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说完,又不慌不忙从屋里拿出几个馒头,
“现在快到吃中饭的时间啦,这几个馒头我们路上吃。”
当下翁刚便锁了米面店的门,领了血龙,二人取道往那柳河分舵赶去。
“不知道师叔、大师兄和翁老伯他们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血龙边走边问。
翁刚咬一口馒头想了下,说道,
“大米被抢了他们都知道。但是田老七带人去打架的事情,他们可就完全都不知道了。
龙兄弟,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血龙把眉毛一扬,哼道,
“我们快点赶到柳河去。我倒要先会会,看那些日月梦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厉害角色!
自打我昆仑创派以来,还就从来没有哪个谁,胆敢在这眼皮子底下欺负咱们的人!”
“嗯嗯,就是。不给那帮人点厉害瞧瞧,他们就始终会狗眼看人低。
不给他们一些好颜色看看,他们就一直真会把自己当成一块不可一世的染料!”
翁刚口里喷着馒头屑,显得挺豪情壮志地应和着血龙的话。
二人踩着那溜滑不平的雪路,走了约莫是五、六里远近,来到了那日月梦新设置的分舵柳河。
这柳河分舵做为暗桩,应该已经存在了颇长时间。但升级为楔入昆仑腹心锁钥要害关冲之地的明卡,被正式委任辟做分舵,却毕竟为期甚短暂。
只见触目所到之处,平房宽大,器具光彩,在清新的雪空之下,散发出股股浓郁的强烈油木气息。一应物什,显然都是方新近筑造不久的。
在那房屋前方,甚至都还有一块空地堆满了建材用剩下的废料。而那些四散凌乱的足印,又使得这片空旷的平地显得不那么平静。
尤其此时在那雪地上,正分成两个方阵,对峙着百十条剑拔弩张的凶暴猛汉。
血龙在这边看得分明,老远就认出其中穿蓝袄的一方,正是田老七等人的队列。
那田老七一张马脸,且脸上分布了三道大小不均等的刀疤。这等丑如神煞的尊容,任谁见他一面,保证都会记忆深刻,经久不忘。
而此时,他正在高声地喝骂不休,
“奶奶的个熊。柳河,今天你若是不给老子一个交代,你特么的可别怪我田老七不给你留面子!”
日月梦柳河分舵那方的人,则都是一身土黄色的衣装。其中,以一个着土黄色袍服的中年人为首。
血龙猜想这中年,大约就是田老七口中所称呼的柳河了。
却见那柳河对田老七斜目而视,慢条斯理道,
“田老七,抢了你的大米那还算不得什么。你想必还不知道,昆仑派开封、淮河两大分舵,嘿嘿,都已经让人给咔嚓——掐灭了的消息吧?
哼,实话告诉你吧,昆仑派,现在可已经不行了,因为丘无源他都他妈已经老朽得掉牙啦,哈哈!
对了,我另外呀,还再告诉你另一句实话吧——
酝酿至今,我方对昆仑派宣战的序幕即将拉开,而这柳河分舵必定就是攻打昆仑的前站!
我说老七呀,你若识相的话,就赶紧乖乖地趴下投诚。说不准到时候我的主家,或许能赏给你个小小的一官半职呢也说不定。”
“我呸!”
田老七大怒,
“妈拉个巴子的,你当我田老七傻得跟你似的,尽相信那些瞎扯没根儿的鬼话?
也不是门缝里看扁了你。凭你日月梦那点老本,就算凑上十个二十几个差不多体量的,却也休想撼动我昆仑分毫!
你个狗养的,你哪里是个什么攻击的前站?你只不过就是只被拿出来恶心大家的耗子罢了!”
那柳河嘿嘿笑道,
“既然你执迷不悟,不肯听我好言相劝,那也没有办法。
正所谓,美意不加中山狼,良心无缘丧家犬。
田老七,我这边可是有七、八十多个兄弟,就算以二敌一,你们也不够号数哇。所以呢,你们各位不会还想当然地,认为自己今天还能够活蹦乱跳地回去吧?”
“兄弟们,咱齐整儿上呀,一者替焦咱兄弟三贵出口恶气,二则为咱昆仑派杀此狗贼!”
田老七扭曲着马脸鼓舞士气,
“即便他们人再多,却也不过只是群乌合之众,又岂能是我等敌手!大家奋勇杀敌,看到底是我们回得去,还是他们浪得起!”
口里喊着话,这田老七即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挥舞利刀冲向那柳河。
昆仑这方的蓝袄汉子闻言人人鼓舞,纷纷出动,抡起手中刀枪棍棒,紧跟在带头大哥的背后,猛冲向那柳河分舵的人群。
翁刚看见自己正好赶上了,忙把带在身边的铁棍一紧,大声喊道,
“田七叔,众位大伯大叔大哥大兄弟们,我翁刚也来啦!”
“好侄子啊,来得正是时候!”
田老七大叫,意气如狂,大刀阔斧劈出三刀,又虎吼道,
“赶紧上啊,都打起精神,干死他娘个驴殏的,莫给咱昆仑派丢脸呀!”
翁刚把壮硕的身躯一挺,双臂举起铁棍,发足飞奔,猛冲过去,加入到战团之中,
“好!田七叔,你就看我的吧!”
“当!”
田老七的刀此时正好对上了那柳河的剑。两股大力相撞,二人各自退后了一步。
翁刚铁棍用力一磕,将一个意欲围攻另一名干瘦蓝袄汉子的柳河分舵成员掀出老远。
眼看自己试手奏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