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曾在十名羽挂弟子之中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羽挂弟子突然神情犀利,时童感觉似乎下一瞬间,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一般,“温长老说笑了,如今的羽挂弟子共有十五名,您在掌门身边,日理万机,这些小事情自然不会知晓。”
温漱玉被这名弟子这么一呛自然是有些尴尬,羽挂弟子一年只增加一位,也不知道她的十位是记在了什么时日的十位。
“你且报上你的名来便可。”
时童往一旁退退,待会打起来,她这个小脆皮,大概会是第一个被伤到的吧,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羽挂弟子,看不出来什么特别之处。
“在下玉岚,乃是大长老蔓生之徒,温长老若是不放心,大可拿着弟子的羽挂前去大长老出确认。”羽挂,玉岚一边说着,一边摘下自己的羽挂交给了温漱玉。
紧要关头,不能说温漱玉的做法就是错的,但是这一举动放在大多数的弟子眼里,温漱玉有些以大欺小的感觉。
虽两人若是真对起来,不知道这位叫玉岚的羽挂是不是真的就打不过温漱玉,温家学的杂,派系更是复杂,温漱玉的实力一直忽高忽低让人捉摸不透,以至于她如今虽然成了长老,可在学生或者其他长老的心里,她这位子坐上去,全是靠的关系。
玉岚温和谦逊的态度,反而是将了温漱玉一军,见温漱玉不再为难,玉岚将目光投向时童,“还望小师妹…”
“奥忘记问了,掌门老师是打算在哪里见我。”
“这。掌门只让我带话说,让你去见他,却…是没有提起地点。”
“那老师是在哪里跟你说的呢?”时童眼内透着狡黠,像是一只小狐狸,戏耍着一切的理所当然。
玉岚有些恼火,温漱玉问完再是时童,没完没了,“去不去,全凭小师妹你自己。”
“这是自然。”时童脸色仍是那般喜滋滋的,可就是这般喜滋滋地,看得人格外恼火。“我倒是奇了怪了,我这身为师姐的温长老不替掌门老师传话,到要你这个大长老的弟子来传话。要说掌门老师急吧,他就会直接去找我…不如这样吧,温长老。”
“说。”温漱玉感觉到这个姑娘要说什么不好的主意,“不如,你这个做师姐的现在就陪我随着这位…玉师兄,去到掌门那处。”
玉岚冷冷哼了一声,“羽挂弟子,每日由掌门亲自教学一个时辰,如今我不过是正好被掌门指来传话。不过,为消除时童小师妹的疑惑,温长老,不如就走这一趟,如何?”
温漱玉也是极为配合地点了点头,“你们在此自己修习。”
“是。”
玉岚斜睨了一眼时童,随即转身带路。
温漱玉皱皱眉头,便看到了时童朝着自己挑挑眉头,“怎么?”
“跟着便是。”时童模样轻松地走在后面,小步子一抬,小裙子便一晃,这三人的组合又是格外的特殊,“羽挂弟子,温长老,那是谁?”
路经金铃弟子院的时候,不少人出来张望,羽挂是他们每一年都在奋斗的目标,有些人已经三十四十了,还在朝着这个目标前进,而给时童两人带路的这位羽挂,却是年纪轻轻不过双十模样。
艳羡之余更是感慨,老天爷就是不怎么公平的,他不会让所有人都是天才,高手,总要有一些平庸者去衬托那些天资绰约之人。
金铃院同羽挂院,中间隔了一个小林子,林子内有溪流,有假山石有猛兽,也有…被责罚来此地扫落叶的弟子。小林子说小小,说大也其实特别大。
“玉岚师兄方才说不知道掌门老师唤我到何处见面,可这带路带的倒是颇为顺畅啊。”
走着走着,时童的声音突然从温漱玉跟玉岚的背后传来,在这四下无人的林子里要出点事儿那是最好得手的。
玉岚没动,温漱玉则是微微远离这个羽挂弟子,靠近时童,将人护在了自己身后。
“温长老莫要紧张,人却是掌门让叫的,师兄也的确是奉命行事,时童不过好奇,这掌门今日还真是有些古怪。”
玉岚依旧没动,背对着两人,时童不再说话,“掌门的意思是,希望你一人前往。”
“我是他的亲传弟子。”
“呵…那又如何,你迟迟早早都是要入温家的门的。”玉岚动了,他转过身来,一直放在身前的手里,已经握住了一支箫,“五弦的功夫。”时童嘲讽。
“这天下的功夫,哪能都分门别类,玉岚不过恰好有此才…额。”他说着说着,突然膝盖以下像是没了力气一般,松了松力,他一个弯腿,差点就跪倒,可突然又有了劲儿,只是趔趄了几步,站稳了。
站稳之后,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时童,看了看时童腰间的玉牌。
明明他们差的等级,如同鸿沟一般。
“也不知羽挂弟子的实力,比之五弦的大音司如何…”如今的大音司,是墨旸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叫弥嘉誉。
墨旸他调查的清清楚楚,可弥嘉誉虽也是年少有为,但是比起墨旸来实在不起眼。
“不如就…比一比。”一个轻巧的少年之音从一棵树上传来,树枝摇晃摆动之后,两个人缓缓落下。
墨旸,弥嘉誉。
说话的人自然就是弥嘉誉,他是真的好奇了,琴跟箫的差距会在哪里,弦音主杀,据说竹音主幻。
杀能不能破了幻,他想试试。
“看来,小师妹却是有备而来。”
时童歪歪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