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旸说出红酥儿之事,无非也是为了惊醒在坐的人,兽人不是那些任人驾驭的野兽,它有自己的灵智,众人醒悟过来,看向十袋,“御兽门不可再生私心,并非天下的异兽都要归御兽门所有。”
“哼,你们无非是对寒王起了私心罢了。”
“呵呵,笑话,除了我墓归要那东西的尸体,其他六门得之无用,天行如今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传来,十袋你慌什么,说白了大家现在都是在替你收拾烂摊子,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不要以为在雨林做霸王久了,自己真是霸王了。”
“墓归少主!收起你那龌龊心思,兽王决不能死。”
澹台了骷冷笑,“它不死就得死人,我说了无用,那人的目标是红酥儿,寒王死不死,恐怕要时童说了才算。”
经他提醒,一众人才又察觉到此事的关键。
“引出兽王并不难,让红酥儿在外面瞎晃悠不就好了。”弥嘉誉突然出声,墨旸知晓弥嘉誉心思,但没有阻止。
与其伤时童不如伤一条蛇,且红蛇速度快如闪电,昨日能够被寒王伤到,恐怕是为了保护小宝。
“当年,太之初一以自己的一只眼睛作为代价收服红酥儿之后,给过你们御兽门机会。此事…御兽门若再对百草纠缠不清,莫要怪我们不顾九门情面。”
十袋脸上颇为不好看起来。
最后人都散去,弥嘉誉拦下墨旸,“殿下,恐怕那寒王自有目的。”
“怎么说。”
“若当真是想着红酥儿,昨日猎场也不会出现万兽围困的境地了,红酥儿跟小宝受伤,兴许是想折损时童身边的屏障。”
弥嘉誉的话,墨旸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无法想象兽人拥有如此高的灵智。
“我知道殿下想法,但是若典籍是真,那兽人与人其实并无差别,无非比人笨上那么一点,可那毕竟是远古时代的兽人,历经千百年的发展,再笨也活了下来,活下来了就该有所变化。”
“你的意思是。”
“御兽人的目的是红酥儿不假,但是兽王的目的绝非红酥儿,重伤小宝动机不纯。”
墨旸摇摇头,“它可不止重创了小宝。”
“话虽如此…但那些人都死了。”
“不好…”谈话之际,墨旸便想到了一种可能,“殿下。”
“随我去时府。”
两人驾马狂奔来到时府,索性时府一切无恙,时童也刚起身,墨旸如释重负。
“你两…发生了什么?”
“无事,只是来看看小宝。”
时童自然是不信这番说辞的,但他们不说,她就不会多问,“白墨效果不错,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上许多。”
“那就好。”
墨旸扫视了时童的冬荷居,此处不易藏人,至少兽人那庞然大物是藏不住的。
“童儿!”墨旸和弥嘉誉这头刚到,李若和风诗雨也火急火燎地来了。
“哟,热闹了。”
弥嘉誉瞧见一身墨衣的李若,眼前一亮,他未曾想过,李若会去入墨衣,并且真的能够入墨衣。
“殿下,少护。”
“嗯。”墨旸还是如同以往,李若倒也习惯,只是弥嘉誉,“少护在此,也是来看望小宝?”
“嗯。”
李若巧笑嫣然,“看来我们小宝的人脉颇广。”
冬荷居的热闹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热闹,九门如今的新贵此处便聚了五人,时婉在香堂得知了这事,本事想来凑凑热闹,可最后被三夫人拦了下来。
“你过去也无用,如今的你还插不上话。”
“娘,为什么我已经入了九门,还是…触及不到二姐姐的世界?”
三夫人叹息,她心里知道,自己在教导时婉之时,似乎有些地方出了岔子。
“时童毕竟是天命之人。”
“我不信!”
三夫人摇头,看着自己女儿跑出去,倒也没有追,更没命人去追。
可时婉不傻,三夫人的话,她还是听了进去,冬荷居她没有去,只是在花园里瞎晃悠。
可,未走多久,她便有些发憷了。
花园静的可怕,初春本该鸟雀欢腾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了风吹草动的声音。时婉连连后退,退着退着,撞到了一物。
她不敢转身,手掌触碰到的,是一身的毛发。
“嘘,别怕…”
一男子从矮丛里走出来,他双目放着晶亮的光,头发仍有它散开,衣服上血迹斑斑。
想也不用想,时婉便知道了拦住自己去路的是什么,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只觉得血液都在倒涌。
“你在发抖啊,没关系,它不会伤到你。”
“你…”时婉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在兽王的面前,她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鸡,轻轻一捏就能够被捏死,“你想做什么。”
那男子赤着足,踩在石子上似乎也不疼,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遮光的庞然大物一窜就窜到了一旁的矮丛中去,时婉知晓那是个大家伙,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难怪昨日会死伤如此多的人。
“没什么,来时府逛逛,顺便探望一下时府的三位。”男子目光不善,像是在看猎物一般,“三小姐~”
时婉又是一抖,“你的目的。”
小姑娘的镇定,让男子还是颇为欣赏的,他上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不如,三小姐带我去见见二小姐如何?”
“你既然已经知晓我是时府三小姐,那二姐姐你必然也已经见过,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