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叼回了他的老巢,落地都是滚的,一路上遇到的恐怖风景至今在她的脑海里肆无忌惮的徘徊,原来火云洞里藏着那样的秘密,怪不得总是翻滚着炎炎热浪,正因如此,她也终于是明白了,那些天,他的身上为何总是会有灼伤的烧焦味,密谋了多久,她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很久之前就不再是撞坏脑袋的那个人。
地面上的落叶落了无数层,还有类似蜘蛛吐的荒废之网,所以,她摔的不疼,只是脑袋嗡嗡,嗡嗡的随着震荡而发懵,腿脚都是软的,挪不动,只能在原地忍受他的暴怒。
嘶吼算是初步生气的流程,声音大到刺的她耳膜疼,他在向她逼近,全身因暴怒而张开的鳞甲凸刺,衬的他极其狰狞,压倒性的体积,庞大到足够戳的她千疮百孔,还有那蜷缩在一排排尖长利齿中的倒刺舌头,每一次嘶吼的蠕动都能与森然的兽牙刮出梭梭的磨刀石声。
她想逃离这里,那是身体面对危险的本能,可她的劲儿都被害怕所泄光,无力可使。
他仿佛早就知道她还存着挣扎的念头,因此特地将她扔进了他的老巢,彻底断送她的侥幸,因为这里是即使有力气逃离也没有方法逃离的地方。
出口有两个,一个就在她的头顶上方,那里有洞口,不大不小,正好够他伸展翅膀晒太阳,就是刚开始他带她从这里飞出去看到彩虹羽毛的那个化石树岩穴。
第二个出口是她寻找食物和水时,贸然探索而滚下来的斜坡,它很陡,陡到根本站不住人,除非上面仍然有悬垂下来的藤蔓,或许能抓着它拼命一博,可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气,以及多久的时间?她消耗不起,明白透彻的绝望才最可悲。
猛地风一吹的功夫,他就已经刷着翅膀向她飞来,肩甲鳞刺堪堪划着她的喉咙而过,卷起的叶子纷纷,泛黄半新,岩石沙土盖了她一身,细网状的丝线罩的她狼狈异常的挥舞着手臂,四处躲避。
极速飞行的他,次次被撞到的岩石壁崩向地面,大大小小一同坠落的岩石块很多,有的砸在她脚上,落下一阵疼,有的砸在她腿上,陷下一个坑迹,有的则直接砸在了她的头上,麻麻的丧失痛觉,嗡响不断,她没有遮蔽的衣服,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点,只能惊恐的抱住自己,蜷在角落里祈求他停下来。
反反复复的跌在地面又撞向岩壁,发疯模式的举动没由来,将她从角落里强行扯出来也丝毫没有预兆,他是何时停的,她不清楚,他又是何时将她像一条死鱼般干干净净平摊在腐叶上的,她也不清楚,整个过程,发生的连眼都没来得及阖上,他就已经覆上了她的皮肉,密密紧贴。
他的肉,热的炽烈,如同才途径不久的岩浆,灼着她的皮,挤压变形的肉是那样的丑陋,暴着一根根稚嫩的筋白。
一只类似人形的手,一条类似人形的腿,镇压了身为一个人的她,任何挣扎的动作,在神经反射想要弹起时就被锁在原地,就连卑微匍匐的能力都没有。
他没有动,单单魔术似的收起他的鳞甲,它们凄森的贴在他的皮肤表面,烁烁的对着她,发出漆黑的亮泽,他的目光追着她的眼球,紧紧的盯着,一瞬不瞬,他的眼皮在滴血,金黄色的,斑斓的鱼咬的口子,还有自作自受,撞的。
他仍然盯着她的眼睛,穿来的视线让她汗毛倒竖,他伸出了舌头,想要舔她的眼睛,下意识的,她闭上了与他对视的眼睛,目光阻隔的那刹那,脖子碎断的疼。
他咬了她的脖子,兽齿缱绻的流连着她皮下的血肉,那股股吞咽声是她的血,流向他的声音?
他贴她贴的很近,似乎刻意在将她的血从她的身体各部位挤压至脖颈,好让他一口吸个尽兴。
鼻尖萦绕着的味道奇特,涌来的居然不是她本人的血腥味,而是他的血香,断裂的疼痛不是持久的疼,只有那么一秒,她不敢动,怕那只是自己的幻觉,也怕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先抬的头,金黄的竖瞳,血红的眼球,少有情绪的看着她,他没有面部表情可以调动,颊上两边的肉,干扁的像阴潮的僵尸,他的嘴巴在滴血,一珠一珠的滴,金色里裹着一丝红,但那丝红很快就隐匿在重重围困之中。
滴落在她胸口上的那丝红被舔了,她不懂他为什么没有就此将他的兽牙刺进她的血肉里,切断她的动脉血管,享受喷涌而出,血的洗礼。
他的皮肤很热,哪里都是烫的,被他直接熨帖着的地方同样如此,蒸人的难耐,汗哒哒的粘腻感让她无所适从,他没有一星半点要从她身上下去的想法,就这么居高往下的用着皮肉在她身上揉搓,羞耻与恐惧并存,但她对此无能为力。
她的脖子肯定是破了,即使他没有将兽齿插入,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他确实在那刻想要杀了她。
等他满意的从她胸前收回舌头时,他的身体开始分泌出一股香味,比他的血还要香的味道,充满靡糜的诱惑,有点酒簪花香的气息,但远远胜过它,收缩起的鳞甲逐渐变软变滑,就像鲶鱼被人抓住后分泌出的保护液般,湿湿软软,全身都在以蛇蜕的方式变得柔软,整个变化过程发生的让人震惊,比火云洞里藏着岩浆通道还要让她震惊,不仅如此,全身都在变软的他,唯有一处越来越翘,越来越硬,缩壳乌龟似的,一点点让她的腹部体会它成长的历程。
剧烈的逃避挣扎,倏然爆发,她像个疯子似的对那赤红着眼睛的