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你是否愿意助孤除掉皇兄?”
“不——”苏璃珏大喊着从噩梦中惊醒,她的尖叫声也惊动了一旁照顾她的男子。
“你醒了?”男子惊诧地看着苏璃珏,那夜他在河边发现一具漂浮的‘尸体’,他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打捞了上来,却发现是个熟识之人,且这女子鼻尖还尚存一丝气息,他检查了下苏璃珏的伤口,便知那利器刺得不偏不倚,正对准心脏的位置,若再深入一寸,就算是阎王爷也救不回来。
苏璃珏迷迷糊糊间看见了一张熟识的脸,忍不住叫出声来:“景濯,怎么是你?”
“我还想问你呢,何人跟你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直直往你心窝上刺了一剑。”景濯好奇地问道。
“刺剑之人与我并无深仇大恨,”苏璃珏本能地捂住胸口,虽然景濯给她喂了药,但那里仍隐隐作痛,她刚刚苏醒过来,身体还十分羸弱,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反倒是那背后指使之人与我有莫大的恩怨。”
景濯倒吸一口凉气,之前他只觉得这女子颇为另类,不似寻常富贵人家规规矩矩的女子,如今竟不知她得罪了谁,会遭此厄运。
“你这一剑被刺得够狠,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你说什么?”苏璃珏猛地坐起身来,扯住景濯的衣襟怀,焦急地问道,“你是说我昏迷了三天?”
“是啊。”景濯不明觉厉,只点头应道。
脑袋突然‘嗡’地一声炸开,昏迷了三天,那岂不是错过了与百里陶然的婚礼,想到这,她赶紧问道:“那皇城里是否传出什么跟怡亲王有关的消息?”
“怡亲王?”好端端地,怎么问起怡亲王来了,景濯更加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好生应道,“两天前怡亲王迎娶侧王妃,苏姑娘是想问这事吗?”
“后来呢,怡亲王有没有被牵连?”苏璃珏一心想着,自己没有出现在婚宴上,万一皇上勃然大怒处置了百里陶然怎么办。
“牵连,苏姑娘你究竟在说什么呀,那怡亲王刚刚迎娶了侧妃,美人在怀开心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受牵连。”景濯奇怪地说道。
景濯一番话说得苏璃珏呆愣住,怡亲王府竟然风平浪静,那也就是说…婚礼如期举行,那替代她的新娘子究竟是谁?
想到这,苏璃珏也顾不得身体疼痛,直直爬下了床就要往外走,她这刚走几步,就扯动了胸口的伤痕,一时间如万蚁噬心,疼得她几乎晕厥过去。
“受了伤就不要逞强,你若真想去那怡亲王府看一眼,吃下这颗止痛药我陪你去。”景濯没好气地说道,这个女子真是让人不省心,好端端救了她,她不想着休养身体反而非要去看那怡亲王新娶的侧妃,真是拗不过她。
“多谢。”苏璃珏接过景濯递来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下。
一路上苏璃珏都在想着,届时见了百里陶然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的无故缺席,虽说逃婚是大罪,但她也是被奸人所害差点丢了性命,她相信百里陶然定不会怪她。
快走到怡亲王府门口时,苏璃珏却有些发怵,想了想,她便嘱咐景濯给她买来一顶斗笠遮面,这才有了勇气朝怡亲王府门口靠近了些。
遥遥地,她便看见了老管家在门口四处张望,自从老管家从青贵人手中救下她后,苏璃珏便对老管家印象颇好,此番再见他也是甚为亲切,她刚摘下斗笠,跟老管家打招呼,却见一架马车呼啸着驶来。
自马车上率先走下一个俊逸的男子,光是这熟悉的背影,苏璃珏一眼便认出那是百里陶然,生死重逢后的喜悦刹时涌上苏璃珏的心头,她上前走了几步,却看见自马车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
百里陶然迟疑了几秒,很快他便接住了这只手,将那女子牵了下来,苏璃珏看得分明,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锦毓。
“王爷,侧王妃。”老管家殷勤地上前恭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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