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宋远桥、张松溪,全真白石、黄烨、南梦溪,他们离开香山,没有进大都城,而是直接南下。
他们刚过定县,就看到官府的告示,告示上说大都城破,元帝败逃,自此大都更名为顺天府。
老百姓见到这张告示,欢欣鼓舞,尤其是那些饱读诗书的汉人,终于可以公平的参加科考了,不用再受蒙人的打压了。
“顺天府,金陵不是有个应天府吗,朱元璋给这些地方取名字,也挺有意思的。”南梦溪说道:
“梦溪,你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先前,白石就发现南梦溪似乎有心事,问她却说没有。现在,南梦溪好端端的提应天府,白石也就猜个不离十了。
“师傅,我想去金陵,再去见见朱元璋。长春宫已经灰飞烟灭,重阳宫或许能够保全——如果能得到朱元璋的支持。”南梦溪说道:
“李常胤背后的主子对重阳宫是虎视眈眈,势在必得,如果得到朝廷的支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宋远桥说道:
“难道全真教还要走过去的老路吗?”白石说道:
宋远桥听到白石的话,无言以对,毕竟全真教的这堆烂摊子,不是某个人造成的,归根结底是政策所致。
自此之后,没有人再提不开心的事。一直到hn洛阳,宋远桥和白石要分别的时候,南梦溪留了一封书信就走了,她去金陵了。
“白师弟,梦溪去金陵也好,跟你们一起回重阳宫,我反倒更担心。”宋远桥劝解白石说道:“而依照她的性格,好像也不会乖乖地跟我们去武当山。”
“师兄,你就放心吧,梦溪做事挺稳重的,况且她的功夫,你我加一块也打不过她。”黄烨说道:
南梦溪继续南下,纵跨hb省,到了江陵,洞庭hb岸。在此地,南梦溪乘船沿长江东行,水路和陆路结合,当她到金陵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初春了。
令南梦溪没想到的是这金陵城,城门紧闭,门口不但没人守卫,城头站岗的也寥寥无几。
“哎,为什么不开城门啊?”南梦溪站在城门前,朝上面大喊:
“走吧,走吧,朝廷有令——封城。”城头的一个士兵朝下面的南梦溪喊道:
“封城?为什么封城?”南梦溪喊道:
“无可奉告,赶快走吧。”城头的士兵又喊道:
南梦溪仔细瞧了瞧回话的这个士兵,从他的铠甲上能辨别出,他不是一般的兵卒,可是南梦溪对军队编制也不是了解,也搞不清他是校尉,还是伍长,应该不是将军吧——将军守大门?哪有这样的事!
南梦溪感觉蹊跷,诺大个金陵城,怎么死气沉沉的!南梦溪知道自己的指尖有特别的结构,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为了验证它的存在,南梦溪在很多物体表面都试过,不论多么光滑,都能抓得住。
南梦溪见到士兵不开城门,就在城门里侧,士兵看不见的地方,爬上了城头——刚开始爬的时候,还有点忐忑,如果摔下去了怎么办,往上爬了几下,很快就安心了,原来自己的这种能力这么好用。
南梦溪爬上城头,刚一露头,就被士兵看到了。士兵被吓坏了,立即把矛枪对准了她——她这是怎么上来的,难道有绳索?
“你,你,怎么上来的!”士兵问道:
“你拉我一把,这么高,掉下去会摔死的。”南梦溪说道:
士兵把南梦溪拉了上来,而后又朝下面看了看——奇怪!没有绳子,她是怎么上来的。
南梦溪到了城头里侧,朝城里望了望,被惊坏了,整齐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
“这,这,怎么没人?”南梦溪惊慌地问道:
“城里闹瘟疫,天天都有人死。老百姓想出城,出不去,你可倒好,自己往里闯。”士兵说道:
“闹瘟疫就没人管吗?”南梦溪说道:
“咋能没人管,这是国都啊!只是这瘟疫太凶,封城也是不得已的事。”士兵说道:
想来疫情不容乐观,弄不好顺天府就完了。南梦溪不顾士兵劝阻,进了金陵城,去见皇帝。皇城守卫比外城严密,然而南梦溪趁着夜色,还是悄无声息地潜进去了。她躲在奉天殿的房梁上,见到了朱元璋,他正在训斥一群御医和大臣,瘟疫为何迟迟控制不住。
御医和大臣个个噤若寒蝉,头顶冒汗。朱元璋给了时限,十天之内,控制不住瘟疫,统统提头来见。御医和大臣退了出去,南梦溪故意发出声响,是有节奏的敲击声。
朱元璋往上环顾半天,而后说道:“谁在哪,给咱下来。”朱元璋担心是刺客,在桌案底下,摸出一把匕首,紧紧地握在手里。
南梦溪闻声,翻个筋斗从房梁上落下,落地无声无息,一点声音都没有。
朱元璋认出了南梦溪,就将匕首放下了。南梦溪见之,说道:“想不到陛下戒心如此之重,桌子底下都藏匕首。”
“不防着点,咱的命早就没了。你一黄毛丫头,知道什么。”朱元璋说道:
“盗贼、刺客可以用匕首,那人心怎么防,所以还是坦诚些好。”南梦溪说道:
“重阳宫勾心斗角,你见的还不够多吗?”朱元璋说道:
“我从未去过重阳宫,师傅在山林里把我养大,我以山为邻,以水为伴,没有人心叵测。”朱元璋的话让南梦溪无言以对,只好自己找个台阶下。其实,南梦溪也理解朱元璋的难处,所处环境不同,就会有不同的处事态度,在这斗智斗勇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