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坐了下来,提笔在经卷上划了一笔,道,“先生,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
“意思是,拿手中的斧柄与新做的斧柄比较,如果斜着眼睛细瞧,就会发现这二个斧柄相差很远。”
苏白神色平静地解释道,“这是孔圣以斧柄为例,来比喻治人的道理,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一模一样,就像是做斧柄,虽然是照样制作,但是仔细看,仍然有很大的不同。
斧柄式样虽有不同,不过,有一条原则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柄头的大小要刚好能装入斧眼。
所以做人道理也一样,每个人行为虽然千姿百态,但是有一条原则的是不能违背的,那就是个人的行为要适合于行为规范。
如斧柄的头不合于斧眼,削改一下就好了,人的行为如不合于规范,改正了也就行了。”
旁边,金铃儿听着苏白讲解古籍,美丽的容颜上,淡然如水。
同时,不远处,一位老太监走出,目光不露痕迹地盯着苏白和金妃的方向,双耳微动。
当真是在讲课?
赵桀阴冷的眸中闪过疑色,是他多心了吗?
思绪间,赵桀目光中冷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