人收拾着厨房,思维仍然还在今天王琦和他母亲的话语与表情中徘徊,这都要等王姨来了才能知个明白。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李珍一手提着猪食一手拿着手电去外面给猪喂食,这时她看有手电的亮光是从远处过来,这人肯定是王姨和王叔上来了。
等李珍喂完猪把空桶提到厨房门外,王姨和王叔也到了厨房门口。
李珍:“王姨王叔,我一直在等着你们两人,还好我刚忙完。去楼上客厅坐会。”
王姨:“在厨房站会就行了,我把欠条送给你。”
李珍:“真对不住,这会才还钱给你,我是前两天才知道的。”这欠条是王颜和李珍结婚前两个月王颜打的。
王叔:“我和你爸是亲兄弟,兄弟之间建房子、给儿子娶媳妇这都是大事,我有余钱那有不借的道理,放着还不是放着。”
李珍:“我们家以前建房子也借过你家的钱。”
王姨:“那是几年前已经给过了。”
李珍:“那你们建房子,我妈会借钱给你们吗?”
王姨摇摇头呡嘴笑了一下:“没有。这张欠条我知道肯定是你还,所以从未开口。”
李珍:“我今天把钱取回来,我妈和王琦异口同声说王琦把钱已经替我们还了。”
听了这样的话,王叔脸上顿时有了怒色。
王叔:“胡说,你妈也太精明了,她在那儿我找她去。”
王姨一把扯住王叔的胳膊:“这是大哥和嫂子的家,能够避免争论尽量避免。”
李珍:“你们先等会。”李珍快速来到自己房间,从衣柜里拿出6000元跑回厨房递到王姨的手里。
李珍:“王姨,你拿着吧。这种情况最主要原因是我和王颜结婚到现在没有挣到钱不能及时还上。我嫁过来到底欠谁的钱、欠多少,他们都瞒着我。”
王姨接过钱沉思了一下:“我想起来了,你妈为什么说王琦把钱已经替你还了。”
李珍:“为什么?”
王姨:“王琦给我家拉沙子、石头、砖瓦的运费大概算了一下6300元,他向我提起过,让我大概记了个数。”
李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王姨:“你刚过门时间不长,有些事不知道还少些烦恼。这钱我收了遇见你爸我会告诉他你把钱还了。欠条你收好,回来好交给王颜。”
李珍:“这样做事我们两口子以后真有什么难处,怎么还有脸向你们开口。”
王姨:“你多想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