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那人腾空而起,一飞冲天,宛如一头扶摇直上的鹰隼。鹞子翻身,双臂斜砍,长剑发似电虹,口中发出狼嚎般的厉号!在夜空静寂之中,远远传去。
那人瞧准陆长基头顶落下,一招“星光闪闪”幻出一片百剑纵横的光芒,猝然收聚为一束,化为“流星赶月”,剑落长虹,又如匹练倒泻。
陆长基向空仰望飞来之敌,在那剑影百变千幻中看着他落得切近,陡然,默运《抱元劲》心法,扬刀斜挥。招出“一刀斩”,任你千变万化,我只一刀斩出。“咻咻”一声音爆,只见刀气破空,如一束有形的光柱撞去。
陡然间,空中那人好似碰上一股劲力,直袭胸腹,心脉被一刀斩断,下身片片血丝坠落,张口血涌如喷泉。若大的身躯如纸鸢断线,扑倒在陆长基身后一丈之外,身体如人字型摆开,只是叉口已到胸腹,内脏撒满了一地。
陆长基也是初次与人做生死之搏,不想《修罗刀法》竟有如此威力,一刀过处,摧枯拉朽,令人防范无门,应刀身亡。他挺立当场,心神飞驰,对老板之恩德,不知将来该如何才能报答。
而且老板的处事为人,光明磊落,多日来的相聚,绝无半点可令人非议之处。这等无私、无我、唯道德义理是尚的高尚人格,胸襟气度,自叹不及万一。
天呀,似这般旷古烁今的绝学,咱们兄弟得来,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如今其他家派,一堆破招乱式跳舞的花招,要待数十年,甚至是终其一生也学不完全,学不会。纵算学会了,也是被人一板砖拍倒的假把式。
罢了,罢了,老板既然不收我们为徒,那就跟七味女姐妹们一样,认老板为主吧。能有这般好的主人,纵是世代当奴仆也是心甘情愿。纵是以死报之,只怕还找不来机会呢。
因为,如今天下太平,且所学的皆是保命扬威的绝学。你想壮烈成仁,可没有这般便宜的事来成全你呢。陆长基不由感慨万千,魂飞万里之外。
此时楚妙君出剑说道:“姓丁的贼酋,贵属下已然全军覆没,现在轮到您老上道了。”
丁威扬嘴角扯了扯道:“老朽还能投降吗?”
楚妙君盈盈走上前,抬手一弹无名长剑,剑指敌人笑道:“不提夜袭文家,有意杀戮妇孺之举。光是你登仙教的身份,就是恶贯满盈,罪大恶极之身。文家虽讲仁义道德,但是除恶却定要勿尽。不然死伤在你登仙教手中的其他良善,他们的怨屈又要何时能报。”
丁威扬见投降不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凶狂,不由气冲华盖,太阳穴青筋如蚯蚓般鼓动,磨牙挫齿的怒喝道;“大胆的狂丫头,待老夫先伸量伸量你,有多大的份量,胆敢大放厥词,把老夫的性命视做等闲。”
丁威扬陡的抽出腰下,传闻是三国时的七星宝刀,刀身两面,出现两排七星连珠的圆形赤红色的宝珠。只见他刀提在身前,挽出—圈精芒闪闪的刀花,已看不见他肩头以下的身形。
丁威扬狂妄的说道:“小娘皮,且让老夫看看你的高招如何。量你才二十初头,在床上讨好男人欢欣还成,想要跟老夫一战,你还嫩了点。”
楚妙君气运丹田,冷叱道:“嚣张狂妄,一招花刀绣腿,也敢自鸣得意。今夜出言,尽是污言秽语,本小姐再与你说上一句,便是自污其身。不识事务的死囚,拿命来。”
投降无用,丁威扬已然彻底的不计利害,以死相拼了。当即口发长啸,扬刀进步,疾冲而上,招出“力劈三关”,“石破天惊”,刀影纵横,流星曳空,已招呼到楚妙君身上来了。
楚妙君清啸一声,抽取无名剑,扬手便疾封上去,招出“风声鹤啸”回敬,剑上发出厉啸之音。楚妙君评估自己的功力远远不及对方,但是剑术应该远胜。因为她所学的剑法在古代乃是旷古烁今的真正绝学,外家剑法中的极致《独孤九剑》。
楚妙君虽然从未学过剑法,但是初学就是传世绝学,招式部分,更是经文宗亲自以百家武学指点喂招。而《独孤九剑》最重领悟能力,反而不重勤学苦练。以楚妙君之聪明才智,慧心灵犀,学剑虽才三月时间,便已真正的掌握了许多的剑法精髓。只是真正的对敌搏斗,这却还是首次出手。
今天文宗不在家,乃是自己当家,诸贼尽灭,只余一酋,无论如何都是只能胜、不能败的局面。不然日后自已有何面目可以独掌文氏的内外家业。
“当”的一声响,无名长剑差点被荡飞了。楚妙君吃了一惊,慌踩《玉女迷踪步》暂时脱离战圈。
丁威扬哈哈大笑道:“小娘皮,你的功力也太过浅薄了些,比力气更是小得可怜……”说着转目而视,这五名叛徒不知为何内功如许深厚,更兼剑法高妙,一个还行,两个、三个就非自已所能强抗的了。或者可以乘机挟裹眼前这小娘皮,逃脱生天。
当即收敛了大半的功力,想要先示敌以弱,斗上一会,再突发绝招,一举将之成擒。有这小娘皮在手,逃脱不难。
长剑被荡开,楚妙君这才想起文宗曾经说过,在自已内力不足时,千万要取巧,不能与敌刀剑相碰。女人的臂力本就不比男人,在没有深厚的内功之助,定然剑飞天外。长剑一失,距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适才却是有些心急了,正欲上前与敌巧斗,突然灵机一动,何不以“长离战诀”的发劲心诀,运用到剑上发出。三倍之力定然可以强抗敌人,方便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