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着脸,“你府上高手如云,我能进来已经耗费了不少心思了。”
时婉沉默。
他能进来其实不用耗费多大的心思,恐怕费心思的是方才那个大家伙。
“我与二姐姐无冤无仇,不能害她。”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既不会伤害你,更不上伤害二小姐,她可是小神医,我家兽王的伤势,我还指望着她处理呢。”
“既然如此,阁下不如拜帖登门,岂不是更加…”
“行了三小姐,你又不是不知情,如今这京都,哪里还有我容身之所。”
花园的情景,无人知晓,冬荷居之内几人还在分析兽王去向,倒是时童,似乎毫不担心那人寻上门来,“是人是兽都无关紧要。”
“若是兽,天行毕竟出手干预。”墨旸将天行令放在桌上,“云前辈将天行令留在这里,就意味着他必然会回来。”
“在他回来前处理了。”时童拿起天行令,冷笑。
天行的私心过于明显,但不可否认的是,从天行归来之人一个个都跟成了仙一般,其余八门无法探寻奥妙,唯一能做的就是但凡有机会入天行,那就必然要去。
鲜少有人会留下来,例如百草的太之初一,或者圣心的那位天师,例如整个阴阳,天行都是颇为垂涎。
“莫要冲动行事。”弥嘉誉口气里透露着无奈,他虽明白时童不是冲动行事,可也只能这么规劝,纳新出事,不知道会不会给裴沂钻空子。
时童摇摇头,“御兽门派出那么多人,能够在雨林之中探查不到那寒王的蛛丝马迹,如今来到这京都繁杂之地,凭它的本事,你们更加无果。”
“御兽门尚且有走兽相助,我们当如何。”
“用蛇引出来。”时童说着,翻手将红酥儿招了出来,就在这时,红酥儿突然身子一盘,头高高昂起,朝着一个方向吐着蛇信子。
“呵…”时童冷笑,墨旸却是大惊。
不用引了,人和兽都来了。
“风执笔,弥少护,还望回门通知,就在时府。”
弥嘉誉跟风诗雨两人齐齐起身,皆是目光惊惧,“在…”
“嗯。”墨旸没有再让他们出声,“未到冬荷居不然鬼鹤他们应当已经提醒。”
“好,我们立刻前往!”
事态紧急,两人说完就离开了冬荷居出府前去如今住地通知门里的前辈,时童神色反倒轻松了一些,早出现比一干人在那里胡乱猜测对方动向可要好多了,至少,不再是敌暗我明。
“疏散时府吧。”
“动静太大,打草惊蛇。”时童摸了摸红酥儿的脑袋,小蛇把自己的长舌头一收,好奇地看向时童,“不急,等他们来。”
既然已经到了时府,来必定会来。
墨旸看了眼时童神情,看她笑意盈盈,丝毫不为府上的人担心,倒是少了昨日救治伤患之时的正气,邪性的很。
而正是这份邪气,让他牵肠挂肚了许久都不得从中解脱。
那熠熠生辉的眸子,就如同深渊一般,让他不断的坠落,而墨旸丝毫没有反抗之力,来暮云洲这么多日了,今日再次得见这般模样的时童,他没有让自己抽回思绪来。
“殿下,你这般瞧着我,可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初见你时,问过一个问题。”
时童歪歪头,“什么问题。”
“你的眼睛。”
…
“殿下想说什么呢?莫不是被我的眼睛迷住了。”
眼前这个自己便好看地紧的男子,说着这样的话,时童一愣,两人一个欣赏地看着,一个回以微笑,盈盈目光却没有半分其余的情绪。
墨旸最终没有回答时童的问题,“鬼鹤,护好冬荷居。”
“对于九门来说,兽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时童至今对于云不归的态度还是十分地在意,兽人虽然珍奇,但是不至于让他如此紧张。
“牵扯上古。”墨旸回道,“总之…事情远没有我们想地这般简单。”
“上古?能有多古。”时童看着红酥儿高高昂起地头不停地换着方位,多多少少能够猜到那玩意儿在逼近这里,而且…似乎有人在给他们带路。
墨旸同样注意到了红酥儿的动静,眉头一皱,很快又不在意地恢复神色,“千年。”
时童眨眨眼,“事关九门?”
墨旸点点头。
“你知道多少”时童来了兴趣,曾今她的老师也说过,百草历史久远且复杂,这个复杂却是不知道复杂到何等程度。
“多余不知,也许入了天行,能够知晓更多。”
这是套路,墨旸想要时童一道入天行,可是这些对时童来说不太管用,“我问过老师一些百草往事,他老人家只说百草由来复杂,兴许…不入天行,我也能够知道不少的事情。”
“主子,有异动。”鬼鹤和云领同时出现,兵器已经握在手中,两个人皆是十分的紧张,时童看了眼墨旸,“有劳殿下护一护小宝。”
墨旸似乎知道些什么,点头从屋内开着的一个小偏门出了去。
“阁下都已经将时府逛了个遍了,还不打算来见见我这个主人?”
“嘿嘿嘿。”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声从院落之处传来,随即时童和屋内一众只感觉地面都震了一震。
云领朝屋外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背后,站立着一个庞然大物。
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入了时府,居然没有惊动时府的暗卫?就这么堂而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