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你们两个坐会吧,我给你们倒杯水。”
王姨:“不了,我们要回去了。这一天累得够呛,门外的一些干活的工具还没有捡。”
李珍:“我送送你。”
王姨:“天黑,你直接把门关好,我们走了。”
王姨和王叔走后,李珍心理思量着这件事让它过去吧,抛根问底对自己不好。她来到王琦的客厅要抱走跳跳。
李珍:“妈,我抱孩子上楼睡觉去。”
王颜的母亲:“这里还有一个碗你拿去一洗。”
李珍:“怎么还有一个碗?”
王颜的母亲:“这是我吃饭的碗,刚才端到这儿看电视没有往厨房里送。”
李珍不自在拿起碗筷,看看王颜的母亲瞪着电视的面孔,她怀里的跳跳伸出双臂喊着:“妈妈,妈妈。”
李珍:“洗完这个碗还有什么事吗?”
王颜的母亲:“你王姨两口子走了?”
李珍:“走了。”
王颜的母亲:“你把钱给了。”
李珍:“给了。"
王颜的母亲:“你做得对。你去把这个碗一洗,把孩子抱走。”
这天的夜里李珍很难入睡好想找个人说话,给王颜打电话无非又是争论;给陈萌打电话吧,她还是位等待恋爱的姑娘,还是不要说家庭里的烦心事好;更不能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夜总是让人觉得很长很长,她又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回忆性地书写着很久以前她十岁时的样子,在北方冬日有朝阳的大门外一个人趣味十足地踢鸡毛键子,那年冬天她热衷这个运动,把棉布鞋踢的没了鞋面,快到春节的时候把白色的棉花也踢了出来,那样一个人日子是那么的快乐有活力。她不想记下这几天的事情,这只能为她更添烦恼。但有些事往往你不用记,就可以让你永远难忘。
再接下来的日子里,仍被孤立着的李珍每天去菜地看看自己种的菜长出来没有。她再也不关心其他人今天都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他们的心情如何,只要没有直接指向自己一切都可以装作未看见。
偶尔她在窗户前看着黎欢艰难地洗着厚外套或床上垫单与被套之类,她也没有了过去帮她清洗的那种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