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行动或者离心拆伙后,自己该怎样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抓了把渐长的头发,他抱着装备坐在地上思索良久,最后还是决定直接走出去。

反正他是不可能把到手的东西放下,既然舍不下,那便唯有孤注一掷。

这个城市司法独立,废除死刑,换而言之,最不济也就是犯个伪造文书盗窃文物罪。

沈立初一晒,没想到这种时候自己居然还可以这般轻松地寻自己开心,想来这段经历给他带来的影响可不止一星半点。

离开前他留了个心眼儿,去铁门旁看了一眼来时错过的痕迹,刮去锈迹之后露出的铁门上并非如同他最初所想的刻有文字,上面只有一个图案,由无数曲线和圆点连绵交叠在一起组成。

他下意识撩开衣服看了眼手臂内侧由曲线和圆点构成的图纹。

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上他所预想的那种局面,那些守在外面的人就像看不见他一样目不斜视。

沈立初胆战心惊地走到外面的大斜坡上,一颗心非但没有因为劫后余生而平缓下来,反而有越趋忐忑的迹象。

这是有人故意放他走,而这人绝对不会是江墙,当初他们进去的时候也是仰赖那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文书,那些守门的人尚且不放心,离开的时候又岂会那么轻易放行?更甭提他独自一人离开,同行的人一个不见影踪?

来不及细细思索,他用力所能及的最快速度抵达机场,去自动柜员机提款付了计程车的车资,又买了一张最快起飞的航班。

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员告诉他最快起飞只剩下头等舱,沈立初看着屏幕上那个价码,眼睛都快脱窗了,咬咬牙,还是刷卡付了钱,一刻不停地赶去登机。

沈立初头一遭坐了头等舱,心里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兴奋。

原想赶快离开这个城市,却天不从人愿,航班延误,飞机延迟了大半个小时,沈立初旁边的乘客是一个女人,她就是在起飞前最后一分钟登机的,原本极为疲倦的沈立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女人很年轻,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白色蕾丝的连身裙,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恨天高。她施施然地坐下来,双腿往前随意一踢,黑色的恨天高撞到前方的胶板,噔噔的两声落在机场的地板上。

年轻的女人摊坐在位置上,和她相隔约一米距离的沈立初不由得看呆了去。

沈立初整个青春期都在这件事的谜团里面打转,本该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到这么有魅力的年轻女人,也不由得动了点心思。

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原来软绵绵赖在椅子上的身子顿时直了起来,全身的肌肉呈现一个半绷紧的状态,硬是装作*****的样子。

那个年轻女人果然留意到旁边的他,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勾起唇角,娇笑起来。

沈立初顿时就尴尬了起来,一时之间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飞机在这个时候起飞,飞机的照明灯都关上了,只剩下紧急指示灯。沈立初松了一口气,戴上眼罩拉上毯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下飞机的时候,沈立初和那年轻的女人又打了个照面,那女人拖着行李箱从沈立初身侧走过时拉了拉他垂落的大手。他神情恍惚地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这才低下头注视手中那张撕下来的小纸條。上面写了一串数字,显然是个电话号码,数字下面有个红唇印,显然是刚印上去,摸着还有点湿润。

这是深城一片人迹罕至的地区。

沈立初很轻易就抵达了杜侃告诉他的地点,因为在这片广大的空地上,只有一所小小的工厂。

工厂大门洞开,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保险柜被放置在空无一物的工厂里。

沈立初不明白杜侃的用意。

保险柜有密码锁,而沈立初并不知晓密码,只得胡乱地猜。

不知道尝试了多少遍,保险柜传来滴答一声,柜门应声而开。

密码是他家遇害的年月日,一共八个数字。

保险柜里只有一个平板电脑。

沈立初拿起来按下锁定键,平板电脑亮了起来,屏幕显示正在播放一段视频。播放器里是黑灰色,边沿透着一丝亮光,显然镜头被人用什么盖住了。

黑灰色的画面持续了三十秒,然后一道男声响起——

如果你正在看这段影片,请你做好心理准备,你已经是局内人了。

我将用最简单的话将你的任务交付于你,然后我将会彻底退出这个舞台,接下来的一切,都必须靠你自己的能耐坚持下去,而你必须坚持下去。

你想知道的答案我都清楚,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你会慢慢知道一切的真相,包括解答令你最开始的疑问。

八魈世代守护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在政权动乱、战争不断地年代里,被交托到一个影子家族的手上。这个家族原本只是八魈的执行者。

在华杜两家的契约中,杜家将全权接管秘密九十九年,期间杜家不得直接经手,一切举动都必须透过景家族人完成,届满后的第二个九十九年将由华家接手管理。此契约的动机是要无权无势的景家逐步取缔八大家族成为秘密唯一的知情人,间接将杜家和秘密传承分割开来。真正的目的却是让斗争中损失颇大的杜华两家休养生息。

九十九年约定届满前夕,杜家不肯履行约定,将到手的东西拱手相让,而华家陷入政权更替的斗争之中,□□不暇。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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